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自己肩负的丈夫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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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过了约有,五六息的时间光景,长吁了口气的梁母,看向梁父的眼神里面,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骇人心魄的凶光炽焰,而其惊魂未定、心有余悸的神色之中,甚至还透着几分,对于自家的将军夫君,神乎其技的耳力听识,赞叹、敬服之意。

不过……

也就在下一刻,这位素有温良贤淑之名的四品诰命夫人,竟然用着一种,想要生啖其肉、卧寝其皮的口吻,恨意难平地咬牙切齿道:“只待妾身捉到那个,狗胆包天的小畜生,定然要让这个,终日里只知道,肆意胡为、无法无天的混账小子,好好地品尝一番,自家老娘的拳脚滋味,究竟会是怎样?!”

而整个事件的最终结局,自然而然、理所当然,则是以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瑟瑟发抖、束手就擒的熊娃儿、赞武小子,为其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爷娘二老双亲,亲手擒获了之后,二话不说,就给拖到了一个,极其僻静的无人所在。

而后,先是与他来了一个,男女分别出场的“单打”热身。

随后,自然就是一场,公母二人全部出场,熊娃儿、赞武小子,友情出演、赞助全场,犹似疾风骤雨一般的“混合双打”。

就在这一家三口,皆为感到“已经尽兴”的时候,梁父与梁母这一对,赞武娃儿亲亲的爷娘公母,又以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口吻,威胁、恐吓着这个,年仅十岁的赞武小子,务必要将今日午后,乃自其父母大人的卧房外面,偷听到的所有机密讯息,统统都给它全部忘掉的威吓之言。

直到现在,已经二十有七的左千牛卫千牛备身梁赞武,依然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十七年前,那句出自其母口中,且极具有杀伤之力的威吓之言:你这混账小子,若是胆敢将今日所听所知的讯息内容,泄露出去,哪怕其中的一丝一毫、一点一滴,为娘我定然要将你,这个混账小子的双腿,全部都给打折,而后,直接开革出我,梁府宗族的族谱名录之中!

上述这些事涉,皇族秘闻、宫闱旧事、政治斗争,与权力倾轧的内幕、隐情,其中那些盘根错节、千头万绪的利弊关系,自然不是他千牛备身梁赞武,在短短十数息的光景里面,就能够思量明白,测度分析清楚的。

咱们之所以要在此处,用了大量的篇幅,着重点明了这些,关乎到天子圣上、李氏皇族、宫妃外戚,与关陇勋戚顶级门阀世家之间,等等种种、纷繁复杂的利益关系,其主要的核心目的,就是想要借此,来更好地说明一下,清远县公韩松、韩长青,以及他所代表的清远县公韩府上下,乃与皇帝陛下之间,那种千丝万缕、割裂不断,敏感而又密切的私交关系。

而如此敏感,且又密切的私交关系,对于诸如内谒者监何为,这般的皇家内卫高手精英而言,如果是想要知晓一些,其中的秘闻旧事、利益攸关的话,应该是算不得一件难事?!

只是……

他内谒者监何为,究竟是凭借着一个,怎样神秘、如何恐怖的依仗力量,竟然敢于以如此一副,有恃无恐的姿态,而与其背后的势力靠山,显然就是当今天子至尊、皇帝陛下的清远县公韩府,公然对抗?!

莫非……

莫非他内谒者监何为,所依仗的那个,神秘、恐怖的政治利益势力集团,其背后的代表人物,正是当今的武氏皇后娘娘?!

但要是想到,那些个关陇勋戚、顶级门阀、豪门世家,他们的代表人物,诸如赵国公长孙无忌,以及褚遂良、来济、柳奭、韩瑗、于志宁等等,诸多大佬重臣们,凄惨、悲催的结局、下场……

如此骇人听闻、惊悚莫名的念头,也仅仅只是在千牛备身梁赞武的脑子里面,冒出了一个小小的泡泡,就随着赞武二兄,一个就像是猛地一下,遭到了雷击电闪似的激灵冷颤,自此便荡然无存、烟消云散了。

为此而深感,诚惶诚恐、毛骨悚然的赞武二兄,随即便在心底里面,暗暗地发下了誓言,从此往后,再也不会无端地臆想、测度,但要是与内谒者监何为,有着一丝一毫,相关、牵连的所有事情!

在今后的这段时日里面,我梁某人定然要以,皇家内卫有司衙门,驻云州军镇的临时统领,内谒者监何为,唯命是从、马首是瞻,若违此誓,甘愿身受万箭穿心、雷亟电闪!

当然,但要是与自己的职司差遣、公务差事,没有关联的所有事情,自己与六郎韩英他们,还是万万莫要牵涉其中的好,敬而远之、若即若离,好像才是自己与韩家小六,以及袍泽兄弟们的活命之道!

……

被赞武二兄一番,犹似五雷轰顶一般的惊世骇俗言辞,彻底惊呆了的韩家小六韩英,那就是一副,如同晴天白日,突然见鬼了似的嘴脸、尊容。

这个不久之前,准确地说来,应该是盏茶、顿饭的光景之前,依然还在赞武二兄,如同钢浇铁铸一般的臂膀、大手,牢牢地挟持之下,就像是一条软不邋遢的蛆虫似的,还在那儿扭来扭去、左拧右拱,苦心孤诣、费尽思量,妄图想要挣扎、脱身,甚至还不惜为此,意图动用他的短刀宝刃,乃以一种阴狠毒辣的方式,突袭赞武二兄要害之处的滚刀肉、混不吝。

现如今,一双原本就不算很大的眼睛珠子,几乎都快要从他的眼眶里面,瞪出来了。

如果咱们非得要用,一个历史典故,来描绘、形容一下,这厮那双牛蛋眼珠儿,瞪大程度的话,或许……大概……可能……

《史记项羽本纪》之中,描述、形容樊哙发怒之时,“目呲尽裂”的用词,也许显得更加形象一些。

不过……

韩英、韩卓华这厮,那双看似“目呲尽裂”的眼睛珠子里面,并没有一丝一毫,史书上面所记载的,“哙遂入,披帷西向立,瞋目视项王,头发上指,目呲尽裂”描述其中,想要表达的那种,愤怒到了极点的出离之感,反倒是给了人们,一种迷离惘然、空洞玄虚、茫然无措、魂不守舍的憨傻呆痴感觉。

眼见着六郎韩英,已是变成了如此一副,瞠目结舌、失魂落魄模样、神情,有心想要说些,安慰、开解、释怀言辞的赞武二兄,犹豫了良久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缄口不言、默不作声。

或许自己所说的那些释怀、开解之言,可以起到一定的帮助作用,能够帮助自家的小六兄弟,从这种突兀而至的惊天噩耗之中,尽可能快地恢复过来,投入到受君之禄、忠君之事、兢兢业业、听命行事的职司差遣其中。

然则,一个奉职行伍、效命军中的儿郎好汉子,若是想要真正地成长为一名铮铮铁骨、凛凛雄风的虎贲、熊羆之士的话,还是要由他自己来更多地承担的起,那些必须该当由他自己来肩负的丈夫担当!

时间就在这样的一种,诡异的料峭静寂之中,一息一息的悄然逝去。

而另外一边不远处的内谒者监何为,则是正在那儿,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冷峻非常地下达着,一应所需的指示、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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