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国志之秦国篇第五回:今夜的巴掌格外响亮
秦国朝会上又是呜里哇啦的吵了一天,被打到100庭杖的公孙将军,终于还是被司徒,司空,大将军等多人保下,好家伙要真打完这二百庭杖,那就不是公孙将军了,而是公孙肉酱了。
公孙将军虽然没啥学识,为人粗犷,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公孙衍老爹公孙述也是行伍出身,但是仰慕读书人,有了两个儿子,公孙衍和公孙繁,可是吧,天不遂人愿,两个儿子都只爱那舞刀弄枪的事,所以公孙兄弟两小时候经常时常被他老爹吊起来打,也是当时长安城的一道风景了,后来实在读书读不出个名堂,公孙老爷子就把这两兄弟丢到军伍里去了,丢去行伍时公孙衍还和公孙老爹叫嚷:“我即使不是你的儿,我也能闯出名堂来!”
此时明月皎皎,公孙将军府却是呜嚎一片。公孙夫人在床边坐着抹泪,床前一片妻妾子侄的排排跪着嚎!趴着刚有些困意的公孙将军被吵的受不了,抓起一侧的枕头,往身前人扔去!
“哭哭哭!哭个逑啊!哪天老子闭眼了,你们要有现在哭的起劲就得了……,哎哟…………”扔枕头的动作牵扯到伤口,公孙将军哎呦一声,哼了一声,还是老实的趴下去了!
公孙夫人忙前去撑着公孙将军,让其安稳些趴下,还是不忿的说道:“老爷!不是妾身多嘴,实在是……实在是……大王他太薄情了些!你这些年战场拼杀,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人还没到府呢,宫内的内官就来摘车骑将军府的牌匾了!实在是!实在是……呜呜呜……”说到这公孙夫人也跟着嚎了起来,“将军呐~到底是什么凭着一句话就让你罢了官啊!”
公孙衍听着心烦,没好气的把头别了过去:“罢官就罢官嘛,削爵就削爵,老子这些年拼杀下来的产业还不至于饿死了你们!”公孙夫人也知道,现在哭嚷也起不来什么作用,将一众妻妾子侄的挥了回去,在身边小声啜泣着,守着公孙将军。
此时刚公干完的公孙繁跑到自己大哥府上,看到一众家眷走出屋子,忙冲了进去!“哥!你怎么就被罢官了呢?………………”还没说完话呢,就看到趴在床上的大哥背后鲜血淋漓的伤口,以及胡乱丢在一边拭血的布条,也不再继续追问,忙走到床前。一时竟忘了来问大哥罢官的事情了。
“还行!死不了!”公孙衍听到弟弟的声音,把头又转了过来,公孙夫人起身一礼:“叔叔来了!看座!”此时仆人已拿来坐具,给到公孙繁身边,公孙夫人道:“叔叔先坐!”
公孙繁道了一声谢,坐下正要开口,公孙将军先问道:“你这两日在司空府当值,可还顺手?”公孙繁回道:“就记录核查各部军务,及奖罚诸事!有下头人在办,我盯着也无甚事情!”公孙衍微微起身,架起身子:“军务之事,重中之重,你还无甚事情?诸事不可假手于人,当尽心尽力,事事躬亲,我知你对于刀笔之事不得你心,但你做的好,做得妥帖!我公孙家即使没有我,也在这大秦屹立不倒!我来问你,近期有何奖惩之事,你如何处理的?”
公孙繁说到着,朝哥哥身前挪了挪,有些献宝的说起最近的事,大抵意思就是,司空上官弘及公孙家族这边的部曲的功劳往大了记录,犯错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处理,大将军及裴疾的部曲则反之,功劳少记甚至不记,犯错便非扒了那犯错的军士一层皮。公孙衍听完哈哈笑了起来。
公孙繁看着大哥笑的还蛮开心的,也跟着笑起来,公孙衍依旧笑着对公孙繁招了下手,示意他继续往前些,公孙繁把头探了过去,正待继续说起他逮住大将军部曲所犯过错,他怎么处理的!只听得啪的一声!
受了一耳光的公孙繁有些蒙了,躲回身去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大哥,只见大哥依旧笑着,对自己招手,示意他过来,公孙繁有些害怕,但又不敢不再次把身子往前靠去,又是一声啪!公孙衍反手又是一巴掌,公孙繁脸速的红了起来。公孙繁颤声不解道:“大哥?大………………哥你……”公孙衍依旧笑着对着弟弟公孙繁笑着招手,示意他过来!公孙繁止不住的摇头,就是不过去。
“没事!大哥不扇你耳光!过来!”公孙衍像哄骗小孩的怪蜀黍一般,依旧笑着对公孙繁招手!公孙繁架不住哥哥的招手,只得双手抚着脸,像后世幼儿园小朋友,双手捧着脸颊做花朵状,慢慢靠近着大哥,:“哥……哎哟!”公孙衍对着公孙繁胸口重重的一拳!
此时仰躺在地上的公孙繁看着自己已不是一脸笑容的大哥,一时不知自己到底为什么受这份爱的教育。此时一脸怒容的公孙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死命的推你当司空府功曹?为什么我会因一句话而罢官?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揍你这蠢货?”
此时被一连追问有些蒙蔽的公孙繁也来了火气,干脆盘腿坐了起来:“哥,我两都不爱读书,被爹吊起来打,我也没求过绕,你要打就打,还没解气,等你伤好了接着打!我就不懂了为啥啊?”
“你这蠢材,过来!”公孙衍拍了拍床榻,让弟弟坐过来,说道:“大秦连年征战,我问你,就这二十年!我大秦打了多少仗?”公孙繁如数细珍的说了起来:“打楚国出巴东郡之永安攻伐宜都郡一次,攻新城郡一次,打魏国在函谷关就打了三次,接下来就是打义渠了。”公孙衍看着对于笔墨不甚上心的弟弟,对于军事却娓娓道来的弟弟也平复了些,继续问道:“我大秦二十年啊,就打了二十年仗,那这二十年胜负如何?”公孙繁说到:“打楚国两次无功而返,打魏国先负后胜,打义渠拓土四百余里。”看着不在生气的哥哥,也讨好道:“哥你不也是在对魏国的攻伐中,获得累累战果的么?”
公孙衍不吃这一套,继续问道:“整的来说,我大秦是往年胜少,而近年胜多?为何?”公孙繁只得摸头道:“还不是大王那小舅子张俨带着自己外甥打出来的!其中也有上官司空与大哥你的功劳啊!”公孙衍没好气的道:“不要扯东扯西!”
公孙衍许是一个姿势久了,牵着伤口发疼起来,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趴着说到:“大王是想做开疆拓土的大王,大王要的是拓土千里,大王要的是东方诸王俯首纳贡!”
“仗是打不完的!你非要得罪善战之将,非要得罪长胜之军?你为何如此蠢笨?”公孙衍说完瞪着弟弟说到:“你可知司空功曹,大王原是想让谁来当?”公孙繁摇了摇头,只见他用那一双纯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哥哥,公孙衍一时有些无语,只得说道:“樊无欺!”
公孙繁更加不解道:“樊无欺不过大王一黄门郎(黄门侍郎,近侍之臣,可传达诏令),怎得着手行伍?且入宫为官时,也是大王亲自启用,不是旁人举荐的。”
“其中用意,无非大王是想将奖惩之事据于自身,让军伍之人皆记者樊无欺及大王的恩泽!我强行举荐了你,已是开罪了大王,你还得罪那张氏外戚,你是想我们公孙家死的不够快么?”
公孙繁听到这已是汗出如浆,出了公孙府,只记得大哥最后那句:“奖重罚轻,一视同仁,以结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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