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余飨,你就把照片删了吧!”
衣冠不整的余羽棉跪在余飨腿边,模样像极了粉儿瘾上来的瘾君子。
不要误会,余飨并没有往她身上泼脏东西,也没有把她的脑袋按在马桶或便池里,
当然,更没有扒掉她的所有衣服拍照纪念。
余飨只是用颜料在她脸上画了个王八而已,因为这个样子的余羽棉太过可爱,余飨顺便又拍了张照片。
“余飨,余飨!你拍我的裸照,或往我身上泼粪吧!只要别把这种肮脏丑陋的污点留在世界上,你做什么都可以呀!”
余羽棉哭的稀里哗啦,可余飨却只能以淡漠来面对她,不如此压抑不住即将爆发的笑意。
余羽棉这家伙见余飨迟迟不肯交出拍照的手机,便再也没有耐心了,她以跪姿为掩护,运转体内的能量在小腿中爆炸,并以此势能向其伸手而来,看样子是不得手机决不罢休了!
(余飨语:话说,余羽棉体内的能量到底算妖力还是灵力呢?
还有,我还以为引爆能量产生动能是什么高深武功诶,没想到像余羽棉这样战斗方面的下九流都会用这种引爆之术吗?
看来我得创造一些更有新意的技能使用啊。)
思考几乎不需要时间,余飨在余羽棉刚刚弹身而起之时就用双臂画圆,搅动面前的空气以降低空气阻力,之后画圆为爪,一爪扣在余羽棉面门,直接将余羽棉扣在地板上,
余羽棉紧接着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晕眩传来,好悬没将胃酸吐出来(因为早上没吃饭)。
(余羽棉语:石灵姐家里铺的应该是合成木板,为什么如此战斗后,却连裂纹都没有?)
余羽棉仰面着地,头晕目眩,只能靠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借此让自己好受一些,
而余飨慢慢走近余羽棉,用手指戳了戳余羽棉的脸,
“没死吧?”
“没有,我还坚挺地活着,呵,呼…余飨!我还坚挺地活着!”
奋力挣扎,余羽棉举手向天,高声欢呼,像是在余飨手上活下来的现状是什么丰功伟绩一样。
“你这整活让我很受用啊,我决定谅解你。”
虽然余飨也不知道自己谅解了什么,但看到余羽棉在得到自己的谅解发言后,就不断欢呼着什么“谅解万岁!理解万岁!”之类的话语,余飨居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总之,余飨的上午就这么过去了,除折服一个在干架方面只有下九流的余羽棉外,余飨没有干任何事。
余飨对此非常愧疚,不断在心底责备着懒惰的自己:
“余飨啊余飨,老爸的仇还未报,余弦的坟还没刨,你又怎能如此堕落啊。”
(作者为押韵居然连逻辑都不顾了,赶紧向广大读者们道歉)
这一自责,余飨便自责了一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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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眼间,中午的三个小时便过去了,余飨终于从低迷的深谭里挣脱而出,重新回到精神焕发的癫疯状态,
用了一整个中午进行思考后,她决定要布置属于自己的后手。
她踹开死皮赖脸跟着自己的余羽棉后,坐上了四路公交车,往寒义修车厂赶去,
余飨此次赶赴修车厂,并非是找寒义切磋,而是要与厂妹孙雯(其实孙雯是财务)进行接触,向孙雯点明一些与她相关的隐秘,
这件事也不需要瞒着任何人,余飨就是要走一步明棋,以此对余弦和联邦方进行威慑。
“市污水厂,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带好随身物品,从后门下车。”
终于到站,差点睡过去的余飨赶忙下了车,接下来只要再走八百米的路程就能到寒义的修车厂了,
可没走多久,余飨便看见一个身高进两米的健壮身影,显眼异常。
“这高大的身形,这臃肿的肌肉,绝对是杜无尘。”
(余飨语:看见这人,让我不禁想起刚搬去石灵姐家时的往事啊,真是怀念。)
虽然不知道这短短四天时间有什么好怀念的就是了。
思考片刻,余飨决定上前与对方打个招呼。
“是无尘大哥吗?”
走在前面的杜无尘听见余飨这声呼唤,有些迟疑地转过头,朝余飨看去,
余飨很清楚的看到这人脸上有划过一瞬即逝的嫌弃与不耐烦,却在回头的刹那就转换成了灿烂的笑容,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石老师的侄女吧?”
余飨装出活力少女样子说到:
“是呀是呀,说起来最近在小区都没怎么看到你呢?是不是学校里的功课很多呀?”
杜无尘也装作无奈的样子苦笑了一声,俩戏精就这样一边扮演着普通人,一边走在同一条路上。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感觉自己离猝死越来越近了而已。话说余飨你来郊区做什么?”
余飨摊了摊手,说到,
“找我一个表哥玩啊,因为刚搬回腾龙行省,家里人还没给我找好学校,只能到处串门。
对了,他就在那边的修车厂里工作呢。”
余飨踮起脚,指着不远处,寒义的修车厂,那活泼的姿态与俏皮的神情尽显元气少女的活力与可爱。
“这么巧吗?你也要去修车厂找人吗?”
杜无尘的笑容带上了几分冷漠,而余飨则将脸上的天真全部收起。
下一刻,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是超凡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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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姐,寒义人呢。”
余飨带着杜无尘,就直奔着厂长办公室而去,却发现办公室的门锁住了,身后于是只能去财务室里找孙雯,
“他啊,一大早又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想是在炼器吧?”
因为埋头工作,孙雯一时没注意余飨背后还站着个壮实地不像人类的少年,
等抬起头,孙雯被吓了一跳,看着余飨身后充满威慑力的肌肉,颤颤巍巍地说道:
“您,您哪位?”
杜无尘脸上依然是熟悉的微笑,他就用这笑脸回道:
“我是你老板的顾客,他现在炼制的就是我的法器。”
余飨没心思听这俩人谈话,默默退出财务室后,往停车区走去,
她四处环顾,最后视线固定在一辆破旧异常的面包车上,余飨就走近了这辆车,想通过车窗确认寒义是否处于车内,可这窗却完全不见透光,乌漆嘛黑的。
想了想,余飨把手搭在车门把上,完全不在意车门把手上厚实的灰尘,用力拉开了车门。
“你这贱婢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吗?”
寒义果真在面包车里。
“你肯定知道我们来了吧?说,是不是因为你耽误了炼器才不敢出来见你顾客是吧?”
“你…你凭何污人清白!”
寒义那张触目惊心的鬼脸上则表现出一副不打自招的样子,很明显是被余飨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