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要去,谁也拦不住我!”
“刚才不是都跟你说了么,陛下决定执行斩首计划,你咋就听不懂呢?”
“斩首计划,陛下执行?是去斩首,还是去被人斩首啊?陛下年幼不懂事,你六七十岁半截身子进棺材你也不懂事?要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了我!”
“老陆,你这话就没意思了。你我两人都丧子,陛下年幼,说句大不敬的话,我把陛下视作己出,陛下是我活着唯一的念想,我会让陛下置身于危险之中吗?”
“……”
两老头也是有意思,差点在中军营外打起来。
旁边的锦衣卫一个个赶紧把耳朵捂住,生怕就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内容。
就在两人只差一步打起来的时候,营帐之中传来声音。
“二位别在里面吵了,进来吵吧!”
听到宁天辰的声音,两人这才停止争吵,快步跑进营帐。
“二位,我在这里面都听到了你们的吵闹声,这些话要是传出去,恐军心不稳啊!”
“陛下大可放心,周围已被锦衣卫肃清。这些锦衣卫都是陆大人亲自挑选,不会有任何问题,哪怕一个字也不会有人传出去!”毛文顺习惯性的把锅丢给陆玄民。
陆玄民这一次倒是懒得跟他吵,直接跪在了地上。
“陛下要是要去执行什么斩首任务,先把老臣杀了吧。老臣这些日子为大明殚精竭虑已然成了风中残烛,只剩下一口气还吊着。与其每天担心陛下之安危,不如先上黄泉路给陛下把路上的灰尘扫干净。”
宁天辰看着这两个小老头也是挺无奈。
两人都没了子孙,也把自己当成了亲儿子。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皇帝的身份,或许他们就不会掩饰眼中的溺爱。
但宁天辰清楚,身为皇帝,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做。
“你先起来,既然你把我视作己出,你给我下跪不是折我寿么?”
“不不不,视作己出是毛大人说的,不是我说的。”
“诶老陆你什么意思?当着陛下面说我坏话?”
“你不是也说我指挥锦衣卫么?你什么意思啊?”
……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
“够了!”宁天辰一声怒喝这才让两人安静了下来。
慕星赶紧给两人端来了椅子。
等到两人坐下,宁天辰反手指向了旁边的盒子。
“二位先把盒子打开看看吧,看完之后再说想说的话。”
毛文顺连忙走到桌子前,一把掀开盒子,吓得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陛下,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陛下?”
陆玄民站起身来,看到盒子里的东西,表情和毛文顺如出一辙。
“这,这,这人头是怎么回事?”
宁天辰从包里摸出了一块令牌。
“这就是坡下罗刹先锋指挥官的人头。”
“陛下已经去执行斩首任务了?”毛文顺顿时间绷直了身子。
宁天辰倒是不遮掩,继续点头说。
“我已经回来了,黄勋等人已然学会斩首任务需要怎么做,此刻他们已经奔向和对岸各大军营。二位还有什么想法吗?”
两人面面相觑。
“陛下,这,这,这,这怎么做到的?”
“有很多种办法,朕也都教给了他们,武器也带够了,不超过三天时间,大军即可平推罗刹与蒙国全境!”
平推全境?
陆玄民赶紧拿出纸笔,似乎开始计算军费开支等等情况了。
而毛文顺则是眉头紧锁,一脸担忧的问道。
“陛下,老臣有个问题想要问一下,请问陛下,蒙国和罗刹国的本土居民该如何处置?”
“若是有心归顺,那就是我大明子弟,若是无意归顺。正好这千里沃土少了一些肥料。”作为君王,这种话本不该宁天辰来说。
但既然毛文顺要问,那宁天辰便告诉他。
“那,那,那后世史书该如何记载?”
“如实记录,兵部尚书宁天辰,任大司马之位,屠戮蒙人草原,罗刹冰原,横扫全境,再号人屠!”
毛文顺愣了片刻。
“宁,宁,宁天辰?”
“不然呢,总不能说真横扫八荒皇座下尸横遍野吧?”
“懂了,巧立名目,不对,移花接木,不对,转移矛盾,也不对,算了,如实记载!”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毛文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天色一亮,战鼓声顿时擂响。
坡下罗刹先锋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大明军队山呼海啸而来。
而他们的旗手却是一动不动。
没了主心骨的军队,那就是一盘等待着被人宰割的鱼肉。
不仅是他们的主心骨,昨天晚上宁天辰一晚上将他们整个指挥层的将军一并暗杀。
别说指挥了,现在罗刹先锋军连个扛旗的都没有。
没有了统一指挥调度,他们不过就只是一群稍微棘手一点的刺猬,多捅两刀就能捅死。
古往今来指挥官都扮演着特别重要的身份。
现代化作战让狙杀的距离一再拉长。
这也导致了一个问题,一个绝对的信息传递越快,他们的作战效率就越高。
指挥室必然会躲在敌军找不到的位置,这个位置不能太远,太远看不到战况就无法进行指挥。
由此延伸出了另一种作战模式,信息化作战。
罗刹人和蒙人这辈子也不会想到,明军特战小队只要背个铁疙瘩,加个铜丝弯折出来的天线,就能在千里迢迢之外和指挥部的宁天辰取得联系。
这一战就算不斩首指挥官,敌军的一切动向调度也都在宁天辰眼底。
说是单方面的碾压,一点也不过分。
仅仅三天时间,宁天辰便将罗刹和蒙人一同赶出了长城。
长城以内的旧土,再归大明。
军营之中已然人声鼎沸,这百年来的欺辱,终于有了偿还的一天。
“敬陛下,敬宁将军!”
毛文顺举着酒杯,许久未喝酒的他,此刻脸色涨红,显然喝了不少。
陆玄民坐在一旁继续算着账,眉头紧锁着,似乎宁天辰耗得钱有些多了。
“陛下,我这辈子没打过这么痛快的一仗,您居然连敌军在什么地方都能感知到,您是怎么做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