而且,这种毒药的解药极其难得,只有皇后寝宫的秘制解药才能解救!
温实初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此毒……此毒极其罕见,微臣……微臣也无能为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仿佛被黑暗吞噬。
夏冬青的脑海中飞速地运转着。
她想起之前在皇后寝宫看到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小盒子,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那会不会与毒药有关呢?
安陵容突然出现,指控皇后和华妃谋害皇上,紧接着华妃的贴身嬷嬷就被毒杀……这一切,都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她猛然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安陵容,声音冰冷地说道:“安答应,你口口声声说皇后和华妃谋害皇上,那你告诉我,这‘笑面毒’,又是从何而来?”她的目光如同两道寒光,直射安陵容的内心。
安陵容被夏冬青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她结结巴巴地说道:“臣妾……臣妾不知道……臣妾只是奉命行事……”她的声音颤抖,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后缩。
夏冬青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奉命行事?奉谁的命?皇后的命吗?”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冰冷地说道:“本宫明白了。皇后娘娘早就将解药换成了毒药,今日借安陵容之手,要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华妃弑君!”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夏冬青看着皇后寝宫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好一出狸猫换太子,瞒天过海的好戏。”她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雷允恭匆匆赶来,顾不得礼仪,急声道:“小主,奴才查到了!皇后娘娘今日的汤药里,被人动了手脚!”他的声音急促,带着一丝紧张。
夏冬青目光一凛,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她冷笑一声,对身边的郝静宜吩咐道:“传本宫的懿旨,封锁坤宁宫,任何人不得进出!违令者,斩!”
郝静宜得令,立刻带着侍卫冲向坤宁宫。
他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如同战鼓般敲响。
夏冬青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这后宫,只怕是要变天了……”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却吹不散笼罩在紫禁城上空的阴云。
那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她的脸上,如同冰冷的手指。
夏冬青转身,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她必须将这一切,都如实地禀告给皇上。
“摆驾养心殿。”
话音未落,便看到李德全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娘娘且慢,皇上口谕,请各位娘娘,移步御花园。”
御花园?
夏冬青心中咯噔一声。
她站在坤宁宫前,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低着头,不敢言语,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平静之下即将爆发的风暴。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对着雷允恭使了个眼色。
雷允恭心领神会,悄悄地退到了一旁。
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抬脚向御花园走去。
一路上,她看着宫廷的建筑和花草,却无心欣赏,只觉得每一步都像是踏入了未知的深渊。
周围的树木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这一步踏出,便意味着她将正式卷入这场惊心动魄的宫斗之中。
而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呢?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她必须活下去,并且要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御花园,百花凋零,一片肃杀。
那枯萎的花朵散落在地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皇后站在假山旁,面色铁青,眼神阴鸷,仿佛一只蛰伏在暗处的毒蛇。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的紧张。
华妃站在另一侧,虽然衣着华丽,却难掩疲惫和憔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绝望。
安陵容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她的身体不停地抽搐,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夏冬青走到离她们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站着,等待着皇帝的到来。
她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仿佛有一个沉重的石块砸在她的心上。
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皇帝的身影出现在御花园的入口。
他龙行虎步,气势威严,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穿一切。
他的脚步声沉稳而有力,如同闷雷在地面上滚动。
他走到众人面前,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皇后的身上。
“皇后,”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听不出任何情绪,“你还有什么话说?”那声音如同低沉的钟声,在御花园中回荡。
皇后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
“皇上,臣妾……”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
所有的谎言,所有的阴谋,在皇帝的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突然,她目光一凝,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猛地站起身,抓起安陵容捧着的那壶毒酒,朝着夏冬青的方向泼了过去!
“贱人!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本宫!”
皇帝的身影如同山岳般巍峨,龙袍在清晨的风中猎猎作响,他深邃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了面色惨白的皇后身上。
那眼神里,是失望,是震怒,更是深不见底的寒意。
“皇后,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底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重,“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后的身体如同风中落叶般颤抖,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所有的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在皇帝洞察一切的目光下,任何的谎言都无所遁形。
突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如同困兽犹斗,她猛地站起身,一把夺过安陵容手中那壶致命的毒酒,朝着夏冬青的方向狠狠泼了过去!
“贱人!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害了本宫!”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疯狂。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猛地扑出,挡在了夏冬青的身前。
是郝静宜!
她奋不顾身地用自己的身体,为夏冬青筑起了一道人墙。
郝静宜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毒液溅在她的手臂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空气中弥漫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那恶臭如同恶魔的气息,让人作呕。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身体也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夏冬青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她眼中的寒芒如同利剑般骤然绽放,直射皇后。
“皇后,你可知郝静宜身上有你的解药?”她的声音冰冷至极,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死灰一般,她踉跄后退,她万万没有想到,夏冬青竟然会知道这件事!
就在这时,温实初突然跪倒在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确实有‘笑面毒’的解药,但是……”他抬起头,脸色凝重地看着昏迷不醒的郝静宜,“郝静宜姑娘所中的,并非‘笑面毒’,而是另一种剧毒。”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人们的惊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如同炸开了锅。
夏冬青的心猛地一沉,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郝静宜,一股强烈的怒火涌上心头。
她紧紧攥住手中那封从安陵容宫中搜出的,皇后与安陵容往来的密信,信纸的边缘在她手中变得褶皱不堪。
皇帝的龙目在夏冬青和皇后之间来回游移,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猜疑和审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令人窒息。
殿外,黎明的曙光终于刺破了黑暗,将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
那光芒如同一把把利剑,穿透了黑暗,但却无法驱散紫禁城上空笼罩着的阴云,反而将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暴露得更加淋漓尽致。
温实初颤抖着声音,缓缓说道:“郝静宜姑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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