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当赵荀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时,战局再次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原本处于防守状态的秦牧一突然发动攻势,仅一刀便解决了丛不弃。
紧接着,成不忧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道寒芒闪过,他也应声倒地。
封不平见状,心知事态严重,手中剑芒暴涨,试图用毕生所学抵挡秦牧一。
可惜,秦牧一早已看穿了他的招式,身形如同游鱼般灵活穿梭,轻松避开了密密麻麻的剑网,瞬间逼近封不平。
“糟糕!”
封不平心中警铃大作,急忙变换招式,但一切都太迟了。
只见秦牧一手中的长刀一闪而过,封不平只觉心口一凉,便失去了意识。
赵荀目睹这一切,不由得失声惊叫,“这怎么可能!”
他无法相信,局势竟会在瞬息之间发生如此巨大的逆转。
但他并不知道,秦牧一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陷入劣势,之前的防守不过是为了更好地观察对手的剑法。
待到时机成熟,这些对手的命运也就注定了……
话说在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里,江湖与庙堂之间,恩怨情仇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此时此刻,一场生死较量刚刚落幕,秦牧一站在那里,似乎被什么所吸引。
赵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人物,此刻生命垂危,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只要你放过我,李纯刚的佩剑‘木马牛’,还有武帝王仙铸造的刀谱,都归你!”赵荀挣扎着说出这些话,希望能换来一线生机。
秦牧一停下了脚步,眼神闪烁。
赵荀心中一喜,以为对方动摇了。
然而,下一秒,他只觉得喉咙一甜,鲜血喷涌而出,身体不由自主地瘫倒在地,剧烈地抽搐起来。
他清楚地感觉到生命力正迅速流失,意识逐渐模糊。
秦牧一用赵荀的衣服擦拭了自己的武器,然后缓缓地收回鞘中。
他捡起了那半截木马牛和珍贵的刀谱,对着奄奄一息的赵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杀了你,这些东西本来就该是我的。”
说完,秦牧一没有再多停留,直接走到裴南苇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我们走吧。”
裴南苇愣愣地点点头,随即跟着秦牧一上了马车。
随着一声响鞭,强壮的骏马长嘶一声,载着两人疾驰而去。
尘土飞扬,留下老张一个人在原地,被马车卷起的烟尘呛得直咳嗽。
“喂,等等我啊!”
他大声呼喊,但马车早已远去,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身影。
“唉,又得换个地方躲躲了……”
老张无奈地摇了摇头,喝了一口烈酒,背着长刀,向着夕阳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在靖安王府内,赵衡听到独子赵荀遇害的消息后,悲痛欲绝。
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仿佛老去了几十年。
他坐在椅子上,曾经锐利的目光如今充满了哀伤。
“荀儿,我的孩子,你怎么就这样去了……”
赵衡痛苦地捶打着扶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个失去孩子的老人般哭泣。
他回忆起过去,想起自己曾警告过儿子远离那个女人,但赵荀并未听从。
“我把你母亲留在身边,就是为了看着她,你却始终不明白我的心意。
你居然还找了一个长得像她的女子作为玩物,这世上女子千千万,为何偏偏对她念念不忘……”
赵衡勉强站起来,身体摇晃不定。
桌上放着一幅画,画面上是他与幼年的赵荀在梧桐树下嬉戏,画面温馨美好。
然而,这份温情很快就被深深的仇恨所取代。
猛然间,赵衡用力拍打桌面,怒火中烧。
“裴南苇,秦牧一,我要你们付出代价!”他大声吼道。
房门被推开,一名密探跪倒在赵衡面前。
赵衡咬破手指,在画上写下血书,字字血泪。
写完后,他将画卷与襄樊的兵权符节交给密探,命令道:“立刻将此书送往京城,呈给陛下,一刻也不能耽误!”
“遵命!”密探接过血书,迅速离去。
待密探走后,靖安王依靠着桌子,艰难地抬起头来。
“既然失去了孩子,这王位也就不重要了。”他心中暗自发誓,
“裴南苇,秦牧一,我赵衡哪怕舍弃一切,也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在一条宽敞的大道上,一辆马车正平稳前行,四周有全副武装的士兵护卫,队伍前方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年轻将军。
驾车的是一位穿着绿色衣袍的年轻女子,她英气逼人,显然身怀绝技。
车厢内,徐奉年懒散地躺着,手中握着一份最新情报。
“看来赵衡这次是铁了心要对付我了,没想到却让秦牧一成了替罪羊。”
他推测道,“赵衡失去了独子,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复仇,也许他会选择投靠离阳皇室。”
旁边的青鸟眉头微蹙,“这样一来,离阳皇室的实力就会增强,对我们北凉来说可不是好事。”
徐奉年淡然一笑,“不用担心,徐潇如果真想称帝,早就动手了,他没那份野心。”
他仔细阅读着手中的资料,不禁对秦牧一表示赞赏,“这个人确实厉害,单枪匹马居然敢对抗靖安王的儿子,真是条汉子!”
青鸟也认同地点点头,“那天我在远处观察,此人根基深厚,出手迅猛无比,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顶尖高手。”
青鸟是枪仙王绣的女儿,继承了父亲的武学精髓,眼光独到。
她对秦牧一的评价,也反映了这位新晋英雄在江湖中的地位。
一声急促的吆喝划破了清晨的宁静,驾车的老马被车夫猛地勒住,四蹄蹬地,扬起一阵尘土。
驾车者是个瘦弱的老汉,那双浑圆的眼珠在干瘪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出。
此刻,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环视四周,不敢再前行半步。
车夫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地对着车厢喊道:客官,真的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就是黑风寨的地盘,那帮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然而,车厢内传来的回应却异常冷静:继续走。
这……
车夫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但想到车里的这位主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赶路。
这次怕是回不去了,好在给家里的老婆孩子留了些钱财,应该不至于饿肚子……车夫低声叹息,再次扬起鞭子,催促着马匹前行。
森林里雾气缭绕,道路崎岖不平,即使是这样一位有着丰富经验的车夫,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瞪大双眼,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破风声突然响起,一支箭矢如同离弦之箭般从密林深处激射而出!
完了!
车夫吓得魂飞魄散,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等待那致命的一击。
紧接着,车厢里传来了一声冷哼。
就在这一瞬间,那支飞来的箭矢竟然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劈成了两截,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的森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车夫缓缓睁开眼,看到断裂的箭矢就在自己面前,整个人愣住了。
还没等他从惊吓中缓过来,林间便传来了一阵阴森的笑声。
呵呵呵,有点意思,难怪最近江湖上传言这位惊神刀秦牧一连败多名高手,果然是非同一般!可惜,今天你遇上了我们湘潭七煞……
那声音嘶哑难听,就像是来自幽冥深处的鬼泣。
车夫的喉咙上下滚动,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
随着一阵窸窣声,几个身形各异的人影从雾气中显现出来。
他们的面容苍白,模样狰狞,给人一种三分似人、七分似鬼的感觉。
其中一人尤为显眼,他身材高大,肩膀上坐着一个只有单手且无腿的瘦小男子。
这个独臂男子手持一根长长的铁鞭,鞭身沉重,但在他手中却灵活自如,犹如灵蛇一般。
鬼啊!车夫忍不住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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