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防疫隔离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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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渔船刚靠岸,李怀林就被一股酸臭味熏得倒退三步——不是海水的咸腥,而是码头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渔民,他们脚踝上的青斑比二柱偷喝闷酒后的眼皮还肿。二柱捏着鼻子蹲下身,用船桨戳了戳其中一人的肚子:“李哥!这小子肚子咋跟俺藏烧饼的褡裢似的,硬邦邦的!”

李怀林用止血钳扒开患者眼皮,瞳孔里竟映着破碎的星图:“是钙化症,和张猎户的症状一样。王太医,把‘万能消毒水’拿来!”“来啦!”王太医从药篓里摸出个葫芦,里面装的不是药酒,而是李怀林用醋和灶灰兑的“消毒液”,“不过这味儿...咋比二柱的汗脚还冲?”

“爱用不用!”李怀林抄起葫芦就往患者身上泼,却见青斑遇醋突然泛出金光,竟显露出信天翁金环的纹路。系统提示音突兀响起,带着海鸥的嘶鸣:【检测到未知瘟疫!解锁支线任务【古代防疫】!】二柱突然指着远处的渔村惊呼:“李哥!房顶上咋晒着那么多铜钱?”

“那是棺材板!”王太医的白胡子扫过患者手腕,“脉搏细如游丝...等等,这腕纹和地宫浮雕上的方士一模一样!”李怀林定睛一看,患者手腕内侧果然有个齿轮状胎记,和石棺女尸的如出一辙。他摸出急救包里的荧光菌丝贴近伤口,菌丝瞬间长成警戒线形状,泛着幽蓝的警示光。

“都起来!搭帐篷!”李怀林抄起二柱的船桨就往树上敲,“把生病人和健康人分开!二柱,去把船上的夜壶全拆了!”“干啥?”“当尿壶!”二柱嘟囔着爬回船上,却不小心撞翻了装咸鱼的木桶,鱼腥味混着消毒液,熏得王太医的老花镜都滑到鼻尖:“这气味...比太医院的炼丹炉爆炸还难闻!”

就在这时,村里的老族长拄着拐杖冲过来,腰间挂着的不是玉佩,而是串大蒜——据说是能驱邪:“李医官!你这是要建‘义庄’吗?俺们祖祖辈辈都睡一个炕头,隔离了咋唠嗑?”二柱从船上探出头,手里攥着个夜壶:“老族长,隔离就像下馆子拼桌,各吃各的菜,不耽误唠嗑!”

李怀林没空理会,他正用止血钳夹着患者的衣角——布料上绣着的海浪纹,竟与郑和宝船的图腾完全一致。系统警报声骤然响起:【警告!瘟疫与时空锚点产生共振!建议立即建立隔离区】他抄起船桨在地上画出九宫格:“王太医负责内科,二柱管后勤,我来搭‘方舱’!”

“啥是方舱?”二柱挠着屁股上的海lice(虱子)。李怀林指了指搁浅的破船:“就用这玩意儿!把甲板凿穿当通风口,船底钻洞当厕所——记得插旗子区分男女!”王太医推了推眼镜,镜片上沾着的咸鱼鳞片正巧挡住视线:“此乃《伤寒杂病论》的‘隔离之法’...不过用夜壶当尿桶会不会太臭?”

“臭总比死好!”李怀林吼道,突然发现破船龙骨上刻着的星图,竟与患者腕间的胎记重叠。他掏出玉玺残片贴近木板,缝隙中掉出枚铜钱——正面是永乐通宝,背面却刻着信天翁金环。二柱接过铜钱咬了咬:“嘿!比陈千户的翡翠茶盏还硬!”

冲突来得比涨潮还快。村西头的刘寡妇抱着Sick(生病的)孩子冲过来,发髻上的白头绳还沾着纸钱:“李医官!俺娃只是咳嗽,凭啥关进去?”李怀林还没开口,二柱就抢过话头:“寡妇婶,您去年偷俺家鸡蛋时咋不讲究?进去!”刘寡妇抄起扁担就打,却被王太医的白胡子缠住了手腕。

混乱中,远处传来八抬大轿的声响。县令大人捂着鼻子下轿,腰间的香囊里掉出半块桂花糖——正是王太医去年失踪的那块。“李医官,”县令捏着嗓子,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鸭,“此乃上天降灾,需开坛做法...哎哟!”他的官靴踩中李怀林调配的消毒液,滑倒在二柱刚挖好的厕所坑旁。

“开你娘的坛!”李怀林举起患者的手臂,青斑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这是传染病!得隔离!”县令爬起来,官服后摆沾着的不是泥土,而是二柱藏在坑边的酸梅汤:“放肆!再胡言乱语,本官就把你和这些‘不祥之人’一起锁进祠堂!”

二柱突然指着县令的腰带惊呼:“李哥!他腰牌上的纹路跟地宫齿轮一样!”李怀林定睛一看,铜腰牌边缘果然刻着细密的齿轮,与玉玺残片严丝合缝。他摸出从陈千户那里抢来的密信,往腰牌上一照,竟显露出“信天翁舵主”五个小字。王太医的放大镜“啪嗒”掉在地上:“原来...他就是走私夜壶的幕后主使!”

“拿下!”李怀林抄起船桨就打,县令抱头鼠窜,却被自己的官靴跟绊倒,掉进二柱刚建好的“方舱”里。奇迹般的一幕发生了:方舱底部的木板突然翻转,露出刻着星图的青铜祭坛,祭坛中央摆着的,正是郑和宝船上的“防疫铜人”——铜人胸口的朱砂点,竟与患者的钙化位置完全吻合。

“系统提示:医学知识突破Lv.9!解锁技能‘古代流行病学’!”李怀林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县令从怀里掏出圣旨:“奉、奉天承运...哎哟!”二柱往他嘴里塞了把消毒用的醋:“老东西,先尝尝‘防疫酸汤’!”

千钧一发之际,王太医突然指着海面惊呼:“快看!”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无数信天翁金环顺着洋流漂来,每个金环上都串着枚铜钱——正是患者口袋里掉出的那种。李怀林捡起一枚,用止血钳刮开铜锈,里面竟刻着“隔离七日,星图自现”的密文。系统警报声带着青铜器的共鸣:【文明跃迁进度55%!检测到瘟疫与机械文明关联!】

夜幕降临时,李怀林蹲在方舱外调配草药,急救包底部的菌丝不知何时缠上了隔离栏,泛着消毒水般的冷光。二柱抱着个偷来的官窑夜壶(改造成了痰盂)进来,壶嘴还滴着醋:“李哥,这破壶能装十斤药汤不?够给县令灌个饱!”王太医举着烛台凑近,烛光映在夜壶表面,竟将密文投射成完整的《千金方》防疫篇。

而在千里之外的皇陵地宫,石棺女尸的手指终于停止叩击,掌心躺着的铜钥匙竟与李怀林手中的铜钱纹路相同。她腕间的齿轮胎记发出微光,照亮了棺壁上的防疫图——图中穿着防护服的医者,竟与李怀林三人的剪影分毫不差。棺底的洪武通宝突然全部立起,背面的星芒图案拼成“隔离者,破局也”的字样,在酸液腐蚀下显得格外醒目。

系统提示音最后一次响起,带着草药煎煮的咕嘟声:【警告!朝廷正在掩盖疫情,下一站危机:当方舱医院遇上钦天监的“天谴论”...】李怀林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村口传来铜锣声,十几个道士举着写有“天罚”的黄旗冲进渔村,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被二柱用咸鱼砸过的钦天监老头——他的山羊胡上,赫然别着枚与患者腕间相同的齿轮状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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