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跪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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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袜子我都拿来了,各种颜色的都有,还有,还有这种您说适合上厕所的。”

“可是现在时间这么早,她也刚受完罚,真的要现在去找她吗?”

宁天辰结果袜子感受了一下弹性,随后递给慕星。

“你穿上试试,朕看看效果如何?”

“陛下,这,这,这怕是不妥吧,您上次就差点没忍住……”慕星小脸刷一下红了起来。

“行吧,找几个宫女过来试试!”宁天辰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不行,不能找宫女,御花园的宫女都是十八岁以下,只有你十八岁以上,你穿!”

红着小脸,满脸的不情愿,但如果仔细去看,不难发现慕星眼神中似乎带有着一丝小期待。

可就在慕星准备掀开裙摆的时候,宁天辰突然转过身去。

“算了,现在只是能弄到纤维,和真正我想要的乙烯塑料天差地别,暂时让他们先别弄了,待朕想到更好的材料再说。”

工业化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但也没想象中那么容易。

塑料的提取不仅需要高温高压,最为关键的是零下一百多度能让蒸汽瞬间达到冷却的介质。

这东西宁天辰暂时还找不到。

见宁天辰表情失落,慕星连忙走过来。

“陛下,我不是不想穿,也不是不想侍奉陛下,我,我,我,我只是锦衣卫,一个外臣,如果侍奉陛下的话,传出去不太好听!”

宁天辰那眉头拧巴的就和麻花一样。

“谁要你侍奉朕了?朕犯的不是这个事。”

“罢了,朕午休片刻,下午再去找那关月!”

……

也就宁天辰午休的这几个时辰,京城已然一片混乱。

“城门口死了几百人你们知道吗?”

“啊?什么原因死的啊?”

“据说是想要出城,然后被大将军给杀了!”

“出城也得死吗?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人说是陛下得罪了倭国的人,现在倭国要攻打咱们呢!”

“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我还是快点回家准备东西吧,等到倭寇打来我可得赶紧跑了!”

……

流言四起,一时间京城各处人心惶惶。

百官在得知宁天辰就在御花园后,也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不过与之前不一样,之前所有官员都跪在同一个地方给宁天辰施压。

而今天的官员则是分为了两拨,一波还是以前的老熟人。

另外一波人数要少得多,但坚定的与另外一拨人划清界限,可算是一股清流。

而这一股清流中为首的便是毛文顺,内阁首辅兼任刑部尚书。

他虽深知结党是大罪,可他没有别的办法,他不能让宁天辰一个人抗下所有压力。

陈忠海那一派来的代表则是大理寺的上下官员。

大理寺主管刑罚,与刑部并存,更多处理的是官员的违法之事。

所以今天这两拨人要争夺的便是华令臣的审理权。

“毛大人,您来凑什么热闹?难不成官员违法,您刑部也想插一手?”

“还是说您想要保那华令臣?”

“当众杀了那么百姓,闹得京中人心惶惶,这您还想保,岂不是把国法当成是儿戏?”

听着大理寺卿的质问,毛文顺不紧不慢念起了大明律。

“按大明律,天下刑法皆由刑部核准,百姓之罪刑部审查,官员之罪大理寺审查。”

“可今天死在正阳门的都是百姓,华令臣并未违背官法,他触犯的是大明律,因此由我刑部来审,有问题吗?”

眼看着两方人马就要杠上,气氛剑拔弩张。

慕星快步走出御花园。

“陛下正在午休,你们在这里吵什么?”

话音一落,双方人马顿时偃旗息鼓。

稳住了局面,慕星快步返回御花园荷花池的小亭之中。

“陛下,已经让他们安静下来了,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宁天辰调适着手中的鱼鳔,慢慢往鱼钩上挂上蚯蚓。

“让他们在外面跪着,多跪一会也能明白见到朕的时候该说什么。”

慕星试探性的轻声问。

“那陛下有想过该把华将军交给大理寺还是刑部来审?”

华令臣诧异的看向了慕星。

“什么?你,你还不明白朕的意思?”

慕星连忙跪在地上。

“微臣不知陛下是何用意!”

无奈叹了一口气,宁天辰抛出鱼钩。

“命锦衣卫彻查城中谁在散播谣言,从重处置,将今日聚集在正阳门口的所有平民全部控制关进诏狱。”

“将陈方的头挂在城墙上,守城不力,以儆效尤!”

“最后告诉外面那些人,跪到明天早上,想清楚了该说什么话,再告诉朕!”

慕星望向宁天辰,那眼中像是装了万千星辰。

寒冰一般的脸上顿时暖化出了笑容,连忙站起身来,慕星便朝着御花园外跑去。

“尔等可听好了,陛下让尔等在此跪到明天早上,待想清楚了之后,再告诉陛下你们想说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官员皆是茫然的抬起了头,似乎都不知道宁天辰是什么意思。

就连忙毛文顺也是一脸不解。

“毛大人,陛下这是何用意?为何要让我等在此跪上一晚?”

“我也不知,既然陛下让跪,那就好好跪在这里!”毛文顺连忙说。

他虽然不知道宁天辰是什么原因,但他明白,既然让他们跪在这里,那就代表着他们此时的行为是错的。

一晚上时间需要找到对的行为,毛文顺攥紧了拳头,这难度应该不算太大。

倒是大理寺卿那一群人完全的懵逼了。

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结果整成一副他们做错了的局面。

众人目瞪口呆互相对视,可却没有一人说得出话来。

“皇上起驾!”

太监声音传来,官员们连忙退跪到道路两旁,宁天辰就这么坐在龙辇上从他们面前经过。

没人敢拦,也没人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龙辇走远,这才有大理寺的官员开始议论了起来。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会是?必然为何让我等跪于此地啊?”

“陛下难道还有别的安排?我等到底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为何陛下要如此惩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