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父子忽然的转变,北凉王府内在场的人,除了李仪山,都被震惊了!
徐晓和徐风年忽然的转变,不为别的,就因为有人戳到了北凉,或者说徐家的痛处。
在加上流州已失,而且还是在徐风年快要接手北凉这种关键的时候。
徐晓设计了二十几年的棋局,只差最后一步,却忽然被姜南打乱,他更是再难从容。
徐珑象单纯,不明事理,急道:“爹,哥,姐,是不是因为我回来,你们不开心。”
“珑象这就回龙虎山。”
徐晓被徐珑象这么一激,冷静了许多。
“象儿,和你没关系。”
青鸟紧盯着范遥,问道:“王爷,这人拿是不拿?”
徐晓马上回答:“拿...”
正待动手,姜尼起身道:“徐风年,你们要是再动粗。”
“我现在就自尽......”
徐风年一怔,犹豫不定。
徐晓道:“年儿,你应该长大了,知道你比陈之豹差在哪吗?”
“你没他狠。”
徐风年往后退了几步:“爹,你别逼我!”
徐晓大怒:“叫我徐晓,别叫爹!”
徐风年犹豫道:“青...青鸟...红薯...拿下这几人。”
徐胃熊疑道:“不是一人,也不是两人,而是这几人,那就是说,也包括我喽?”
徐晓道:“还不动手?”
徐胃熊喝斥道:“徐晓,你还真是藏得深!”
“不过,现在就算动起手来,我与姜尼身后这人联手,你们要拿我们怕也没这么轻松!”
李仪山淡淡道:“姜尼不会武功,他们还得顾着姜尼,怕甚。”
“青鸟红薯,动手。”
正在这时,忽地一声爆炸巨响,王府内的金柱随着爆炸直接被炸断。
在场所有人猛的一惊。
只见范遥忽然把衣服一拉:“动手也行,公主,要不咱跟他们同归于尽吧?”
“反正都是死,拉几个垫背,北凉的势力几乎都这屋里了,咱不亏。”
青鸟见范遥身上绑着一颗颗黑黢黢的小球,不知是什么,只知道刚刚的爆炸肯定和这些小球有关,一下子又愣在了原地,不敢妄动。
徐晓怒道:“同归于尽?我怕你不成!”
范遥大笑:“来啊,我身上这些是紫杉龙王秘制的霹雳弹。”
“几年来就做了这十颗,有一颗炸碎了明教旧址。”
“剩下九颗全在这了。”
“刚刚那颗只不过是个半成品。”
“这九颗威力更大,这一炸,估计你这王府能没了半个。”
“信不信,不信咱试试?”
徐晓看向李仪山。
李仪山微微点头,但却临危不乱。
徐晓脸色忽变,大笑起来:“也罢......”
“咱们还是坐下好好说吧。”
“青鸟红薯,给客人上茶。”
“我小看姜南了,话说姜尼,你身后这位英雄是?”
徐晓虽然又恢复了常态,但姜尼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他叫范遥。”
说着,南宫扑射已经闻声而来,随着而来的还有王府内的大批护卫。
“何事惊乱?”南宫扑射轻功了得,率先进门道。
徐晓应了一声:“无事,闹着玩呢。”
接着又对徐风年一挥手,徐风年大步走到府门对护卫道:“你们全在外面候着。”
.........
王府中,青鸟红薯已经端上茶水。
徐晓先开口问:“姜尼,莫非这姜南,还真是你的弟弟?”
“你说你要离开王府,还要堂堂正正的离开,又是何意?”
徐风年只是紧紧的盯着姜尼。
李仪山道:“姜尼,王族之间的事,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北凉王的用心良苦,你们现在怎能明白?”
“可不要中了外人的离间计啊。”
姜尼冷笑起来:“我的亲人和族人,怎么却被你说是外人?”
“呵呵,徐晓是用心良苦没错,可是目的真是令人触目惊心啊!”
“徐晓,我当年复楚,你就从中挑拨。”
“徐风年,这事你又怎会不知?”
“我现在才想明白,你们留着我,就是为了寒楚人的心。”
“还真是杀人诛心啊!”
“你灭六国,偏偏只收下了楚国后代。”
“徐晓,我没猜错的话,你最忌惮的,不是离阳,也不是北莽,而是西楚吧。”
徐晓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李仪山的神情也出现了一些变化,暗道:“到底是什么事让姜尼忽然转变的!”
徐胃熊知道自己一家也是死于北凉之手,但无可奈何。
只能自伤命薄,二十余年性子变得极为乖戾。此刻见旧事重提,心中也不知道慰是恐,是喜是悲,竟也说不出话来。
青鸟红薯,南宫扑射等人,包括了徐风年他自己,倒是也乐得一听。
这段往事,尘封已久,只有长辈才知晓,众人凝神听着姜尼揭开这段往事。
............
十六年前,西凉铁骑,离阳禁军入西楚。
楚王坐镇彭城。
“报...北凉铁骑距城六十里......”
“报...离阳禁军一路烧杀,沿途寸草不生......”
楚王面露神伤之色:“叶、曹、孙、谢四将听令。”
“本王命你们死守城门,尽量为城中百姓争取一点时间。”
“让他们尽快逃离中原罢。”
四将拜道:“楚王,属下这一去,以后,便再也不能伺候您了。”
“男儿死在战场,幸也,我等现在即去驻守城防,定战至血液流干,以报楚王恩德。”
“我们生是楚国之人,死是楚国之魂。”
候命的军士也大吼起来。
“我等生是楚国的人,死是楚国的魂......”
“我等生是楚国的人,死是楚国的魂......”
喊声震天,却透着苍凉。
楚王起身,怅然道:“我生不能带你们做胜利之臣,死,也不会让你们做他乡之鬼。”
“四将听令,命你们为国家光荣而战。”
“本王,随后而来。”
四将领命而去,这为首的叶将军便是叶白蘷,他离开后。
叶楚臣面露尴尬的神色:“楚王,某虽不才,却也随楚王征战多年。”
“这一战,为什么不让我与四为将军同行?”
“楚国若亡,臣定不愿苟活于人世。”
楚王沉吟了好一会,才喝退其他人,只留下了叶楚臣。
须臾,楚王从屏风后牵出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这小男孩叶楚臣本不认识,但看他与公主姜尼极像,心里已猜到七分。
“楚臣,你心细如发,于你,本王另有所托。”
楚王把孩子交到了叶楚臣手中:“南儿,你以后就跟着叶伯伯,见他,就如见我,你要听他的话。”
“快给叶伯伯行礼。”
姜南伸出稚嫩的小手,极为生疏的拱手道:“叶伯伯好。”
叶楚臣这时,已经知道当前之人就是楚国太子。
慌忙下跪道:“老臣拜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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