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内?”
裁缝铺的掌柜惊愕的大呼,两只眼睛瞪的溜圆。
“这么多衣服和背包,三天的时间哪赶得出来?”
“我不管你赶不赶得出来,你要是做不到,我现在立刻去其他家!”
城内又不止这一家裁缝铺。
说着,沈承乾直接拿出了两锭五十两的银锭子,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微微的晃了晃。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裁缝铺老板双眼顿时发直,说话都不利索了:“好,三天,就三天!”
沈承乾笑了,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
“本公子这钱可没有那么好拿,若是三天之后,我没有见到三百套衣服和背包,我砸了你的铺子,烧了你的货!”
沈承乾重重的冷哼一声,跟在他身后的王成几人配合的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咔嚓咔嚓的掰着指关节,仿佛下一秒就要打人一般。
裁缝铺的掌柜顿时被吓得够呛,一张圆脸都发白了,但定金都有一百两银子,只怕尾款至少得有二百两。
他实在是舍不得吐出去这口肥肉,最终咬咬牙道:“这位公子放心,三天之内我一定交货,我要是交不了货,我这铺子你随便砸!”
听他这么说,沈承乾笑了笑,随手将沉甸甸的银锭子抛给了他。
之后他又去了几家商铺订了一些东西,让王成他们记住这些店铺的地址。
回程的路上,他对王成几人道:“三天之后,等到傍晚,你们就带着兄弟们来这些店铺内取货,记住背着些人。”
王成几人都点了点头:“少主放心,我们会小心谨慎。”
沈承乾嗯了一声,却并没有返回盐场,而是领着王成他们来到了秦家所有的那座荒山上。
王成他们的三百匹马就放养在这山上,有几个养马人专职照看着。
“沈公子!”见到沈承乾来了,其中一个守在棚子里的养马人连忙跑得过来,满面笑容的行礼。
沈承乾下了马,直接了当的问道:“那些马呢?”
“这会儿由另外几个老伙计赶到了河谷底下放风呢!”养马人殷勤的拉过沈承乾的马,将缰绳绑在柱子上:“这些马一看都是战马,不能老是待在棚子里吃饲料,会把马养废的……”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王成双眼猛的一瞪,厉声呵斥道:“你个老货,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战马?这好端端的哪里来的战马?”
猛然被呵斥,还是被这么一个煞气腾腾的精壮汉子瞪着,养马人身子都哆嗦了,差点把手底下的缰绳打成个死结。
“老汉,这你可就认错了,我们这些马可都是拉货的劣马,你下次可不能说错了,否则……”沈承乾微微的笑了笑,他的眼眸深邃而平静,但却让与他对视的人脊背生寒。
养马人瞬间满头大汗,连忙佝偻了腰,唯唯诺诺的说道:“这位公子说的没错,哪来的什么战马,这些都是拉货的劣马,都是劣马!”
听他这么说,沈承乾满意的笑了笑,随手从怀里抛过去一粒银锭子。
“这个拿去,跟你那几个老伙计好好的搓一顿!”
这银锭子虽然小,但也足足有十两,养马人辛辛苦苦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攒下这十两银子。
他顿时欣喜不已,哪里还记得什么埋怨,因衰老而略微浑浊的眼眸里只有满满的感激。
“多谢沈公子!”他连连的行礼,见沈承乾往河谷那边走,连忙跑过去带路。
“公子看马其实也不必下到谷底,您站在这儿往下望,就能一览无余!”
养马人站在一棵枝干虬曲的槐树前,抬手往下指了指。
沈承乾闻言,低下头去看,果然看到了那河谷底下一拳又一拳棕红色的战马,这些战马有的在饮吸水,有的则在悠闲的啃食着青草,还有的你来我往的追逐着,嘶鸣着嬉戏。
跟先前相比,这些战马明显壮了一圈。
沈承乾微微的点了点头,夸赞道:“养的不错!”
“嘿,谢公子夸奖!”养马人赶紧要点头哈腰的行礼,满脸的讨好之色。
沈承乾是将河谷和周围的山坡全都考察了一圈,这片荒山的地形起起伏伏,等看完之后,他心里已大概有数。
“你这里有笔墨纸砚吗?”沈承乾转头看向那养马的老汉。
那老汉愣了愣,随即说道:“有倒是有,不过都是最劣质的笔墨,只怕公子你用不惯!”
“不要紧,拿来给我。”沈承乾说道,等拿到笔墨后,他将整座荒山地形大致的描绘出来,然后在上面做标记,并将各个位置做了功能划分。
等做完这一切后,他将图纸展示给王成。
王成凑在一起查看,只见地形图上,有的地方写着驻扎区,有的地方写着训练区,而训练区还被分成了好几个模块,每个模块上都标注着训练法。
比如说负重野跑,单杠双杠来回训练,模拟攀岩训练,总而言之五花八门,有些训练法是王成他们听都没听过的。
“等三天之后,你们去各个店铺取完货后,就按照我上面的标注,把各个训练器材摆到相应的位置。”沈承乾叮嘱道。
王成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两秒才点了点头。
“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沈承乾问道。
王成几个人全都摇了摇头,毕竟沈承乾先前都已经给他们介绍过了训练器材,到时候只要照图将东西摆到既定的位置即可。
只不过他们并不觉得那些稀奇古怪的训练器材,真能有什么大用。
“少主,其实我们按照军营里的训练方式就可以了!”
回去的路上,王成实在忍不住,小声的说道。
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人也都忍不住点头。
“是啊少主,我们在军营里练的那些可都是杀人的本事,绝对能保护好少主您的!”又有一个汉字忍不住说道。
听着他们的话,沈承乾忍不住轻声笑了笑,意味深长的挑起了眉头:“我要的可不是你们在战场上那种大开大合的战术。”
听他这么说,王成几个人当即都愣住了,很是困惑不解:“那少主您到底想要把我们训练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