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柠深深吸了一口气，指尖轻轻敲击着手机屏幕，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没事。
小钱子那个不靠谱的系统跑路了又怎样？
她叶柠什么时候被这点破事难倒过？
三天，三千万，制造正面话题度——听起来也不是很难。
叶柠思考片刻，即可联系之前加的“天纵雪山旅游-陈机长”。
聊天记录空空荡荡，只有一条几天前的系统提示：
【你已添加了陈机长，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叶柠唇角微勾，手指在屏幕上轻快地敲击：
「陈机长，下午好呀~（笑脸）」
「之前一直想找机会体验一下你们的直升机观光，今天终于有空了！（可爱）」
先寒暄，再谈生意。
这是她的社交准则。
对方很快回复，但结果却让她微微蹙眉：
「真不巧，今天我们放假，后天才能安排飞行。」
后天？
——正好是任务截止日。
叶柠眯了眯眼，指尖飞快地敲击屏幕：
「那后天最早的飞行时间是几点？往返一趟大概多久？」
「另外，如果我想包机的话，能安排多少人？餐食怎么算？」
陈机长很快发来一份详细的价目表，还附带了西餐厅的定制服务。
叶柠快速算了一下价格，唇角微扬。
「那就暂定后天下午四点起飞，往返两个半小时，按十人标准预定。」
「人数确认后，我再通知你们调整机长数量和餐食准备。」
叶柠选人的方式很简单。
她切出微信，点开四个沉寂已久的粉丝群，指尖轻快地敲下一行字：
「后天有空吗？包直升机，雪山高空西餐厅，免费。」
沉寂的群聊瞬间炸了。
「啊啊啊柠姐终于出现了！！！」
「直升机？！我没看错吧？！」
「柠姐看看我！我后天绝对有空！我可以请假！我可以翘班！」
「这是真的吗？不会是诈骗吧？（狗头）」
「柠姐，选我选我！我拍照技术贼好，保证给你拍出大片！」
叶柠看着疯狂刷屏的消息，轻笑一声，慢悠悠地补了一句：
「名额有限，先到先得。只有两百五十人。」
因为陈机长他们公司，一次性能接待的最大客流量是一千游客。
既然要花，那就花到极致。
忙活了三个半小时，叶柠总算把一千个有时间的粉丝拉到了闪信群，并发布了群公告。
【致我最爱的柠檬糖们：
为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心][心]，小柠子（也就是本人）决定任性一把——
包下整座天纵雪山的直升机观光！
行程安排：
下午4:00正式起飞（时长2.5小时，绝美落日雪山尽收眼底！）
豪华西餐已备好，降落后直接开宴！
集合信息：
下午2:00在明英大厦的328公交站集合，大巴接送至起飞点（结束后原路返回）
路费报销！结束后记得把消费截图甩群里，我全包！
温馨提示：
画个美美的妆，穿得漂漂亮亮（但别穿高跟鞋，毕竟要登机~）
轻装上阵，带好手机相机，疯狂拍照就完事了！
最后——
千万别提前剧透！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约定哦(＾Ｕ＾)ノ
后天见！吃好喝好玩好！(^o^)/~
@所有人】
公告一出，群聊瞬间炸开。
「啊啊啊柠姐你是我的神！！！」
「这辈子没想过能坐直升机看雪山……柠姐我爱你！！！」
「这真的是免费的吗？我掐自己一下……嗷，疼！不是梦！」
「柠姐，我拍照超绝，一定给你拍三百张雪山大片！」
「老板问我为什么突然虔诚，我说我要去朝圣（狗头）」
叶柠看着满屏飞吻和爱心表情包，轻笑一声，切回和陈机长的聊天窗口，干脆利落地把一千人要去的消息告诉了陈机长。
【天纵雪山-陈机长】：？？？
【天纵雪山-陈机长】：认真的？真要来这么多人？
【养老勿扰】：当然。[截图：七月十六日天纵雪山旅游团（1001人）]
【天纵雪山-陈机长】：怎么还多一个人？？
【养老勿扰】：……那是我[无语]
【天纵雪山-陈机长】：[汗颜]
【天纵雪山-陈机长】：所以叶老板自己不上去？
叶柠面不改色地打字：「我恐高，他们玩得开心就行。」
接下来的半小时，她费尽口舌让陈机长相信，虽然只付了100万定金，但她绝不会跑路。
终于换来对方妥协的回复。
叶柠连忙回了个撒花感谢的表情。
忙完这件事，叶柠整个人陷进柔软的鹅绒被里，像一只耗尽精力的猫。
她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瞥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21:07，荧蓝色的数字在昏暗的卧室里格外醒目。
突然。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陆燃」的名字。
她懒洋洋地划开接听键，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倦意：“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陆燃清冽的声线透过听筒传来：“你听上去很累。”
“刚搞定粉丝福利。”叶柠撑着胳膊坐起身，丝绸睡衣的肩带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随手拨了拨凌乱的长发，“这个点打电话，出什么事了？”
背景音里，机场广播的机械女声隐约可闻：【前往昭南市的旅客请注意……】
叶柠瞬间清醒了几分：“你现在去昭南市？”
“嗯。”陆燃的声音混着轻微的电流杂音，“我录制综艺习惯提前一天到。”
“好吧。”
叶柠叶柠重新躺回去，“注意安全。等你回来……”
她顿了顿，“我们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新剧本，或者休息段时间，网上都说你连轴转，这样下去不……”
“叶柠。”
陆燃突然打断她。
“嗯？”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像是欲言又止。最终，他只是说：“想要什么伴手礼提前说，别拖到最后一天。”
叶柠眨了眨眼：“好，我明天就在网上搜特产。”
又寒暄几句后，通话结束。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叶柠盯着暗下去的屏幕，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
……陆燃专门打电话，就为了报行程？还主动要带伴手礼？
这还不是旧情未消？
死装哥。
她嗤笑一声，把手机扔到一旁。
丝绸被褥窸窣作响，叶柠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蒸腾的雾气模糊了镜面。
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要在新房的院子里埋24小时通电的隐形电网，安装红外线警报系统，所有窗户换成防弹玻璃……
看晏淮声那个控制狂还敢不敢再不声不响地出现她家！
只要敢来……
呵。
电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