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锦衣卫

换源:

  “陛下,陆大人忠心耿耿,为朝廷效力三十余年从未犯过错误,其忠心天地可鉴,还请陛下三思啊!”

“陛下,陆大人一心为了朝廷,恐言语是过激了一些,顶撞了陛下,可因此就将其治罪,恐会伤了老臣们的心啊!”

……

百官宛若奔丧一般涌入太和殿,一个个张着嘴就开始大喊,其悲怆之程度不知道的以为宁天辰这个昏君冤死了什么岳飞一样的存在。

百官继续嚎叫着,但却一直得不到宁天辰的回应。

就像是跟父母哭诉的孩子,哭声得不到回应,慢慢声音依旧变小了。

等到这群人逐渐没了声音,宁天辰这才说道。

“元和十七年,陆玄民领府兵强征城郊百亩土地,致使城郊徐家十六口被其族灭丧生大火之中。”

“元和十九年,陆玄民于烟花柳巷失手打死三个歌妓。”

“开元一年,陆玄民会宁赈灾,灾民十不存一,实则皆被其所杀。赈灾款更是落进了他的口袋。”

……

像是背诵着古诗词一般,宁天辰一背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还需要朕往下背吗?这些事情不到他所做之恶的十分之一,朕只是挑了一些顺口能记住的说了出来,你们还有谁要为他求情?”

殿下百官静若寒蝉,眼中尽是惊恐,这昏君如何知晓的这些事情?

看着他们那么精彩的表情,宁天辰决定再刺激他们一下。

“不止是陆玄民,殿下诸位,你们的事情朕也是心知肚明,还望诸位自重。”

在得到名册的时候宁天辰就说过,这些人太过猖狂,丝毫不知道遮掩。

那昏君的无能倒是成了宁天辰的武器,在昏君的纵容下,这些人所做之事根本不需要仔细调查,随便问几个百姓都能问出答案来。

“陛下,您方才所说的这些事,不过是民间流传的妄谈,版本颇多,且毫无证据可言,陛下切莫要轻信。”

有个出头鸟站了出来。

宁天辰侧目看去,这出头鸟还是刑部侍郎。

“京中有如此之所的传言,你刑部脱不了干系。”

“陛下,臣定当立刻动身命人彻查所有谣言的源头,将造谣者绳之以法!”

刑部侍郎的勇,甚至让宁天辰都有些欣赏,只是这勇透露着一股子蠢的味道。

“彻查谣言?还是堵住别人的嘴?”

“你刑部这些年来是吃干饭的?脚疼了堵住嘴,喊不出声就是治好了?”

“朕意已决,即刻起启用锦衣卫,锦衣卫脱离六部之外,由朕亲临。”

此话一出,殿下立刻乱作一团。

看着下方如同野鸡开会般叽叽喳喳的场景,宁天辰侧目看向身旁的慕星。

随着慕星一个眼神,清脆的龙吟声乍响。

倒不是出现了神迹,而是两侧的护卫尽皆拔出长刀。

寒芒闪过,耀目撼心,太和殿立刻安静下来。

可这时又是那刑部侍郎站了出来。

“陛下,百年前锦衣卫祸乱朝纲,新朝开启后第一时间便是废除锦衣卫。”

“且自古以来锦衣卫便被视作不祥,官员闻之色变,百姓听之胆寒。还请陛下一定要三思,切莫做出冲动之举忘了祖训。”

“来人,即刻将刑部侍郎押往诏狱待审,这么害怕锦衣卫,必然是有什么把柄怕被人抓到!”

此刻说话的并不是宁天辰,而是宁天辰王座下的慕星。

“大胆,你一小小侍卫女官,竟敢如此冒犯侍郎,谁给你的狗胆?”

“来人,来人,将这侍卫乱棍打出去。”

……

官员们再度乱做一团,这时候就该宁天辰这个大家长出面了。

“慕星乃是朕亲命的锦衣卫都统,谁要将她乱棍打出去?”

“刚才还有人问谁给她的胆子?朕给的!”

就像是小学生有了一个在背后撑腰的家长,慕星那寒若冰霜的脸上,此刻也隐隐露出了一丝笑意。

百官可就惨了。

一个个面如死灰瞳孔扩散,好似死了许久没有埋进土地。

“朕前些日子也想通了,往日的朕已是过去,今后朕定当竭尽全力让我大明立足于天朝上国之位。”

“殿下若是谁还有意见,诏狱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

殿下百官哪儿还敢有什么意见,周围侍卫手中的刀剑可是不长眼的,要是一句话把上面那位主子给激怒了,搞不好就是一刀劈下来。

此时偏殿之中有一人正全程观瞻着,倒也不是别人,正是皇后华令宜。

“咱们陛下转变为什么这么大呀?皇后,您是不是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

一旁小嬷嬷有些大不敬的问道。

不过华令宜并不介意,这些年来她并不得宠,甚至宫女太监都可欺负她。

而这小嬷嬷一直尽心尽力守在身旁,可以说是就是她最亲近的人,宛若姐妹一般。

“我感觉陛下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陛下不允许任何人站在他的头上。”

“那陛下转变如此之大,陈公公会有反应吗?”

就连嬷嬷也本能的觉得陈忠海和皇帝放在了同样的位置。

不仅是她,举国上下皆是如此。

宁天辰想要真正的亲政,还需要解决掉陈忠海这个大麻烦。

不过陈忠海并非殿下的那些官员,可不是随便两句话就能脱下官服打入天牢的。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之中。

吏部侍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陈忠海坐于八仙桌前,手中紧握着酒杯。

“别再晃了,看得我心烦!”

“干爹,这下怎么办啊?陆玄民已经被打入天牢,百官进殿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昏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对付了?”

吏部侍郎也是陈忠海的干儿子,由于吏部主管百官任命,因此这个位置甚至要比户部左侍郎更加的重要。

正因如此,陈忠海今日才吏部侍郎留在了府上,没让他跟着一起去闹事。

陈忠海眼中猛然涌出杀意,与此同时他手中茶杯更是碎裂成了一堆碎渣。

“这局面我已维系了这么多年,岂是他说变就能变的?”

“明天咱们觐见的时候,我会让他知道即使他已经亲征,但本王依旧是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