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一番谈判下来，牡丹绝对认为是她占了天大的便宜。因为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她明显是把我说的销售额达两千两以上这句话当成了放屁。
在座的其他大佬也都觉得我是喝到了假酒，江盟主甚至出声道：“陆掌门要不你给小年诊断一下？这孩子是不是喝成失心疯了！”
殊不知，其实我从一开始瞄准的就是五五分成。
虽说我掌握着好的产品，想把产品卖出去其实很简单，但是想把20两银子成本的产品卖到2000两以上，那就必须要有一个好的平台，一个好品牌，一帮顶流明星，一个好故事。
放眼整个凌江，再没有比花满楼更加知名也更加有流量支撑的品牌了！
剩下的，就看我如何去讲好这个故事了。
酒过三巡，一片欢声笑语中，牡丹站起来道：“马上亥时了，小女子该回了。”
江盟主道：“哦，快要宵禁了啊，那你回吧。那我送你出去？”
“盟主大人无需多礼，小女子今日到此，对于盟主大人的安排都非常满意，您和两位掌门继续叙话，小女子先行告退！”
这女人，跟江盟主说话还屌屌的！
江盟主闻言笑着一挥手：“小年，你去送一下。”
旁边射来钟大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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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仙子这衣服上的纹理倒是挺别致哈~”走出偏厅后，我貌似随意地指着那件遍布了“SB”和“CTMD”这两个字母的束腰问道。
牡丹脚下一顿，也貌似随意地问：“哦，夏副总管认得小女子束腰上的纹理？”
哪个21世纪的人不认识呢！装特么啥呢！
我眼神撇了撇牡丹身旁的丫鬟，牡丹见状开口道：“小青，你去外面看看车马准备好了没有。”
“诺！”
好嘛，终于到了月黑风高夜，孤男寡女时。
眼见小青的背影已经消失，我和牡丹同时火急火燎地发问。
“美女，你是从哪儿来的？！”
“这纹理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俩同时一愣，又火急火燎地发问。
“你竟然不知道这啥意思？？？”
“你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
我俩一顿，再一次。
“我是说你是从哪一年穿过来的？？”
“废话，我知道什么意思还问你？？”
第四次。
“你不知道啥意思你干嘛要把它们纹在衣服上？？”
“什么哪一年穿过来的？”
第五次。
“就比如，我是2023年穿越的，你是哪一年？”
“这纹理是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古书？还挺谨慎的嘿！那么就继续，第六次。
“扯淡！什么特么的古书会写这几个字母啊！”
“二零二三年？穿越？”
我正欲继续发问，牡丹突然抢先打断了这一场干柴烈火般的问答：“等等！咱们能不能一个一个来问？”
“好，女士优先。”我伸手示意她先开始。
牡丹深吸一口气，严肃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你。”
我皱眉道：“先说好，我是学渣，化学拿过0分的那种！所以你要是想问什么量子纠缠或者超光速引起时光倒流之类的问题，我其实比旺财知道的没多多少！旺财你可能不知道，那是门房老张养的一条恶狗！”
牡丹皱眉道：“别打岔！我且问你，宫廷玉液酒，下一句是什么？”
我擦！我如临大敌地面对了这样一个问题？！
“一百八一杯！”我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
牡丹眼前一亮，又问：“大海啊，全是水，下一句？”
我试探地说：“骏马啊……四条腿？”
“天空飘来五个字，下一句……”
我在牡丹满是期待的目光中，呆呆地回答：“那都不是事儿！”
“你是我……”
为了不浪费时间，我直接抢答道：“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
牡丹的问题戛然而止，疑惑道：“不对啊，你是我的……”
我又抢过话：“你是我的眼，带我走过四季的变幻……”
牡丹神色警惕地又摇了摇头，一下子竟然给我整心虚了。
我沉吟两秒，试探道：“小呀小苹果？”
牡丹又是一阵激动，继续道：“谁说站在光里的才是……才是什么？”
“……才是英雄！”我崩溃道：“够了！你跟我在这儿玩我爱记歌词呢？！就这还他妈说不是21世纪的人？！谁家古书上没事儿记载的都是这些玩意儿啊！！”
牡丹依然嘴硬，还摇头道：“二十一世纪是哪个风月场？我自然是花满楼的人啊！”
神特么花满楼的人！还给小爷我装！
反正打死我也不能信有一本记载了“大海啊都是水骏马啊四条腿”这样的古书！那他妈写这书的穿越者前辈得是有多无聊啊？
牡丹突然正色道：“那你告诉我，你刚才说听懂了《青花词》中的两句，敢问是哪两句呢？？”
这妮子没完了啊！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第一句是，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第二句是，”我继续道，“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牡丹仙子，在下想问，难道你的这首《青花词》，也是从那本所谓的古书上面学的吗？”
牡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有点闪烁，但还是嘴硬道：“不错，是在古书上学的。”
我气极反笑道：“你歌词能从古书上学，连曲子都能从书上学吗？！你那古书记载的东西挺多啊，是不是除了《青花词》之外还有什么《东风破》、《发如雪》、《菊花台》、《兰亭序》……”
我还没说完，牡丹就脸色大变，惊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作为曾经的人民南路周杰伦，我他妈还能记不住我的偶像有几首中国风的歌曲吗？
我此刻没啥好脸色，直接怼道：“呵，我怎么知道！在下不仅知道，而且每一首都会唱！”
牡丹肃然起敬道：“您也是神的传人？！”
“那必须……啥？！神？你是说……周杰伦？”
牡丹倒吸一口凉气，紧张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对我小声说：“您竟然知道神祇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