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看不得她这副蠢样。
“拜托，我从没见我的脸上露出过这么白痴的表情。”突然又像是感觉到了疼痛，“不过你说的倒不错……”
001窜来窜去，“这是真特么疼。”
会泯然对此表示吃惊，“你竟然能撞到墙壁上？为什么？”
她很不解：“明明我就不可以。”
001再次撞到旁边的书架上，书架纹丝未动，像是没有经历过冲撞，而001却如有实感般的被弹了回去。
“你搞错了吧？”它质问，“你是不是把我的别的什么东西换出来了？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能撞到实体上？”
会泯然很懊恼，脸上的表情还不能够表现出她如今的心绪，她极力尝试着却更显得不伦不类。
“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出了点意外吧？可能……”
001对此感到无语，它尝试着将自己的精神体变换，一会儿散成星星点点，一会儿聚拢到一团，像一个不祥的象征。
“哇哦！散开来的话，疼痛会被分散。神奇的事！”001对它发现的事物感到新奇。
会泯然也初步掌握了身体使用权。
“可能我跟你们真的有什么不同……”
“放轻松点。你和我本来就不同，你和他们就更不同了。”001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它还在专注着怎么把自己划分成更细微的部分。
“更何况，你也拥有我所没有的。”
它的声音从远方飘来，令会泯然十分不解。
“你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分散，飘远，发声。”
会泯然却显得有些沮丧：“你好像在这方面比我有天分的多，至少我做不到这点。”
“换个角度想想，也许你比我更适合做人呢？”001的声音越飘越远，到最后会泯然有些怀疑它是不是已经走了。
“001？”
没有回声。
会泯然挠了下头，决定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别的东西，毕竟是不容易得来的体验。
……
一冲动就去了。完全没想过会什么都得不到的就回来。
叶降一有些懊恼，踏出警局办公室，他依旧没找到什么线索。
“先生，或许我们应该往另外一个方向查查。”系统突兀地出声。
叶降一显然已经习惯了有这么一个声音。他不慌不忙道：“那个公司老板吗？确实也可疑。”
走出警局，他抬头看着路边郁郁葱葱的绿化带，又望向天空。
起初一看还是蔚蓝一片的，仔细再一瞧，似乎天空中出现了什么旋转漩涡似的东西，里面扭曲着张扬出许多不知名的东西，再一眨眼又消失不见。
直到那片异象消失，叶降一才收回视线，揉一揉自己的眼睛，低声喃喃道：“错误的道路。”
他突然改主意，说：“不，那里最好不要去。”
不知出于什么缘由，系统随他而去，丝毫不怀疑他的话：“那我们接下来应该……？”
“高三，是要应付一下那个高考。”他挠挠头，一脸烦躁。
刚抬眼，又像是看到了什么，快步跟上去。
“把‘石小夏’弄出来。”
叶降一面前有一片空间扭曲，从里面渗透出来些许光点再渐渐聚集成一道残躯。
看着残破不堪的“石小夏”，左肩上的伤痕若隐若现。
叶降一咬牙，指挥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追。
“那条道，进小巷里面后，包抄到我面前。要快！”
说完叶降一朝着另一边跑去。
“您看见了什么？”系统问。
“啧……麻烦的事情。”
叶降一敷衍了几句，跑到那个路口，红灯亮起。
他拐弯，朝着另一条小路绕道。
“您是在追那个人吗？我可以帮您锁定。”
“马上！”
看着面前光屏上出现的正在移动中闪烁着的红点标号，叶降一跟着指明的路线追过去，时不时抄一点近道。
系统识趣的没有再询问。
叶降一已经进化过的体能在人群中全速奔跑前进着显得很引人瞩目。
在他注意到或者注意不到的地方，总能看见手机的闪光灯。
眉头一皱，意识到麻烦，他尽量低着头。
“先生，他窜上房顶了。”
“正合我意。”
叶降一翻手撑墙，跨上墙头，纵身一跃，扒住一栋房上凸起的屋檐，翻身上去。
“石小夏”的身影也同时出现在他面前。
他所追逐的那个身影惊慌失措，脚下踩空摔进了两栋楼房之间。
破旧的小镇楼房还拉着电线，借助电线缓冲了一下，那道身影又窜进巷子不见踪迹。
它边跑边回头望着，像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个意外变故，满脸惊慌。
最终跑到一处死胡同，四周看了一下，见确实没人。
翻向死胡同口堵着的墙上，一跃而下。
一抬头——是刚刚追它的两个人。
而此时叶降一也看向了它——那个满身污垢，戴面具的老头。
以及，叶降一身后跑过来的石小夏，和她身后追着她的“石小夏”。
左肩上同样的伤痕若隐若现。
叶降一眯了眯眼，二话不说，上前先把石小夏撂倒，再一脚踹晕那个老头。
“带回去。”他吩咐，思索一番，决定先咨询一下，“带到会泯然那里吧。”
“喂喂喂！你想闯我家就算了，还带俩老鳖？”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说实话，叶降一要不是精神内核强大，早就被总是一惊一乍的声音搞得精神崩溃。
“你在搞什么？”
叶降一看不到会泯然在哪，但他可以感受到。
“你先说说你面前的景象有什么变化？”
“很普通，那道墙上长花了。”
“看来真的有效果！”会泯然兴奋！
叶降一满腹不解。询问：“你……找到了什么？”
“那当然是……”会泯然兴致盎然，把四处散落的精神体又聚拢起来，浮到叶降一的面前。
先挡在他眼前，然后又上移，反复几次。
“你看，这应该就是那种……看不见的阻碍你的……介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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