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青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要窒息。
年羹尧销毁证据的速度比她预想的还要快,皇后那边也如同铁桶一般,滴水不漏。
她烦躁地揉搓着衣角,指尖冰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婴儿龙感受到夏冬青的情绪波动,在她身旁盘旋低鸣,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为她鼓劲。
那双金色的龙瞳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仿佛在说:“别怕,还有我。”一股暖流从婴儿龙身上传来,缓缓流入夏冬青体内,驱散了她心中的些许寒意。
“不能再等了!”夏冬青猛地站起身,语气坚定,“必须马上行动!”她转头看向灵音和玄清,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
灵音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包裹严实的锦盒,“这是所有证据,必须尽快呈给皇上。”
玄清面色凝重,“我已安排好路线,确保万无一失,但宫中形势复杂,我们必须小心谨慎。”
就在他们准备出发时,宫门外传来一阵尖细的声音:“皇后娘娘懿旨,夏妃娘娘,请留步。”
苏培盛带着几个宫女太监,一脸谄媚地走了进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苏公公,有何贵干?”夏冬青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语气平静地问道。
“皇后娘娘听闻夏妃娘娘查到了一些重要线索,特命奴才前来取证。”苏培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夏冬青心中冷笑,皇后这是明摆着要拖延时间,但她一时也无法强行突破苏培盛的阻拦。
“既然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本宫自然不敢怠慢。”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冷静,“只是这些证据事关重大,还请苏公公尽快转呈给皇上。”
苏培盛接过灵音手中的锦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夏妃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将证据完好无损地交给皇后娘娘。”
苏培盛离开后,夏冬青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焦躁。
她来回踱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与此同时,年羹尧正在军中散布谣言,说夏冬青等人意图谋反,蛊惑人心。
一些不明真相的士兵开始对夏冬青等人产生敌意,甚至有人叫嚣着要“清君侧”。
玄清脸色铁青,“年羹尧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戒备森严的侍卫,低声说道,“而且,我发现年羹尧已经买通了宫中的一些侍卫,随时可能对我们不利。”
夏冬青的心沉了下去,如同坠入冰窖。
内忧外患,腹背受敌,局势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夏妃娘娘,皇上召见!”
皇帝的寝宫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夏冬青跪在地上,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声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禀告给了皇帝。
她将从年羹尧秘密据点获取的文件和书信一一呈上,上面清楚地记载着年羹尧的种种罪行。
皇帝翻看着手中的证据,眉头紧锁。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利弊。
“皇上,臣妾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夏冬青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她依然坚定地抬起头,直视着皇帝的眼睛。
皇帝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夏冬青的心猛地一沉,皇帝的态度让她感到绝望。
她知道,皇帝虽然已经开始怀疑皇后和年羹尧,但面对年羹尧在军中的煽动以及皇后在宫中的周旋,他也有些犹豫不决。
就在夏冬青等人努力劝说皇帝,试图让他看清皇后和年羹尧的狼子野心时,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闯进殿内,尖声惊叫:“皇上!大事不好!年将军……年将军他……他率兵逼近京城了!”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炸得殿内一片死寂。
夏冬青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她仿佛能感觉到年羹尧那嚣张跋扈的笑声,在她耳边回荡,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她的心脏。
皇帝的脸色骤变,龙袍下的身躯微微颤抖,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那太监的衣领,怒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那太监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地重复道:“年…年将军,他…他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已经带兵到了城外五十里处了!”“清君侧?他竟然敢…他竟然敢反了!”皇帝的手青筋暴起,一把将那太监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与此同时,坤宁宫内,皇后正端坐在凤椅上,听着宫女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微笑。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扶手,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下一下,仿佛敲击着夏冬青的命运。
“好,很好。”皇后低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抖,“年羹尧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夏冬青,这次我看你还怎么逃!”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紫禁城上空那阴沉沉的天空,眼中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
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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