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殿前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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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孝王巡视秦地之后,那次经历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在龙天武的心中熠熠生辉。然而,那个神秘身影带来的疑虑却始终如影随形,像一层阴霾,让他总觉得秦地的平静之下,正酝酿着不为人知的波澜。

没过多久,周孝王对秦地牧马成果的赞赏传了开来,并且传召龙天武前往王都,欲详细了解他的牧马见解。这一天,龙天武早早起身,穿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但十分整洁的粗布衣衫,对着水盆里的倒影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头发。他看着水中自己略显稚嫩却又充满坚定的面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一定要好好表现。”

踏入庄严的王宫大殿,龙天武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殿内雕梁画栋,金色的光芒从四周的烛火中折射而出,照在墙壁上的精美壁画上,映出如梦如幻的光影。周孝王高高坐在王座之上,身着华丽无比的冕服,那冕服上绣着的金龙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他头戴沉重的王冠,上面镶嵌着的宝石闪烁着冷冽的光,威严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着殿下众人。两旁的大臣们身着整齐的朝服,神色肃穆,站得笔直,整个大殿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龙天武定了定神,大步走到殿中,双膝跪地,声音洪亮地说道:“草民龙天武,叩见大王。”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平身吧。”周孝王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龙天武缓缓起身,微微抬头,目光在人群中一扫,便看到了姬瑶。姬瑶今日身着淡蓝色的华服,那华服的面料轻柔得如同天边的云朵,上面绣着精致的兰花图案,每一朵花都栩栩如生。她腰间系着一条翠绿色的丝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周孝王看着龙天武,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开口问道:“上次在秦地,你展示的牧马工具确实别出心裁。今日召你来,是想听听你还有什么关于牧马的独到之见。”

龙天武心中一紧,思索片刻后,向前迈出一步,鼓起勇气说道:“大王,草民以为,如今牧马之法,尚有可改进之处。草民提议采用‘分槽养马法’。”

“分槽养马法?”周孝王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倒是个新鲜说法,你且细细说来。”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紧紧地盯着龙天武,显然对这个新名词充满了兴趣。

“回大王,”龙天武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如今牧场养马,大多是群马共槽。这样一来,马匹之间极易发生争斗。强壮的马往往能抢到更多食物,而弱小的马则难以吃饱,这对马群的整体发展十分不利。若是将马匹按照强弱、大小、用途分槽饲养,就能根据每匹马的实际需求合理分配食物,还能避免争斗,让马群更加有序地成长。”

周孝王听后,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王座的扶手,眼神中透露出思考的光芒。片刻后,他微微点头,说道:“嗯,有些道理。但这分槽养马,必然需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而且如何划分才最为合理,这其中大有学问。”

龙天武心中早有准备,他不慌不忙地回应道:“大王所言极是。实施‘分槽养马法’,前期的确需要投入较多的人力和物力。不过从长远来看,这些投入都是值得的。在划分马槽时,可先安排经验丰富的牧马人挑选出强壮且具有攻击性的马匹,单独为它们设置一个马槽;将年幼或体弱的马分为一槽,给予它们更多的照顾;对于用于骑乘、驮运等不同用途的马,也各自分开饲养。如此,每匹马都能得到适宜的照料,成长得更加健壮。”

这时,站在一旁的太卜申屠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上前一步说道:“大王,这孩子所言虽看似有理,可祖宗传下的牧马之法,历经数代,一直沿用至今,从未更改。如今贸然变动,恐怕会违背祖制,惹来灾祸啊。”太卜申屠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上面绣着神秘的符文,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神情,语气中充满了对祖宗之法的尊崇。

龙天武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阻力,但还是鼓起勇气,看向太卜申屠说道:“大人,时代在不断变化,牧马的环境和需求也在改变。祖宗之法固然宝贵,但我们也应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和改进,这样才能让牧马事业更好地发展。”龙天武直视着太卜申屠的眼睛,眼神中透着坚定,尽管他的内心十分紧张,但他不想轻易放弃自己的想法。

太卜申屠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小小孩童,竟敢质疑祖宗之法,简直是大不敬!”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在大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姬瑶在一旁忍不住开口说道:“太卜大人,龙天武也是一心为了牧马之事着想,不妨先让他把话说完,再做定论也不迟。”姬瑶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她看着太卜申屠,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周孝王摆摆手,制止了太卜申屠:“申屠,且听他说完。”周孝王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威严,看向龙天武,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龙天武感激地看了姬瑶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大王,除了‘分槽养马法’,草民还想讲讲自己琢磨的畜牧管理理念。”他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现代”一词,心中暗自庆幸,接着说道:“养马不仅仅要关注马的饮食和居住环境,疫病防治也至关重要。可以定期安排专人检查马的身体状况,提前预防疾病。另外,不同季节,马的饮食和活动也应该有所调整。春季,让马多食用鲜嫩的青草,有助于增强它们的体质;夏季,天气炎热,要注意为马防暑降温;秋季,应储备足够的草料,以备冬季之需;冬季寒冷,要做好马厩的保暖措施。”

周孝王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些见解确实新颖独到。若真能按照你说的实施,对我大周的牧马事业必定会有极大的帮助。”

太卜申屠还想反驳,周孝王却抬手制止了他:“此事就依龙天武所言,先在秦地试行。若效果良好,再推广至其他牧场。”

“遵旨。”众人齐声应道,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姬瑶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她轻轻走到龙天武面前,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那玉佩温润剔透,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姬瑶将玉佩递给龙天武,微笑着说道:“今日听你所言,让我大开眼界。这块玉佩,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龙天武连忙摆手推辞:“公主殿下,这太贵重了,草民实在不敢收。”他的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双手微微颤抖着。

姬瑶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真诚:“你就收下吧,这是对你的赞赏,也算是对有志之士的鼓励。”

龙天武见推辞不过,只好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感激地说道:“多谢公主殿下。”他将玉佩紧紧握在手中,心中充满了感动。

周孝王看着这一幕,笑着说道:“龙天武,你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见识,实乃我大周之福。朕赐你‘牧马少师’称号,望你日后继续为牧马之事尽心尽力。”

龙天武大喜过望,连忙跪地谢恩:“多谢大王隆恩!草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王期望。”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离开王宫后,龙天武走在回秦地的路上,心情激动不已。他既为得到周孝王的认可和赏赐而感到欣喜若狂,又因结识姬瑶这样善良且支持他的人而感到无比幸运。但他也清楚,太卜申屠对他心存不满,日后推行“分槽养马法”恐怕会遇到不少阻碍。“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把‘分槽养马法’推行下去,不能辜负大王的期望,也不能让支持我的人失望。”他紧紧握着拳头,暗暗发誓。

回到秦地后,阿月早已在牧场焦急地等候。看到龙天武回来,她眼睛一亮,急忙迎上去:“天武弟弟,你可算回来啦!王都之行怎么样?快跟我说说。”阿月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拉着龙天武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

龙天武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月。阿月听后,又惊又喜,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天武,你太棒了!居然得到了大王的赏赐,还得了个这么厉害的称号。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龙天武笑着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是运气好。不过,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推行‘分槽养马法’肯定不会一帆风顺。”

夜晚,龙天武躺在床上,手中紧紧握着姬瑶送的玉佩,思绪万千。他回想着在王宫中的点点滴滴,想着未来在秦地推行“分槽养马法”可能遇到的困难。“太卜申屠肯定不会轻易罢休,他说不定会暗中使绊子。我得小心应对才行。”想着想着,他渐渐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看到秦地的马群在“分槽养马法”的施行下,变得膘肥体壮,秦地的牧场也越来越繁荣,牧民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突然,太卜申屠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要毁掉他的分槽,还大声指责他违背祖制。龙天武想要阻拦,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他猛地从梦中惊醒,看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会放弃。”而接下来,太卜申屠又会使出什么手段?秦地的“分槽养马法”能否顺利推行?这一切都像迷雾般,等待着龙天武去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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