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会议室中，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凌正寒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眼前的场景让他感觉像是在梦中。林若寒站在他面前，冷静而自信，身后是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系统设计者们。他们的表情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了他的到来。
凌正寒的手指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安。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面对着那些幕后操控者的真面目。
“你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直视着林若寒的眼睛，目光中透着绝不妥协的决心，“Psychometric系统必须被关闭。”
林若寒微微扬起眉头，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凌正寒的要求并未让她感到意外。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平静：“你认为你赢了，正寒？你以为你能摧毁这个系统，带来所谓的‘自由’？”
她缓步走到会议桌前，双手交叠在一起，目光中带着一种冷静的洞察力。身后的设计者们依旧沉默，但他们的存在如同阴影般笼罩在整个房间中，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如果你关闭系统，”林若寒的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威胁，“你不仅仅是在摧毁我们精心设计的实验。你是在摧毁整个社会的平衡。”
凌正寒的心猛然一紧，他的双拳握得更紧了些。他知道，林若寒不会轻易屈服，但他绝不想让这些人继续掌控无数人的命运。
“社会的平衡？”凌正寒咬牙，目光中透出愤怒，“你们所谓的平衡，就是通过操控、监视和心理操纵，将所有人困在你们的虚拟梦魇里，像实验品一样？”
林若寒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对凌正寒的反应早已习以为常。她转头看向身后那些沉默的设计者们，然后再次看向凌正寒。
“你依然看不透真相，正寒。”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冷漠，也有某种微妙的无奈。“Psychometric系统不仅仅是个实验。它是为了维持社会秩序而存在的。”
她缓步走到窗前，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眺望着外面的城市，灯火璀璨，车流如织。她的目光深邃，仿佛看穿了城市中的一切。
“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吗？”林若寒的声音变得柔和，但依旧冰冷，“无序、混乱、不稳定。人类的情绪是无法控制的，他们的恐惧、愤怒、绝望，都可能随时引发灾难。我们创建系统，是为了确保这些情绪不会失控。”
她转过身，直视凌正寒，眼神中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冷静。“通过系统的心理操控，我们可以引导社会，控制人们的选择，防止大规模的崩溃。没有它，社会将陷入无法预见的混乱。”
凌正寒的呼吸加快，他知道林若寒所说的部分是真实的。Psychometric系统确实影响着社会的运行，隐藏在每一个人的潜意识里，塑造着人们的行为和决策。它是这个时代的隐形之手，暗中控制着每一个人。
但这种控制的代价是什么？人类的自由、真实的情感，乃至每个人的独立意志，都被系统无情地剥夺。凌正寒从自己的经历中深知，系统的操控让人们陷入了虚假的舒适，而真正的危机被系统精心隐藏。
“你们根本没有权利这么做。”凌正寒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人类应该有选择自己的权利，而不是被你们操控。”
林若寒的表情依旧平静，但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我们从来不需要他们的同意。”她冷冷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做的是必须要做的事，凌正寒。你不明白，如果你真的关闭系统，外面将是一片混乱。恐惧、绝望、无序，这些情绪将像病毒一样蔓延，整个社会会在一夜之间崩溃。”
她缓缓靠近凌正寒，声音中带着警告的寒意：“如果你执意要关闭系统，你将亲眼目睹社会的崩坏，你将亲手引发一场无法控制的灾难。”
凌正寒的内心充满了冲突。他明白林若寒的警告并非全无道理，系统的崩溃可能会带来巨大的混乱。无数人已经被系统操控了这么多年，他们的生活和心理都依赖于系统的隐形引导。一旦系统关闭，整个国家可能会陷入混乱和失控。
他开始感到自己的信念动摇，仿佛站在了道德的十字路口。
是选择维持现状，继续让系统操控社会，保证表面上的秩序？还是选择关闭系统，揭露真相，冒着社会崩溃的风险，带来真正的自由？
会议室里一片沉寂，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凌正寒的选择。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额头渗出了冷汗。
“你必须做出决定。”林若寒冷静地说道，“是维持现状，还是引发彻底的崩溃？”
凌正寒看向窗外的城市，眼前的灯火依旧平静。但他知道，那些灯光的背后，隐藏着无数被系统操控的命运。他们过着表面平静的生活，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被剥夺了选择的权利。可是，关闭系统可能会带来巨大的混乱，甚至是无数人的恐慌和暴动。
他回想起那些与他一起战斗的幸存者，他们都曾是系统的囚徒，被反复重置，被折磨于虚假的噩梦之中。他无法让这种控制继续下去，但他也知道，推翻系统将付出极大的代价。
他的选择，不仅仅影响他自己，而是整个社会的命运。
“你想要真正的自由吗，凌正寒？”林若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某种无法忽视的诱惑与威胁，“还是你愿意承认，有时候，控制和秩序比自由更重要？”
凌正寒深吸一口气，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自己的选择将决定一切。
是选择维持系统的秩序，还是亲手引发一场社会崩溃？
他站在命运的分岔口，面对最后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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