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个弟弟感到莫名的恶心,“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我在心里咒骂。但又看到他鼻青脸肿,衣服上还沾着血,又有点心疼,不由的胡思乱想起了,曹划育旁边的血滩是谁流的、墙边一分为二的木棍又是打谁打断的、跟太阳一样亮的手电筒又是用来折磨谁的……
“人给你了,没事的话,你就走吧。”
“md……”我不由的咒骂道。“起来——”我推搡开又抓开着我腿的曹划育,他那恶心的口水鼻涕和一股吃了屎的表情,使我忍不住的狠踹了他一脚,芶子看见还高兴的拍拍手。
可是曹划育也真够阴魂不散的,又扒到我腿蹭摸,我用左手扒拉开,我感到实在恶心,左手还被曹划育的口水粘满了。那恶心的口水掺杂着血水,我看着一怔,随后扒开曹划育的嘴。
“妈了个……下手没点数吗?芶子!咱还是老相识呢——为了这点钱至于吗?你……”
几个手下听不下去了,想上去干他。但芶子莞的手微微一抬示意别动,他从刚才就止不住的大笑,看着我们两个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狗一个小丑。
他呼了几口气,稳定住心态后说道:“是我手底下人下手重了,不过那也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这个弟弟。要不是你弟弟跟狗一样,我也不至于怎么样……”
我点点头,生硬的挤出一个微笑,他什么态度,没办法,我只能当那个小丑了。随后转身准备的离开。一把拉起还在地上的弟弟,但曹划育说走不了,我便硬拉着他走。
“芶子莞……”
“怎么?”
“看在咱俩都是老朋友的份上了,我求你别让我弟弟来赌了……”
“好,行。我不让他来赌,但是你相信能他不赌?”芶子莞问道。
“别的就不用那么费心了。”我缓缓开口道。
雨下的更密了、更急了,走出门站在曹丹菜馆店面底下。一阵秋风将雨水拍打在我的脸上,我突然想到了我的钱,我辛辛苦苦挣出来的钱,就这样没了,就这样给人擦了屁股,就这样喂给了这一只白眼狼喂不饱的狗。
我看着曹划育,曹划育蹲在地上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看着还真像条狗一条没心没肺的死狗。
算了,算了……
“也够曹丹的……”(曹丹话)
曹划育看起来非常萎靡不振,他把自己缩成一团,把脑袋深埋在胸膛里,他的脊梁弯成一个弓,任由吹来的急雨拍打着能从破烂的衣洞中看到的伤口。
曹划育的脑袋缓缓抬起,“哥——我好冷……”他的声音很小像是从嘴里呼出来的。
这一句话让我莫名的暗爽,天哪,我一定是疯了。我呵呵一笑用奇怪的语气嘲讽道:“吆?还嫌冷?怎么办?你活该呗。”
我像是胜利者一样在店面下点了一支烟,看着急雨落下,昤听着雨的歌声,这是我听到的最矛盾的雨声,他是在欢呼着我的胜利,还是在笑话嘲笑着我。
曹划育见我没有可怜他,便伸手要了支烟。
浊烟入喉之后,我弹了一下烟灰,烟灰飘到曹划育身旁。他看着蹲在地下的曹划育,蹲在地下瑟瑟的发抖,被雨淋湿的伤口还渗着血和脓,它们随着雨水滑落、冲淡。曹南初脱下身上的夹克,轻扔在育划头上。
“算了算了,穿上吧,现在的雨不干净——别淋的发炎了、感染了。”
见曹划育穿上夹克,我将烟快速的吸完,我对他说差不多该走了。二手的长城再次行驶在那条归家的路上,小路上现在的感觉比之前更加的幽静、孤独,给人一种走不出去见不到光的迷茫。
我瞥了眼后视镜里的曹划育,他坐在那里,但还是发抖。于是我给他开了暖气。
两人就平静的开着、坐着,车中的暖风微微吹拂着稍微暖化了我一点儿。我的头脑不再这么冲动,一缕缕回忆涌上心头,他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弟,我摊上他纯属活该了。我缓缓打破了寂静。
“曹划育啊——”
“嗯。”曹划育应道。
“还记得小时候吗?”
“忘了——”
我被他整绷不住了,傻乐了两声,眼中莫名涌出略带泪花。“我记得你小时候,你考试次次都是第一……”
“这都多早之前的事了——”曹划育打断道。
侍曹划育说完我继续开口道:“记得当初每一次你都会拿着奖状,然后开口跟我说你要给我买各种好吃的,给我花不完的钱……”
过了半晌,曹划育扯开话题道:“我不赌了……”曹南初应了一声,“我再也不赌了!”曹划育语气突然变得激动。
“哟,我可没说你赌不赌啊。”我阴阳怪气道。
“我真的——我。”曹划育变得激动道,他大声说道:“他了个婊子的,我他妈再也不赌了,妈的,再赌——我我他们把我东西剁下来!”
我瞟了他一眼,曹划育说的脸都红,我呵呵一笑缓缓开口的:“别了,别了,你个窝囊东西,屁股都给你擦好了,你他妈说啥呀?钱都他妈我出的,你倒还委屈上了……”
“我真的不赌了不赌了!”曹划育边说边挥手着。
“最好吧——你现在瘾还小,算哥求你,趁着瘾还不大,戒了找个媳妇过日子得了。”
“不了不了,不赌了……唉……就是不爽啊,这些钱就让人家白挣了!”
我听这话头皮一麻“不爽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生气的问道。
“没事。”曹划育觉得自己说的太多,转移话题道:“这5万块钱等我有钱了还你。”
……
我看向窗外,这种冲动感再次涌上我的心头,并且愈发激烈,现在头脑发晃大脑混乱,他还没有彻底意识到他的错误。
突然头脑一热。
啊,我该怎么办呢?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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