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家府上,那两位成年已久,且在外地担任地方官职的庶出少爷,大郎、二郎,早在成亲之后不久,就已经将他们各自的家眷,接到了任职所在的地方。
这明里暗里的意思,已是有了分门立户、分家立业的架势,亦是决计不会,也没有那等胆量,敢于公然将他们属意的姬妾娇娘,迎娶到京城长安的清远郡公府邸里面来。
难道说,这就是咱家那位,主母大娘子正房,嫡出的独苗三郎小公爷,为他自己向晋王殿下,特意求取而来的姬妾恩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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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如此……吧?
好像也不该如此……
更是不……敢如此呀?!
而最为重要的是,依照咱家的独苗三郎小公爷,在少主母馨儿娘子面前,那副畏首畏尾、唯唯诺诺的脾气尿性、做派模样,想来就算是再借给,咱家的小爷、少主子,天大的胆子,只怕也是决计不敢,做出如此“爷们、汉子”的事情?
况且,同样都是军中一脉,褒国公段府嫡出的少主母,段馨儿小娘子,刚刚才被咱们,清远郡公韩府迎娶过门,也不过只有半年的时间光景。
而近段时日以来,家宅内院里面,也没有听到甚么,关于少主母馨儿娘子,有孕在身的喜讯传闻。
在如此“特别”的情况之下,能够搞出一次性,就同时迎娶两位娇娘姬妾的盛大阵仗,莫说是于情于理,而于礼法规矩皆为不合,就连与咱家那位独苗三郎小公爷,如同怂包软蛋一般的“豪横”胆气,也很是一个不符呀!
更何况,这种鸟……啊呸!
这种事情的最终后果,应该……会是非常……非常……非常的严重!
然而,如此重大的一件事情,他晋王王府,竟然没有一人,提前向咱们清远郡公韩府,告知一声,哪怕只是一句,随口的传话也行……
如此这般的咄咄怪事,着实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惊讶莫名!
……
清远郡公韩府,门房里的几个管事、门子,就那样大眼瞪着小眼,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也没有一个能够想起来,与外院主事的大管家韩福,通禀一声。
最后,还是门房里面,一个负责洒扫、除尘粗使活计的家生子小厮,心思活络、灵动,眼头通透、清明,觉得要是再这样,僵持下去的话,只怕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这个,任谁都可以欺负一下的毛头后生。
于是乎,便撒开了丫子,直奔着大管家韩福,所在的外间花厅,犹如脚下生风了一般,一溜烟似地窜了过去。
不大会儿的功夫,韩府的大管家韩福,就带着三个外院的管事,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
只待与晋王府那两位,主事的属官谒者、舍人,客气寒暄,见过了礼,问明了事由之后,包括大管家韩福在内,所有韩府中人们,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变化,真真可谓是精彩纷呈、美妙绝伦。
两位心领神会了少年王爷,“阴狠毒辣”谋划、算计的王府属官,自然会是一种,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办事态度。
口舌花花、添油加醋之下,很快就把王爷殿下,预先打好腹稿的言语说辞,浓墨重彩、酣畅淋漓地诠释与了,大管家韩福等一应韩府众人。
大致的意思就是:
某家晋王府,此番礼送而来的两位,可谓是有着,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的佳丽宫人,乃是贵府的三郎小公爷,在与晋王殿下,箭术比试之前,就已经主动向晋王殿下,提出的比试彩头,也是唯一的一个赌约要求。
虽说咱们的晋王殿下,对于这两位,简直可以说是,自从王府建牙开府以来,便一直随侍左右,其一名曰:欢伯,其二则名曰:九酝的红粉佳丽、娇俏宫人,无论是从心里方面,还是感情上面而言,都颇为有些,恋恋不舍之意。
但是,盖因为此二美,确是晋王殿下,亲自与三郎小公爷,击掌而成的比试赌约,纵使是咱们的少年王爷,这心里头,再是怎样的一个依依不舍,那也是决计不可能做出,那等言而无信、食言而肥的不诚、无义之举!
故而,心意已决的晋王殿下,那是强自忍受着,心中的恋念不舍,毅然决然地做出了决定,命我二人,连夜赶回了京城长安,将三郎小公爷,早就已经属意在心的两位娇俏宫人,第一时间,就礼送到了贵府,作为三郎小公爷的侧室姬妾,借此以彰显,咱们晋王殿下,诚信守诺的上善声名。
现如今,这两位一曰:“欢伯”,二曰:“九酝”,可谓是如花似玉、风华绝代的娇俏宫人,某家二人,作为晋王府中,领受王命的属官,总算是尽心竭力、幸不辱命,将她们毫发无损、安然无恙,礼送到了贵府。
某家二人领受的差事,至此已算完结。
而我等二人,尚自还有王命在身,就不在此多做停留了,若是迁延、耽搁了,王爷殿下的正事,只怕我等二人,也是没有甚么好果子吃的。
韩管家还是早些命人,将那两顶花轿里面的美艳娇娘,呵呵……亦是小公爷的侧室姬妾,抓紧时间,抬入府中,也好教我二人早些个离去。
只待忙完了王爷殿下的职司差遣,某等再来贵府这里,叨扰上几杯上好的喜酒,一起恭贺一下,三郎小公爷的纳妾之欢……
内里面怀着“不可告人的阴毒心思”,要替自家的少年王爷,“构陷、算计”一把,韩松、韩长青这厮的两位晋王府属官,一脸轻松、惬意的神色,而嘴巴里面,却是犹自仍在,巴巴拉拉、拉拉巴巴,碎碎念叨着一些,有的没的、咸的淡的无聊屁话,压根就没有点滴、丝毫的心情,去理会大管家韩福,与另外那三个外院管事们,越听越黑的破烂臭脸。
若非是韩府的大管家韩福,还算是有些个自知之明,清楚眼前这两位,正在那里大放厥词、满嘴喷粪的谒者与舍人,无论是他们,晋王府属官的官职身份,还是正五品下的官阶、品秩,都不是他这个,清远郡公府上,小小的家生子管家,能够轻易招惹起的话,想来这个心里面的怨念、戾气,可谓是义愤填膺、七窍生烟,而又敢怒不敢言的韩大管家,早就已经当着,满大街吃瓜群众们的面,指着这两个混蛋玩意的鼻子,跳着脚地骂起娘来了!
老子今日要是有胆,敢于将这两位,也不知道是甚么,狗屁欢伯、破烂九酝名字的娇俏宫人,就这样悄不言声地抬进,咱家的府门里面,那么等待着老子,这个家生子奴才的,决计会是一个,极其凄惨、悲催的下场。
咱们先暂且不论,家主老公爷,与公爷夫人,会是如何、怎样一个,生气、动怒、发火了。
单论咱们府上,新近才迎娶过门的少主母段氏娘子,但要是她伸出一根小手指头,就足以碾死我老韩,这只小小的土鳖、臭虫。
要知道,咱们这位清远郡公韩府的少主母段氏娘子,待字闺中之时,闺名唤作为馨儿的小娘子,乃是声名显赫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褒国公、右卫大将军、镇军大将军段雄志玄公,与国公夫人,膝下嫡出的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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