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秘密特工内部规定的七个地球标准日已经过去了三天,基地的众人也随之展现出各种各样不同的态度
“星际联邦要派人就派啊,能阻止我干活吗?难道他们还能把我这个基层员工炒鱿鱼不成?就算真被炒了,大不了就是另寻他路,宇宙这么大,我总能找到一个容身之所的。”杨铄奇大大咧咧地说道。
而希露丝,她是这样说的:“派人?别影响我开新的飞行器就行,诶呀卡利巴,你可真是越开越让人欢喜啊,好想快点跟你见面啊...嘿嘿嘿.......”
以杨铄奇和希露丝为代表的人们觉得,联邦派人调查是无所谓的事情,天塌下来了都得先把想做的事情做完,上头的大老爷来巡查又能怎么样?能比得过自己手上的活?
“这下子真是跑都跑不掉了,联邦的高官要下来把我们统统丢进监狱里面注射死刑了......唉,在看到那个该死的保密协议的时候我就该借尿遁逃的,再多的钱都没有命重要啊,追悔莫及啊......”约翰抱着雷矢的肩膀几乎是以哭诉的语气说道。
而以约翰·明尼克为代表的人则是觉得,这下子算完了,政府已经瞒不住这个大篓子了,而自己作为参与其中的人犯,联邦的高官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联邦政府调查?放心吧,联邦又不是什么恐怖统治的施行者,到时候顶多处理几个祸首,底下的小喽啰就随他们去了。而且,星际开拓持续了好几百年都没有停滞的迹象,正是用人的时候,联邦怎么可能会监禁甚至处死一批技术人才呢?”富伦摆了摆手,只觉得约翰这个人多少有点大惊小怪了。
最后这批人以富伦·克朗弗这种对政府有一定了解的人为代表,他们十分清楚,以星际联邦一贯的作风,底下的一干小员工肯定不会出事,但做决定的多鲁克和三位政府主官肯定难逃一劫,多鲁克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但他对此并不在意。
“先生,为什么您会对此无动于衷?”雷矢向多鲁克问道。
多鲁克没有立刻回答,他点起一根烟,小抽一口后又剧烈的咳嗽几声,然后他将香烟丢到地上,狠狠地碾了几下,骂了一句:“该死,这烟居然越抽越难闻了......”
“您的身体怎么了?”多鲁克这幅样子让雷矢有些担心,在他孩提时代和多鲁克的几次假面当中,这个中年男人嘴上总是叼着一根烟,如今的他却觉得香烟难闻,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能是和宝石接触多了吧,最近别说是烟了,就连喝酒都会产生一种本能般的抗拒,啧,生活真是越来越无趣了。”多鲁克一边把手中的香烟和打火机丢进垃圾桶里,一边说道:“讲回你最初的问题吧,我为什么会对此无动于衷?最初,我只是想证明老师留下的录音是正确的,然后借此来给本地政府这帮间接害死老师的混蛋一巴掌罢了,现在证明完了,我能做的也就只有为这颗星球对抗未知的敌人了,星际联邦政府来和不来又有什么区别呢?来了,我进大牢,他们会派别的人来做,没来,我继续做,谁来都无所谓的,能搞定那帮未知的敌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知为何,雷矢察觉到了多鲁克的说辞背后藏着什么,于是他试探地问了一句:“您其实对这颗星球抱有一定的感情?”
“算是吧。”多鲁克没有否认雷矢的说法,他仰头看向冰冷的天花板,而后说道:“T-00301,这个星球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我瞒着前妻,带女儿来到这里生活了二十年,妻子,人脉,名誉,过往的一切和政府的保密协议一起变成了过雨云烟。在这二十年里,我在这里吃住,工作,毫无疑问,这颗星球成为了我的全部世界,虽然我因为它而失去了一些东西,但我也无法坐视它被外星文明毁掉,毕竟,我已经为这颗星球付出了许多,怎么能让我之前的付出全部白费呢?”
“您是这样想的啊......真别扭。”雷矢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哈哈,或许吧,总之你也不用担心,我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很健康,你也不用抱有太大的压力,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多鲁克拍了拍雷矢的肩膀,随后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雷矢看着多鲁克的背影,只觉得,人的感情真是复杂。但,就如多鲁克所说的那样,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因此雷矢再无迷茫。
“杨铄奇先生!”和多鲁克谈心之后,雷矢选择来到格纳库,询问杨铄奇:“您找到修复雷钢的方法了吗?”
“确实找到了,不过,能不能成功,还得看你。”杨铄奇按住雷矢,一脸严肃地说道。看到杨铄奇这幅样子,雷矢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他咽了一口唾沫,向杨铄奇问道:“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
“上次我跟你说西兹玛日冕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但我现在琢磨出来了,既然西兹玛日冕能把雷钢的材质烧红,那我们就可以利用它来把雷钢的脸重新焊接上去!”
杨铄奇的鬼点子震得雷矢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眼前这个油头垢面的大汉魔怔了,西兹玛日冕这种大规模杀伤的技能是能在基地里释放的吗?他不要命了?但很快,杨铄奇就推翻了雷矢的想法,他的方案是让雷矢启动西兹玛长剑,将其控制在一个比较短的长度,然后用短剑模拟出西兹玛日冕的温度,以此来给雷钢的面部做焊接。
“既然雷钢能放出日冕,那它的剑柄也一定能做到。”这就是杨铄奇的想法,现在除了这个歪点子,人类科技中就没有修复雷钢的手段了,雷矢只好尽力一试。西兹玛长剑在剑柄上凝聚,而后又被雷矢的意志压缩成短刀大小,再赋予西兹玛日冕的温度,只听得刺啦一声,剑柄上的四个磁场约束装置顿时被烧得通红。眼见时机成熟,雷矢立马将短刀的刀剑按到杨铄奇给雷钢假组好的脸上,就这样,雷矢用短刀修好了雷钢。
“好耶!以后无论雷钢有什么损伤,我们都能给它修好了!”杨铄奇见状兴奋地叫了起来。
“呃,但是,如果剑柄彻底坏掉了,我们该怎么办?”雷矢不合时宜地泼了一盆冷水。
“.......等到那时,我们就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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