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四根特别粗，两根连着眼珠，两根连着耳朵。
如果常年采摘各种菌菇的人，一眼便可想起样东西——乌灵参。
乌灵参一般出现在废弃的白蚁巢穴中，因为它必须得先寄生在鸡枞菌上，其本体通常是“黑柄炭角菌”，科学家认为是两者“共生”关系。
白蚁为了吃鸡枞菌根部长出来的球状副产品，会咬死黑柄炭角菌。
以至于正常情况下，黑柄炭角菌为了生存，必须存储能量，进而形成了乌灵参这样的球状体“菌核”，菌核会在适当的时候长出菌索。
菌索舒展开来，便是条条菌丝。
条条菌索链接成菌网，遍及整个土地。
舒展后化为棉布一样经络密集的丝网遍及土地。
也许土地上看到的，仅仅是一根蘑菇，但土地下可能是几个篮球场大的菌网。
在恶劣环境下，菌丝扭结成菌索，菌索扭结团成块状就是菌核。
失去白蚁帮忙后，鸡枞菌也无法存活，很快就会被黑柄炭角菌吞噬殆尽。
那时候，土地上长出的就不再是鸡枞菌了。
这些天，季莱不光看资料还看视频，对于这种东西再熟悉不过。
可是，眼下亲眼看到了人脑壳里长“乌灵参”，或者说“菌核”，还是难以置信的。
更令他有些理解不了的是，萝莉丧尸竟然无视他的口令，主动杀掉小孩丧尸，开瓢后啃食里面的菌核，这多少……
让他感到不安。
“你为什么不听我命令？”
吃完后，萝莉丧尸站起来，舌头舔舐掉嘴唇残渣，迎来了季莱质问。
但它毫无任何反应。
季莱紧皱眉头，知道不是纠结的时候，扬了扬手中电棍，萝莉丧尸当即露出些许惊恐模样后退，然后他往前走，让萝莉丧尸跟着。
超市里属于高热量高蛋白能垫肚子有营养又不占空间的，都是应急食品。
全部带走，包括几箱红牛、咖啡、茶叶还有所有的酒，真空包装鸡胸肉之类。
在把后备箱装了个小满后，他来到旁边药店。
药店的门，不是感应门，是玻璃推门，进去声音不大。
有了超市里的经验，季莱先让萝莉丧尸走前面。
退烧药，止痛药，消炎药，避孕药，散热解表的药，还有人参枸杞黄芪之类的……还有蛋白粉这样的补剂，能拿多少是多少。
他在琳琅满目的药柜里翻找时，药店小房间里也传出了声响。
很快，门开了，一只骨瘦如柴、穿着白大褂的蓝眼丧尸走了出来。
它脖子上挂着店员工作证，上面的照片是泡面头胖女人。
“杀。”季莱道。
萝莉丧尸冲上去一拳将其打飞到墙上。
不等它站起来，又轻车熟路一击砸开脑壳，双手掰开。
“不准。”
季莱拿着电棍塞住它嘴，让它看自己，再次喝道：“不准。”
噼啪！
电火花爆发，萝莉丧尸瘫倒在地。
这样，它接下来就能明白自己的命令了。
季莱不是不允许她吃，只是担心现在吃丧尸，接下来就要吃人了。
必须给它植入下“不准”这个概念。
让它明白，它得到的不算它的，只有自己给它的它才能拿。
要不然这样失控，接下来自己安全都没保障。
萝莉丧尸刚倒地，季莱旁边便传来了声响。
让他愕然的是，脑壳裂开来的店员丧尸，竟然还在挣扎爬起来。
他毫不犹豫用电棍戳了过去。
噼啪！
电棍戳在店员皮肤上，只见黑漆漆的脑壳内，伸展无数网络状的菌核闪烁过一阵蓝光，颤栗非常，接下来是一阵心脏般的跳动——但也可能是痉挛。
店员丧尸倒地。
“咦……”
发现这一情况后，季莱有些惊讶。
不过他的惊讶，只是对于这种没见过的现象感到奇特。
电棍电击触击菌丝，最终传入菌核，刺激菌核，整个过程他早已猜测过。
只不过那时以为是真菌寄生大脑，没想过大脑早就被蚕食空掉，成为了菌核。
“既然这样，那直接电菌核会怎么样？”
季莱趁着店员丧尸没爬起来，再用电棍电击菌核。
噼啪！
电火花闪耀，只见一股电流从菌核上爆开，一拳电光顺着无数网络状菌丝朝全身流去，所过之处，店员丧尸身体痉挛，疯狂颤抖。
但在那之前，菌核竟如心脏一般，疯狂贲张收缩急速跳动。
噼啪！
电火花闪耀，他又电了一次。
连续电几次后，菌核不断高速跳动，周围菌丝似有软塌迹象。
尽管只是一点点软塌迹象，可店员丧尸已经在地上抽动，起不来了。
它恢复过来也起不来，瘫了。
说明数次电击烧毁了一定量控制身体的菌丝，加上菌核刺激疲劳，导致真菌无法控制住这具身体，状态就像是过载后一定程度烧熔掉的电线。
但是，在电击停下后，软塌的菌丝正缓缓恢复强韧。
不仅如此，菌核也好像明显大了一点。
“短期内过量电击，会破坏掉菌丝甚至菌核。”
“一定量的电击，却可以促进菌丝菌核的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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