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皇城仿佛被点燃，沸腾了起来！
无数密探拼尽全力，不惜冒着被守卫发现的风险，迅速记录下皇宫圣道上的惊世对决。
随后，全城的酒楼与茶馆变得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人们争先恐后涌入这些场所，只为了从说书人口中听到那一句句绘声绘色的描述。
密探们悄无声息地传递着消息，加上说书人的添油加醋，民众们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二人激战，难解难分，秦长安一个回身，你猜怎么着？”
无数人伸长脖子，脸上满是焦急与期待。
“秦长安仅凭两指，便钳制住了拓跋菩萨的晋升神兵！”
“拓跋菩萨心境受损，真气紊乱，秦长安趁势夺过晋升神兵，一剑斩断拓跋菩萨的手臂！”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哗然！
“竟然斩断了拓跋菩萨的手？那可是我们北莽的军神啊！”
“现在，秦长安才是真正的军神！”
“这也太强悍了吧！”
皇城门外，众女子焦急地来回踱步。
目睹城内的喧嚣，她们更加急切地想要进入，却又因秦长安下达的军令而犹豫不前。
直至雪渊军的密探奔出，众人紧张地上前询问。
“城主胜利了！”密探满脸通红，激动地喊道。
“拓跋菩萨祭出晋升神兵也未能扭转局势，最终败于城主！”
城主获胜了？！
雪渊军的将士们激动地齐声欢呼！
众女子亦是松了口气，兴奋地相互拥抱。
“城主英明！”
“城主威猛！”
皇城外的守卫军们交换着眼神，彼此眼中满是震惊。
北莽的军神，竟然败了！
囚笼中的道德宗众人面色灰暗，心如死灰。
南溟真人喃喃自语：“时移世易……北莽的天要变了。”
……
大秦国中。
“报！”
传信兵冲入，嬴政双眼一亮，急切道：
“免礼，快说！”
传信兵连忙汇报：
“皇宫圣道之外，拓跋菩萨先发制人，雷霆万钧，意在震慑秦长安，未果。秦长安以肉身硬抗雷击无数。”
“激战三十余合，拓跋菩萨衣袍破碎，手臂似受重创，体力不支，遂孤注一掷。”
“祭出晋升神兵，声威大振，当代北莽无人可敌，秦长安却心法突进，以浑厚真气及邪魔之气抵挡。”
“双指熄灭晋升神兵，一击毙命拓跋菩萨，后者放弃抵抗，秦长安胜出！”
“全程中，秦长安头顶凤冠纹丝不动，彰显北莽第一人之威！”
殿内群臣惊愕，赞叹声四起。
嬴政感慨地一拍龙椅：
“秦长安不再是圣庭军使，而是真正的北莽军神！”
“北莽有此子，国运当兴，寡人亦为之动容！”
下方，赵高垂首，瞳孔剧震！
居然战胜了拓跋菩萨？
虽大秦未曾与北莽交锋，但他记得清楚，拓跋菩萨是雪中武评第三！
秦长安仅列第五！
然而今时今日，第五名竟完胜了第三！
此前，嬴政还期待着大秦第五与北莽第五的较量。
如今看来，两者已不可同日而语！
赵高心中阴霾更甚。
秦长安实力愈强，对他而言越是不利！
且更难将惊鲵捉拿归案！
李斯与众重臣与嬴政交谈之际，赵高心中盘算，重新布局！
……
大唐宫中，李世民对战报赞不绝口。
“诸位，头顶凤冠与北莽第一人激战而不晃动，尔等谁人有此胆魄？”
群臣惊叹，无人回应。
房玄龄陷入沉思，分析道：
“北莽军神之位已易主，未知北莽皇室将如何应对秦长安？”
“或者说，秦长安又将如何看待北莽皇室？”
李世民望向下方的李靖，试探性问道：
“李卫公，对于秦长安胜过拓跋菩萨，你有何见解？”
李靖沉吟片刻，眉头紧锁，拱手答道：
“臣以为，拓跋菩萨在治军上逊于秦长安，如今连个人武力亦不及。不论此战结果如何，秦长安都是实至名归的北莽军神。”
“当然，拓跋菩萨若能再得时间，晋升神兵或可助他更上一层楼。”
李世民满意地点点头。
“言之有理，不过房玄龄所言极是，关键在于北莽皇室下一步如何对待秦长安。”
……
雪月城中，司空千落听闻战报，愣在当场。
“戴着女帝的凤冠与拓跋菩萨交战？这太离奇了！”
“更离谱的是，竟然还赢了！”
司空长风眼神凝重，轻轻摇头。
“若战报属实，看来此战细节颇多，耐人寻味……”
北凉震动！徐凤年激辩陈芝豹！北莽的诡计？
“拓跋菩萨怎会败给秦长安！”
“必是北莽的诡计无疑！没错，绝对是！”
“他们意在混淆视听，刻意营造北莽军内矛盾的假象，企图让我们放松戒备！”
“秦长安，卑鄙至极！”
徐凤年如疯似魔，口出怨言。
王府正殿内，北凉高层静默无声，目睹此景。
陈芝豹冷眼旁观，仿佛在审视一个愚者。
陈晓心中纵有千般宠爱，也不敢与儿子正面冲突，只能任由他在大殿中狂躁不已。
一些高层面露尴尬，身为北凉王之子，竟在正殿中说出这般荒诞之辞。
更令人惊异的是，徐凤年对此坚信不疑！
陈芝豹终于按捺不住，冷声道：
“若真如世子所言，他们为何非要比试不可？”
“无论是沸水房的密探，还是江湖各处的耳目，都亲眼见证了秦长安与拓跋菩萨的一战。”
“若要制造军中不和，直接让秦长安入宫，封为圣庭军使，宣布与北莽军神同等地位岂不更佳？”
李义山听后，默默颔首。
北莽四十万铁骑，若圣庭军使与军神等同，这庞大的铁骑如何驾驭？
秦长安有私军，拓跋菩萨与其并肩，是否意味着拓跋菩萨也能拥有私军？
如此一来，北莽军队岂非陷入混乱？
因此，徐凤年的假设显然难以立足。
徐凤年面色阴沉，直视陈芝豹。
“你的意思是我们将面对一位新晋的北莽军神？”
“且此人不久前重创大雪龙骑军，还击败了你这位北凉第二人，陈芝豹？”
陈芝豹冷笑一声。
“自己被揍得头破血流，险些丧命，却毫无建树之人，也有资格质疑北凉军？”
徐凤年怒火中烧，正欲上前，却被一旁的人拦下。
“哥，消消气，我们坐下谈。”
徐龙象一把抱住徐凤年，将其拽回座位。
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徐凤年那身板，在陈芝豹面前不堪一击！
正殿上下，众人皆心知肚明。
徐凤年与陈芝豹不和，早已不是秘密。
然而如此公开争执，却是罕见。
这足以显现秦长安给北凉带来的沉重压力。
徐晓终于打破僵局。
“秦长安行事过于高调，北莽内部未必人人信服。”
“即便胜了拓跋菩萨，也非无懈可击，北莽依旧藏龙卧虎。”
“况且他与女帝素有不合，两人关系难言和睦。”
李义山附和道：“秦长安战胜拓跋菩萨，未必是好事。”
“相反，他先前张扬，已令北莽皇庭生厌。”
“如今战胜拓跋菩萨，非但不能稳固地位，反而可能触发皇庭的强烈反弹，适得其反。”
高层们闻言，皆若有所思地点了头。
历代帝王皆不喜过于显赫的大臣，恐其功高盖主。
另一种可能，即功高篡位，但在场众人却不以为然。
毕竟，慕容女帝与徐晓有着不解之缘。
徐晓尚为辽东草莽时，便已结识慕容女帝。
两人相识之久，甚至超过徐晓遇到吴素，即徐凤年母亲的时间。
虽多年未见，徐晓深知，慕容女帝对他情谊非浅。
故此，凉莽之战，尚未到彻底决裂之时。
徐晓望向李义山，后者亦回以目光，两人似乎心意相通。
“诸位暂且退下。”
众人散去，大殿仅剩二人。
“城主，此事若成，世子武道之路必将开启，未来无可限量。”
李义山沉吟道。
徐晓点头，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大皇庭内功源自武当秘传，更有王重楼亲授，足以助风年踏入武道。”
“余下，便看他个人造化了。”
“北莽有秦长安，如同利剑在手，若无坚盾，中原迟早被铁蹄践踏。”
李义山望着徐凤年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
……
北莽皇宫。
秦长安归还了拓跋菩萨的晋升神兵。
拓跋菩萨对北莽忠心一片，多次南征北凉立下赫赫战功。
秦长安无须赶尽杀绝。
拓跋菩萨之所以未能问鼎江湖，最关键在于心境。
他与顶尖高手之间，心境差距颇大。
诸如呼延大观，一人一宗，超然物外，携妻带子，游历四方。
举手投足间，实力便能匹敌拓跋菩萨。
此乃武道之巅。
依靠晋升神兵，拓跋菩萨的实力还将更上一层楼。
秦长安负手背后，昂首步入大殿。
两侧群臣惊惧退避。
若此前的不满尚存底气，此刻已被秦长安彻底击溃。
女帝面如纸色，却紧咬朱唇。
“秦长安，你不愿领旨也罢，朕收回便是。”
当下……
皇宫深处，慕容女帝面临强敌，秦长安誓要让她体验真正的凤凰涅槃！
面对当下的不利局势，女帝无可奈何，唯有咬紧牙关，作出决定。
“尔等暂且退下。”太平令眉头紧锁，终是忍不住发令。
“陛下……”满朝文武异口同声，尽显忧虑。
“陛下，万万不可呀！”一名重臣急切呼喊。
“秦长安意图不明，陛下安危堪忧！”另一人补充道。
“秦长安，陛下身为北莽龙体，你若敢伤她，便是与北莽为敌！”又一人厉声警告。
女帝在北莽拥有极高威望，其以女子之身登基，民间流传着无数关于她的传奇。即便秦长安实力超群，一旦触怒整个北莽，倾举国之力，他也难以招架！
秦长安笑而不答，目光锁定女帝，他要验证这位慕容女帝是否言出必行。
女帝红唇轻咬，毅然决然。
“秦长安毕竟是北莽子民，他不会对我过分的。”
“都下去吧。”女帝特意加重了“过分“二字，既是提醒，也是对秦长安的警示。
宫廷众人缓缓退出，太平令略作犹豫，最终与秦长安擦肩而过。秦长安忽然出声：
“劳烦太平令出门时将门带上。”
太平令脚步一顿，欲言又止，最终未语。
轰隆！皇宫正殿大门缓缓合拢，门外，北莽群臣表情复杂地伫立。
太平令走近拓跋菩萨，二人交换眼神，皆见对方眸中的苦涩。文武双全的他们，曾是女帝治国的左膀右臂，此刻却只能驻足门外。
“若真论生死……”太平令冷不丁开口。
拓跋菩萨摇头，打断他，“除非群起攻之，一对一，他是北莽最强，无人能敌。”
太平令无言以对。
殿内，女帝深吸一口气，冷目直视秦长安。
“好了，你满意了？”
秦长安凝视女帝明亮的双眸，忽道：
“陛下作为一国之尊，难道不想在武道上有所成就吗？”
女帝冷笑回应：
“朕在武道上的成就与你何干？”
她能凭手腕登基，无需秦长安置喙！
女帝心下暗想，看向秦长安的眼神更添几分冷漠。
秦长安似乎有意避开女帝的目光，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从前，有一贫寒女子偶遇一兵痞，欲与其并肩治世。”
“但兵痞拒绝了她，即便在征服六国后，依旧对她不屑一顾，百般侮辱，嘲笑她的容颜不及其妻一半，唯有老朽之人才会垂涎。”
“离别之际，兵痞未曾回望，女子含恨离去。”
“后来，她辗转至北莽，历经风雨，终成天下权柄之一。”
大殿内回响着秦长安的话语，将女帝的思绪带回了往昔，那时她还是落魄的慕容氏，远非今日的北莽女帝。
“你究竟意欲何为？”女帝心中纷乱，坐立难安。
秦长安的目光不经意间滑向女帝胸前，女帝面色一凛，警觉问道：
“你想干什么？”
秦长安笑道：“可知道为何你的武道难以精进，只能做一位幕后帝王？”
女帝瞪视着他，默不作声。
秦长安直视她的双眼：
“因为，你的心已不再纯粹。”
“武道之树需植根于善良心灵的土壤，方能茁壮成长。”
“而你的心，被恶意啃噬，情绪不宁，武道也因此紊乱。”
女帝愕然：“你什么意思？”
“世间怪象，有人从东北锦州南下，灭六国屠七十城，杀戮无数却受人敬仰；有人宣称家家缟素，实则叛国通敌，残害无辜反受赞誉；有人家破人亡，仍为仇人效命，甘心为囚；有人受辱贬谪，心中却仍挂念那恶语伤人者。”
“陛下以为，这世道如何？”
女帝彻底愣住，秦长安的话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着她的心房，字字不提北凉，却又字字关乎北凉！
女帝恍然发现，秦长安所言句句在理，脑袋嗡嗡作响，她捂住额头，轻轻呻吟。
秦长安淡淡言道：“陛下若不明其中奥秘，本座愿为陛下解惑。”
“本座能助陛下重塑武道，重登女帝宝座，让凤凰翱翔九天。”
秦长安的声音沉稳如寺钟，莫名让人清醒。
女帝眼神闪烁，思绪纷飞。
重塑武道，重登女帝，凤凰展翅？
如何才能达成如此境界？
人皆有野望，北莽虽已拥兵四十万，但北凉、离阳始终是心腹大患，欲入主中原，却屡遭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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