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一亮,我和众位好汉便一同前往观音庙寻找林冲。
鲁智深的禅杖磕在庙门铜环上时,我正看见高衙内的肥手划过林娘子的绣颈。
她月白襦裙的领口被扯开半寸,露出抹胸上绣的并蒂莲,在秋阳下泛着微光——而高衙内的拇指正碾着她锁骨下方的红痣,像在把玩新买的胭脂扣。
“小娘子这痣生得妙,”他的折扇敲着林娘子的肩胛骨,金粉簌簌落在她发间,“昨夜某家梦见嫦娥仙子,肩上便有这么颗朱砂记。”
林冲刚买完香烛回来,恰巧见到这一幕,却又瞧见调戏娘子那人正是高俅的义子高衙内。
林冲手死死按在腰间横刀上,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刀柄上的缠绳被冷汗浸透,在掌心搓出细响。
“衙内说笑了,”林娘子往后退半步,袖口的香灰撒在高衙内的粉底脸上,“民妇乃有夫之妇,还请自重。”
高衙内突然捏住她手腕,讥笑道:“自重?你家那教头见了太尉府的灯笼,腿肚子都打颤,你装什么贞洁烈女?”
林冲的喉结滚动三次,系统面板上的“隐忍值”从80%飙升至95%,视网膜上的红色警报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望向我等浩浩荡荡一行好汉,眼里淬着钢刀般的光,却又在扫到高衙内腰间的太尉府腰牌时,骤然暗下去——那是根淬了毒的针,扎在每个禁军教头的脊梁上。
“衙内,”
林冲终于开口,声音像生锈的枪栓,“这是观音庙,动粗怕是冲撞了菩萨……”
“冲撞?”
高衙内突然甩脱林娘子,肥手拍向她脸颊,“你家娘子的脸,比菩萨座下的玉女还嫩,某家偏要——”
耳光声没响起来。
鲁智深的禅杖横在两人中间,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压得青砖迸裂,高衙内的手擦着杖头划过,油皮手套被竹节刮出三道血痕。
“直娘贼!”
鲁智深的酒糟鼻几乎贴上高衙内的粉脸,“洒家在菜园子拔树时,就闻见你身上的胭脂臭!”
四个跟班抽出水火棍扑上来,禅杖在鲁智深手里转成银盘。
第一棍扫断两根棍子,木屑溅进放生池;
第二棍挑飞跟班的头巾,露出脑后的金钱鼠尾辫;
第三棍重重磕在香案上,供着的观音像晃了晃,香炉里的檀香撒了高衙内半身。
“赵兄弟,这腌臢泼才交给你!”
鲁智深甩着禅杖上的木屑,突然看见庙角的酸枣树,“洒家去折根树杈当牙签!”林冲的娘子躲到我身后,发间还别着刚才掉落的玉簪。
我摸出系统兑换的“男子汉药水”,棕色小瓶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这玩意儿的副作用,此刻正适合捅破林冲的隐忍。
“教头,接着!”
药丸弹进林冲嘴里的瞬间,他瞳孔骤缩,喉结滚动时,系统提示【隐忍值突破临界值,武力值临时提升至97,解锁“风雪山神庙”前置剧情】。
高衙内刚掏出绣春刀,就被林冲捏住手腕,关节错位声比庙檐铜铃还脆。
“你刚才摸的是哪只手?”
林冲的横刀出鞘三寸,寒光映着高衙内惊恐的眼。
这厮的肥手还保持着掐人的姿势,指尖的胭脂膏蹭在林冲的袖口,像朵恶心的紫花。
系统显示林冲的“仇恨值”正在吞噬理智条,我赶紧拽住他手腕——再晚半秒,高衙内的手掌就要落地。
“留着他,”我压低声音,“让他回去给高俅带句话:林冲的娘子,不是他狗儿子能碰的。”
鲁智深的禅杖突然砸在香案上,震得观音像的莲座裂开缝:“洒家懂了!这叫‘杀鸡儆猴’,对吧哥哥?”
陆谦的身影在庙门晃过时,林冲的刀正好抵住高衙内的咽喉。
这厮穿着太尉府的皂衣,腰间的鸩酒壶还挂着高俅的鎏金腰牌,刚说出“教头息怒——”,就被鲁智深一禅杖扫飞头巾,秃脑门上的戒疤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陆虞候?”
林冲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刀刃压进高衙内颈侧,渗出血珠,“你替高俅当狗也就罢了,怎的连兄弟的娘子都算计?”
陆谦扑通跪地,腰牌掉进放生池,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皂靴——系统显示他的“背叛值”正在疯狂跳动,像根即将绷断的弦。
最终,高衙内被鲁智深用禅杖挑着腰带吊在银杏树上,跟班们的水火棍堆成柴垛,在庙前烧出滚滚浓烟。
林冲握着娘子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腕上的红痕,突然抬头望我,眼里的火光比香火还旺:“诸位好汉,某家今日才明白,这世道容不得隐忍——”
“明白就好,”我拍着他肩膀,系统提示【林冲武力值永久 2,获得“豹子头”称号;宿主威望值 3,解锁“逼上梁山”剧情线】。
“明日随我一同落草聚义,咱用滑铲铲平太尉府的门槛,用禅杖敲碎高俅的狗头!”
鲁智深突然扛着禅杖过来,杖头还挑着从高衙内身上顺的鎏金腰带:“洒家饿了!哥哥,把你那能变烈酒的药粉拿出来,咱在这庙前开席!”
他的禅杖往地上一戳,震得功德箱里的铜钱叮当作响,惊起树上的寒鸦,扑棱着翅膀掠过林冲娘子的发梢。
当夜,林冲在庙后厢房磨剑,刀刃映着月光,在他脸上划出冷硬的线条。
鲁智深打着呼噜,禅杖横在门口当门闩,滑轮组被他用来拴住功德箱——怕宋江半夜顺铜钱。
庙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更已过。
林冲娘子端来热茶,手腕上的红痕敷了金疮药,在烛光下泛着淡青。
她突然福了福身:“多谢恩公,让奴家看见教头眼里的火——”
“不客气,”我摆摆手,“等上了梁山,有的是火,能把高俅的太尉府烧个干净。”
高衙内的哭号声从远处飘来,大概是被跟班们抬回了城。
我知道,高俅的报复不会太远,但没关系,鲁智深的禅杖、林冲的横刀,还有系统商店里的男子汉药水,都是咱的底气。
高衙内的报复来得比秋霜还快。
当天夜里,观音庙的银杏树梢突然亮起三盏孔明灯,伞面上印着高俅的鎏金官印——那是太尉府杀人的讯号。
鲁智深正在灶间用滑轮组吊锅煮酒,禅杖往地上一戳:“直娘贼!高俅这老匹夫,比洒家菜园子的老鼠还阴!”
陆谦带着二十个带刀虞候翻墙时,正撞见林冲在月光下擦刀。
他的横刀新磨了刃,刀锋映着孔明灯的红光,像条吐信的毒蛇。系统弹出预警:【检测到高俅亲卫(武力值20),建议优先攻击带队者】。
我摸出精准反曲弓,箭矢已然在发烫。
“林教头,别来无恙?”
陆谦缩在墙根,腰牌上的鎏金太尉印被林冲一刀劈成两半,“太尉说,只要你把娘子——”话没说完就被鲁智深的禅杖扫飞,这厮趴在地上吐着草渣,后颈还插着支没入半寸的箭簇。
战斗比预想的利落。
武松的滑铲扫倒前排虞候,花荣的箭射灭两盏孔明灯,鲁智深的禅杖抡成风车,一下扇飞三个杀手,像串烤乳猪似的吊在房梁上。
林冲的刀专砍官靴,每一刀都在虞候们脚背上留道血口,却不伤筋骨——系统教的“断后路刀法”,比砍头更让人心惊。
高衙内躲在柴房里,肥手握着从太尉府顺的袖珍弩。
我踹开门时,他正往弩机里填毒镖,绣着并蒂莲的肚兜滑到腰间,白花花的肚皮在月光下泛着油光。“你、你敢杀我?”他的声音比弩弦还颤,“我爹会把你们——”
“把我们怎样?”
林冲突然从阴影里冒出来,横刀抵住他舌根,“像当年陷害王进那样,充军沙门岛?”
系统提示【林冲触发“破罐破摔”状态,武力值临时 2,宿主参与一同获得“弑贵”成就,成就点+1,当前成就点6】。
高衙内的瞳孔骤缩,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肥硕的手指还在摸索袖弩的机关。
我拽住林冲手腕,麻醉镖已经顶在高衙内眉心:“留活口没用,太尉府的狗,向来只认骨头不认人。”
鲁智深突然扛着禅杖闯进来,钢丝绳还挂着两个昏迷的虞候:“洒家来补刀!”禅杖带着风声砸下,高衙内的肥头缩进脖子里,像只被踩扁的河豚。
血花溅在柴房的干草上,火苗“滋”地窜起。我掏出打火机,把高衙内的鎏金腰牌丢进火里,系统提示【成功击杀高俅直系亲属,威望值 5,解锁“太尉府通缉”成就(永久debuff:汴京势力好感度-100)成就点+1,当前成就点7】。
林冲望着跳动的火光,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听:“诸位哥哥,某家现在真是有家难回了。”
“回个鸟!”
鲁智深用禅杖挑起燃烧的房梁,火星子落进放生池,惊起满池锦鲤,“洒家早说过,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走,去江州找戴宗那厮喝酒!”
系统适时弹出地图提示:【解锁江州区域,可招募“神行太保”戴宗、“黑旋风”李逵,隐藏任务“浔阳楼题反诗”预热中】。
连夜跑路时,宋江突然拽住我袖口,官瘾值不知何时涨到50%:“赵兄弟,江州有我旧识,不如——”
“打住,”我甩开他的手,看着他怀里揣的江州押司文书,“你以为高俅的通缉令是吃素的?跟着我,至少不用每天防着被人割了头去太尉府领赏。”
浔阳江的夜风带着潮气,远处的酒旗在月光下晃成白幡。鲁智深扛着禅杖走在最前头,钢丝绳上挂着从太尉府顺的二十两碎银,叮当作响。林冲娘子坐在花荣的马上,怀里抱着我用滑轮组改的婴儿摇篮——虽然她还没身孕,但系统说提前准备能加好感度。
“赵大哥,”武松突然凑近,滑铲靴底还沾着陆谦的血,“听说江州有个卖人肉包子的孙二娘,比潘金莲的叉竿还厉害?”
我笑了,系统商店的“防人肉陷阱指南”已经下载完毕:“厉害?等咱到了孟州道,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滑铲包饺子’——肉馅儿得用高俅亲卫的肉,才够劲道。”
江面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更已过。宋江缩在队伍最后,借着月光看怀里的文书,突然被鲁智深的禅杖尾端戳了屁股:“黑厮!别磨叽!再不走,洒家拿你当包子馅!”系统显示宋江的官瘾值又跌到40%,像个被戳破的尿泡,蔫哒哒的。
远处的江州城亮起灯火,像撒在江面上的碎金。我看着系统内的“诗词修改器”,顿时暗骂了“好哥哥系统”十八遍。
这也太损了。
高衙内的尸身还在观音庙的火光里噼啪作响,夜鸦的叫声从头顶掠过。
我知道,高俅的报复才刚刚开始,但没关系,咱这队伍里有能拔树的和尚、敢杀官的教头、会滑铲的打虎将,还有系统商店里尚未解锁的各种道具。
浔阳江的水拍打着江岸,花荣突然指着前方:“赵兄弟,江州城门到了!”我抬头望去,城楼阴影里站着个黑铁塔似的汉子,手里拎着半扇牛肉,酒糟鼻子下的清涕在月光下亮晶晶的——不是李逵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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