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明似乎依旧不信,开口问了门边的守卫:“他说的可是真的?”
程岁桉眼疾手快,一把上前点了那两个守卫的穴道,顿时让他们动弹不得,也不可说话。
而她自己捏着嗓子,模仿着之前守卫说话的声音。
“回公子,谢公子身边确实跟着一位公子。”
那两个守卫惊恐的瞪大了双眼,这女子的速度怎么如此之快?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这下完了,他俩肯定要被炒了!
话音刚落,里头又传来一阵声响,过了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停在门前,“唰”的一声,房门从里屋打开。
开门的应该是先前弹奏乐曲的小娘子,生的芙蓉之姿,清丽脱俗。
她将门打开,见到的不是谢不殊,反而是等在门边的程岁桉,只见她神情一愣,视线往旁边两人看去,却发现他二人毫无反应。
不好!中计了!然而此刻察觉为时已晚!程岁桉摸出先前剥兔子时用的匕首,一把架在了姑娘纤细的脖颈上。
那弹琴的姑娘是个聪明人,不消程岁桉多说的,没有半点发出声响。
“两位公子,里面请。”
程岁桉见她是个聪明人,满意的将匕首离远了些,以免误伤了她,毕竟是个美人,伤到了多不好。
谢不殊见了程岁桉的行径,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非常淡然的点了点头,温声道:“有劳姑娘了。”
随后,抬步走了进去,程岁桉随后跟上,带着那姑娘一起,等快到了正主跟前,程岁桉才把匕首拿来,复又抬手点了人家的穴道。
自己则跟着谢不殊去见方不明,这画舫外头瞧着雅致,里头房间却布局却有些散乱,珠帘挂的到处都是,跟个迷宫似的。
等谢不殊找到方不明时,正能看见他在珠帘后品茶。
因为他没有伪装的必要,刚刚路走一半时就将帷帽取了下来,一袭白衣飘然,发带简单的系在脑后,颇有一点潇洒的意味。
“方兄好兴致。”方不明今日穿了一身深蓝色的锦缎广袖,看起来贵气极了。
“哪里哪里,这下面新上缴的辉白,正等着与你一道用呢!来,坐,我难得泡一次茶,今日你可要好好尝尝。”
谢不殊淡淡一笑,“却之不恭。”
他于一旁落了座,却见珠帘外还有一人站着,便道:“你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居然会带朋友,看这身形……”
方不明一边给谢不殊倒茶一边往程岁桉哪儿瞧去,不仔细看还好,这一细看,三魂七魄吓掉了一半。
他脸色一白,吓的茶水都洒了出去,“谢不殊!你!”
谢不殊抬头望天:?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帘外,程岁桉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慢慢取下帷帽,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
“方不明,你还记得我啊!”
方不明一个激灵,倏地站起身来,“呵呵,哪个……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宿松吗?”
方不明眼神很虚,谢不殊看了看,决定专心喝茶,不理是非。
程岁桉笑了,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她走到方不明旁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硬生生把比她高一个头的方不明拍进了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