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国志之秦国篇第二回:你弟可不似你呀
秦国新平郡至长安的官道上一队人马在疾驰着,领头的那人年约二十,着一身干练戎装,只见体魄壮硕,相貌俊美,眉目疏朗。怀中一个小脑袋不停的向外张望着!
“哥………………,咳咳。”
“哥………………,咳咳。”
那少年正是那追逐义渠两千余里的裴疾,怀中那小脑袋自然就是小裴翔了。听到弟弟叫自己,又被疾驰的风堵住了嘴巴的弟弟,摸了摸怀中弟弟的小脑袋,大声道:“别说话,风沙大!可是饿了?”裴翔摇了摇头,只是还是不住的往外探着头。裴疾也不再问,只是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将裴翔裹紧了些。在裴疾怀里的哥哥收回目光,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
哥哥才二十多岁呀,下颌的胡须还稀疏着。
哥哥才二十多岁呀,他的怀抱却这么温暖。
哥哥才二十多岁呀,他就能追逐乡里说茹毛饮血的义渠人两千余里。
哥哥……………………身上却有那么多疤……
裴翔止不住的想着,昨晚和哥哥一同沐浴,哥哥解开衣裳,裴翔看到的是他身上数十道伤疤,哥哥成名的背后,肯定是不可谓之与外人的辛苦。
此时正值秋风起时,白露已过,秋风还差几日。所谓:‘白露身弗露。’言至是天气乃肃,可以授衣耳。”天气渐渐的凉了,还好这几日未下雨,官道上疾驰也是卷起阵阵尘土,裴翔看着周边的景色交替,慢慢的困意上来也就睡去了。
“翔弟,翔弟!”裴疾叫了几声怀中的弟弟,裴翔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巍峨的城墙,长安到了!裴翔兴奋的把脑袋一骨碌的钻出斗篷,兴奋的看着自己不曾见过的风景。裴疾说到:“我们先回家,过会见过舅舅和舅母。”裴翔点了点头,心中不胜激动,哇!哥哥的舅舅,秦国大将军张俨,秦国除哥哥外的的另一柱石,与哥哥合称为秦国双壁。
秦国,长安,大将军府。一雍容华贵妇人走向大将军。“夫君,这看着中午都快过了,用饭吧。”大将军看着和自己相濡以沫十数年的妇人,点了点头,“布膳吧!疾儿估摸着也把他弟弟接回来了。”那妇人示意身后的仆人开始上菜,大将军与将军夫人就坐,夫人先将饭食放置在自己夫君面前,两人却也都未动筷。
当年张俨和他两个妹妹大小张氏都是秦国扫平凉州所俘获的奴隶,两人相依为命,张俨善养马,被分配的军曹献到了当时秦国大将军王堃府上,又得王堃赏识,做了他牵马坠镫的亲卫,在相随四五年后,历练得有些模样,后秦国与魏国会猎函谷,当时秦王赵卛冲杀过深,为魏军所困,是王堃领着自己的亲卫救下了赵卛。王堃救下赵卛的时候,赵卛的坐骑被魏军射杀,是张俨主动献马。“秦国不可无君上,亦不可无将军,我无以报国家,只愿以自一身躯为君上挡上一挡。”便领着自己一部断后去了。安全回到大营的秦王想起断后的张俨。“国有壮士,即使战死,遗体也不得为帝国践踏,吩咐一队人马回救张俨,营救人马只得秦王六字。
“生见人。死见尸!”
张俨被营救人员找到时,已在一片尸山中站立不倒,身上刀伤无数,胸前插着数只箭羽,却无一伤在背,也无一箭在身后。不知魏军为何不过他身,说到底也是退了。营救人员一番搜救,也就救回张俨及张俨部两名军士罢了。张俨被救回大营就有人通报秦王,请看见张俨模样,抚车道:“真壮士也!”张俨长得浓眉大眼,阔面重颐,也是名如其人,自此也是平步青云,深受秦王赏识,也得王堃之女王氏所爱,王堃对于这个军伍新星极为赏识,便将王氏下嫁,婚后夫妻和谐,王堃逝世后,张俨凭着收复河套,迎击义渠受封大将军,也是当时一段佳话。
张俨与王氏没坐一会,只见一少年将军领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孩走了进来,正是裴疾裴翔两兄弟。裴疾对着舅舅舅母拱手道:“舅舅安好!舅母安好!这是我弟弟裴翔!”王氏笑着点了点头,张俨慈祥的看着两兄弟。裴疾从身后拉出有些怯怯的裴翔,“叫舅舅,舅妈!”裴翔有些无措的学着哥哥拱手道:“舅舅好,舅妈好!”
“好!好!过来!”张氏应着好,对裴翔招了招手。裴翔看向裴疾,裴疾鼓励的拍了拍裴翔的后背。裴翔走向王氏:“舅妈!”
“唉!舅妈也没给你准备什么。”王氏自说着,自袖中取出一块玉佩:“君子如玉,君子当谦和,光华内敛为要求自省,君子当以宽容如海之度,待人和煦,举止从容有度。”王氏把玉佩塞到裴翔的手中,“愿你以玉自省,做一个谦谦君子。”说完摸了摸裴翔的小脑袋,不得不说裴翔面容清秀,散发着可爱劲头,让人忍不得上手撸上一把!裴翔还有些局促着,只见裴疾行过礼,自顾自的坐下,说道“长者赐,不可辞,舅母给你的,你就收下,当记住舅母的教诲。”听到这,裴翔才敢将玉接了下来,“谢谢舅母,裴翔记住了。”
张俨与王氏听着,不免对裴翔更加疼爱,长得清秀又懂礼的小孩谁不爱呢?
“坐下!吃饭。”张俨平时不苟言笑,对于这场面还是内心一片温暖,四人还未吃多久,门外就有人喊道:“大王到!”张俨等四人齐齐的停下吃饭的动作,张俨与裴疾急忙往门外奔去,王氏也急忙牵着裴翔跟了出去,四人迎着进来的秦王赵卛拜去。
”臣张俨!”“臣裴疾!”“拜见大王,大王千秋无期。”赵卛两手各牵着一个小孩,左边一个约莫十三四岁,一副小大人模样,不过眉眼间透露着刚烈气息。看着是个性子贞烈的主。右边一个约莫十岁,长得和张俨七八分相像,活脱脱一个小张俨,这两小子正是赵卛之子赵据,张俨之子张詹。赵卛身后跟着一个美妇人,正是秦国皇后小张氏。
“起来吧!没那么多礼节。”然后对着张俨道:“这小子到宫里来看姨母,却不来看他姨父,当真该打!”赵卛松开两个小子,赵据拱手行礼:“舅舅舅母安好!哥哥好!”张詹倒听到姨父赵卛所说,也不怕,冲到裴疾身前喊道:“哥哥好!”然后一骨碌的躲到裴疾身后。
“大王日理万机,也是进宫时妾交待他,不让他打扰大王。”王氏解释道
赵卛笑着,看向裴疾身后的裴翔。“裴疾,这就是你弟弟?”裴翔看着高大威严的秦王,自裴疾身后走出。“裴翔见过大王,大王千秋无期。”裴疾悄悄的用肘抵了裴翔,低声道:“应称拜见大王!。”裴翔急忙呼道“裴翔拜见大王,大王千秋无期。”
赵卛也不在意,上下打量着裴翔,对裴疾说:“你弟可不似你,比你懂礼得多。”裴疾听完也是一笑。
“我是大王惯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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