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
纵然基本成为徐家的当家人,徐知风这辈子也还没见到过这么大额的银票。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苏木。
早前正是查到他在乡下的生活穷苦不堪,徐正方才会不顾徐家情况花钱将他弄到户部。
职位不高,也没多少俸禄,但好过在乡下。
一个月前快要饿死之人,一个月后不仅仅成为李太医的师父,更是拿出五千两?
徐知风内心震惊久久不能平静,缓过神后他赶忙说:“苏木,真不用,都是一家人,何必算那么清呢?”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非常肯定眼前的苏木,早已不是曾经的苏木。
只要能维护好关系,对徐家而言只会有好处没坏处。
因此这钱,更不能要。
一家人?
苏木鼻息微哼,说:“一码事归一码事!”
“这银票你收好,当是我孝敬外公的,他身体比较虚,多买点补的东西给他食用。”
虽没仔细打探徐家当前的经济情况,但从徐知风等人身上的衣服以及面色,苏木早看出过得不是很好。
日子本就不好过,外公还为自己花了那么多钱,明显已让徐家人有很大意见,先前才会对自己那么不待见。
不多给点,随着外公年岁渐高,晚年生活唯恐艰难。
其次,苏木也是要借此告知徐家,不要狗眼看人低。
钱太多,徐知风还是不敢要,他才开口苏木就说:“给你就拿着,哪来多废话?”
徐知风面色复杂,最后还是点点头将银票收了起来。
“好好待我外公!”
“我要是知道徐家后续不好好待他,只要是姓徐的,一个都不要想好过!”
面对威胁,徐知风不噤若寒蝉,点点头后悄悄离开。
隔天清晨,再次服用药汤后,徐正方就能下地活动。
他直接来找到苏木,聊了不少。
言外之意,尽管他是外孙,血脉没有儿子孙儿亲,但以后还是要和徐家多走动。
徐家这些人的为人到底如何,苏木早已看透。
昨晚直接偿还五千两,也是想一次将恩情偿还,今后不再有任何牵连。
但面对徐正方苦口婆心的话,他还是笑着回应没问题。
吃过晚饭,见徐正方已完全恢复,苏木就以户部有事折返京城。
他前脚刚走,徐知风就找到徐正方将银票拿了出来。
徐正方第一眼还以为眼花了,再一看确实是五千两,惊道:“知风,哪来的银票?”
“苏木昨天晚上拿出来的……”
徐知风将昨晚苏木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哈哈哈,我这外孙,终于是成长起来了!”
徐正方开怀大笑。
“父亲,要不要送点回去,这也太多了吧?”
钱太多,很烫手,压得徐知风内心发慌。
徐正方迟疑了两个呼吸,说:“算了,白天我和他聊天,感觉他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多半是看出徐家生活也不是很好,这才会给那么多钱!”
“拿这笔钱,好好给徐家众人改善一下生活!”
“看他们私下还敢不敢说我乱花钱,不顾徐家死活!”
徐知风满面愧疚,带着银票离开。
很快,徐知云等徐家核心人员都知道了苏木留下五千两,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紧跟着神色就变得很复杂。
他们意识到,自己等人的心胸还是太狭隘了。
舟车劳顿。
回到苏家,苏木正准备睡觉,苏楚风就走进屋。
“木儿,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父亲请说!”
苏楚风面露为难,最后还是开口道:“为父知道你懂得一些偏门之术,你二娘的情况你也知道,能不能解决?”
周雅茹身上散发的腐臭味越来越浓,不用进入小院都能闻到。
受不住刺激的周雅茹不吃不喝,早就躺到床上以泪洗面。
虽询问过苏木,他说与这事无关。
但直觉告诉苏楚风,周雅茹忽然如此必然是苏木的报复。
否则,周雅茹为何早不这样,晚不这样,偏偏在苏木知道其母是被周雅茹还害死后她就出事。
周雅茹尽管有错,但这些年一直陪伴在身侧,他难以不管。
他只希望苏木能看在父子情意上能网开一面。
“父亲,我又不是神仙,什么事都能解决!”
“这件事,我处理不了!”
明白苏楚风已经知道是自己搞事的苏木,语气很坚决。
心肠歹毒,害死生母,必须要以死谢罪。
因此,别说苏楚风才是请求,就算是下跪恳求也没用。
“唉……”
苏楚风无奈叹息,本想继续劝说,但见苏木脸色冰冷,他只能将话咽回到肚子内,起身带着落寞离开。
先前的他,很希望苏木能成长起来,能闯荡出功名,带领苏家登向更高处。
但现在,他忽然有些后悔将苏木给叫回来。
因为自从他回来,苏家就充斥争吵,现在更是出现这种事,以至于没少被同僚笑话。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真不知道该偏向谁。
对于苏楚风内心的无奈,苏木自然知晓,但他并未多管。
修道之人,本就无情。
十年乡下无人问,现如今想自己看在父子情面上就放过周雅茹?
真是可笑!
一觉睡到日晒三竿,左右无事,苏木准备前往户部。
他要看看马源泰有没有按照自己的要求照顾苏骁。
再玩掩耳盗铃的事,就要好好收拾他。
然而,刚到大门口,一辆马车就拦在前方。
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问道:“可是苏木苏少爷?”
“有事?”
男人恭敬回道:“苏少爷,我是李太医的护卫,奉李太医之命,前来请苏少爷前往宰相家。”
苏木反应过来,之前在徐家,李忠洲有提到当朝宰相文书武病了,病症复杂,他难以解决。
而他与文书武关系莫逆,恳请他这位师父能去看看。
去户部也不着急,苏木也就登上马车。
与此同时,宰相府。
李忠洲刚进门就被众人围住。
“李太医,您赶快去给文武看看吧,他病情又严重了!”文书武德妻子陈美瑶一边抹泪一边说道。
李忠洲手一扬,说:“不急!”
“我已经差人去请高人了!”
“他只要来了,定能解决书武之病!”
一时间,众人都满眼期待的等待高人前来。
他们觉得,能让李忠洲都称之为高人,定然不凡。
然而,当苏木走进门,一声嗤笑就忽然响起。
“李太医,我要没记错,他好像是苏家的小废物吧?”
“他就是你说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