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飞船地板上擦刚打捞的头盔，这玩意儿沾满了宇宙尘埃，闻着跟过期老干妈似的。
铁蛋的扫描光束在头盔上乱晃，活像夜店里的激光灯：“老铁，这可是火星特供版脑机接口，能边睡觉边刷短视频，黑市上值五十箱青岛啤酒！”
“刷个鬼！”我对着通风口猛扇两下，霉味混着铁锈味直冲脑门，“你闻闻，这味儿都能腌酸菜了。”手指蹭过头盔内侧，突然摸到一圈凹凸不平的小字——借着舱顶忽明忽暗的灯泡，看清是“盗梦者六代，沉浸式体验，你值得拥有”。
铁蛋“滴”了一声，全息屏弹出个跳跳糖广告：“检测到生物电残留，建议戴头上试试，体验价八折哟~”
“试你大爷！”我把头盔往墙角一扔，金属舱壁“咣当”震下几颗螺丝，“上回碰那个哭唧唧的电脑，害老子被星环集团追了半个太阳系...”话没说完，头盔突然自己蹦起来，显示屏“滋啦”亮起粉光，机械女声甜得发腻：“欢迎进入美梦模式~啾咪！”
【荒诞梦境：科技火烈鸟】
眼前一黑，再睁眼时我站在火星大峡谷。天上飘着会发光的棉花糖云，地上长满水晶雕的快餐全家桶。远处岩壁上挂满LED横幅：“火星房产首付0.1%，送外星宠物蛋！”
“这啥破梦啊！”我抬腿要跑，突然被只火烈鸟拦住。那鸟顶着机器的脸，脖子抻得老长，张嘴就是河南口音：“兄嘚，某多多砍一刀呗？”它翅膀一抖，弹出个二维码，“扫这个领太空马桶圈！”
我抄起块火星岩砸过去，火烈鸟“噗”地炸成像素点，空中飘下张金属卡片。捡起来一看，居然是天鹅座动物园的年卡，持卡人栏赫然印着“石二狗”，生日编号和我身份证一字不差。
“醒醒！醒醒！”铁蛋的电子音像破锣。我猛地睁眼，发现自己正抱着头盔在舱板上打滚，口水糊了半边脸。
【星际通缉令来袭】
“脑电波波动超标300%。”铁蛋弹出个心电图，“您刚才梦见自己变成奥特曼打小怪兽？”
“梦见某明星管我叫爹！”我抹了把冷汗，突然瞥见头盔内侧泛着血丝似的红光。扒开海绵垫，掉出张电子工牌——照片上的男人正在吃泡面，油点子溅到名字栏“赵大勇，记忆编辑工程师”上。
铁蛋突然播放监控录像：昏暗的火星基地里，赵工猫在储物间，把泡面汤倒进键盘。代码框里闪烁着一行注释：“当孤独值超标时自动播放《孤勇者》，音量MAX。”
“这老哥是个狼灭！”我竖起大拇指。突然飞船剧烈摇晃，货架上的扳手砸中后脑勺。窗外飘来一群机械水母，触须上密密麻麻全是摄像头，领头的水母闪着红光：“星环集团提醒您，您正在非法持有三级违禁品...”
【逃亡大作战】
我抄起头盔往驾驶舱冲，后脖颈突然刺痛。铁蛋尖叫：“它在读取您记忆！”扭头一看，头盔不知何时吸附在背上，电极针扎进脊椎，跟蚂蟥似的嘬个不停。
“爱你孤身走暗巷...”童声合唱突然炸响。机械水母们集体抽风，有个水母触须缠成麻花，跳起了社会摇。另一个水母把摄像头扭成街舞大回环，激光束在舷窗上扫出“老铁666”。
铁蛋趁机启动引擎：“这病毒比防狼喷雾好使！”飞船“嗖”地蹿出三公里，我龇牙咧嘴拔下头盔，带出一串血珠似的记忆晶体。
赵工的电子工牌开始发烫，背面渗出蚯蚓状代码：“别相信星环...他们在基因库掺了...”字迹突然模糊，像是被什么抹去了。
【记忆回溯：孤勇者的绝唱】
眼前闪过零碎画面：赵工蜷缩在漏气的舱室里，手指在头盔上刻字。火星尘暴拍打着舷窗，他哼着跑调的《孤勇者》，把芯片塞进太阳穴。舱门监控显示日期是2123年8月15日——正是火星大停电事件当天。
“铁蛋！快解析他植入的病毒！”我捏碎记忆晶体，全息屏蹦出外星动物园门票。门票背面星图旋转，铁蛋突然卡壳：“警告！该区域在鲸鱼座灭绝名单上，建议购买人身意外险...”
黑匣子在我手背发烫，弹出猩红提示：【人类自我毁灭进度：2.53%】。远处星空扭曲，巨大的机械章鱼浮现，触手上挂满同款头盔，吸盘里嵌着直播摄像头。
【终极对决：太空直播间】
“欢迎来到天鹅座直播间~”章鱼发出赵工的声音，触须比划着爱心，“家人们礼物刷起来，点亮灯牌看徒手拆飞船！”
我抄起改装过的电蚊拍——上周用曲速引擎零件拼的，按下开关爆出蓝色电弧：“你他妈到底是人是鬼？”
“我是所有孤独灵魂的...”章鱼话没说完，我一拍子抽在它主眼上。它触电似的狂扭，触须摆成《科目三》的舞步。趁它跳得欢，我一脚把头盔踹进太空马桶。
“礼物到账啦！”章鱼突然喷出礼花弹，马桶盖“砰”地炸飞。头盔在真空里翻滚，摄像头还亮着红光，直播间弹幕飘过：“主播作死，关注了！”
冲水声在真空里寂静无声。铁蛋调出监控回放：赵工临死前在头盔刻下编号，正是外星门票的验证码。记忆碎片最后闪过他肿胀的嘴唇，无声地比着口型——“快逃”。
黑匣子突然震动：【获得技能：群体尬舞攻击（冷却时间24小时）】。我盯着手背新增的条形码，突然发现星环集团的LOGO下藏着行小字：“人类文明观察员-实习期”。
窗外飘过半张火星日报，头条标题被宇宙射线灼蚀，只剩半句：“...大停电真相调查委员会集体失踪...”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