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秘籍重新用油布纸包好塞入怀中,路仁脚尖轻点,翻越高山。
此行虽然没有找到「天山雪莲」,可寻到了张无忌埋经已是收获颇丰,人生小满即圆满。
复行十几天,路仁回到了山门之中。
已经有些显怀的宁中则、栖霞两位师妹笑吟吟迎了上来。
“师兄,你剿灭「关外七凶」的事迹现在可是已经传遍整个陕西了!”宁中则接过路仁脱下的外衣赞道。
路仁笑道:“「关外七凶」算什么,也值得传颂!”
栖霞挽着路仁道胳膊道:“还不是师兄仅用一天的时间就灭了「关外七凶」,这段时间周边想要拜访门派的武林势力可是不少呢!”
路仁一手搂着宁中则,一手环着栖霞道:“都是一群见风使舵之人,不必理会。”
“随我进屋,给你们看看我找到的好宝贝!”
来到屋内,路仁小心的从怀中拿出油纸包。
层层打开后「楞伽经」三字出现在众人面前,随后是「医经」「毒经」。
路仁呵呵笑道:“这可是当年明教教主张无忌所会的「九阳神功」和医术毒术,咱们华山又添了三份传承。”
栖霞武痴成性,掠过「医经」「毒经」将手伸向了「楞伽经」,听路仁的意思,里面记载了「九阳神功」的内容。
轻巧的打开尘封百年的书籍,从梵文字缝之中总纲:“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短短一行字,栖霞看的心神俱震,到底是什么样的才情能创出如此神功。
一连几天的时间,路仁一家三口整理一番,将「九阳神功」也纳入了华山武学传承。
看着桌上新出炉的「九阳神功」,路仁也是一阵的心满意足,虽然「九阳神功」非常吃个人天赋,可华山如今可是有「易筋锻骨章」不缺天赋好的弟子。
只要勤奋修行个十年左右的时间,放在江湖上就是一流高手。
甚至路仁都开始想象十几年以后,全华山弟子都是一流高手的景象。
“师兄,要不要将「九阳神功」交给风师叔一份!”宁中则轻声道。
路仁微微皱眉,思索片刻道:“「九阳神功」就和「紫冥太虚诀」一样当做真传弟子的专属吧。”
宁中则和栖霞二人点头称是。
路仁和二女温存片刻后,来到了正气堂中,离开门派一个月的时间,积攒了一些门派事务需要处理。
刘泽将近期门派的事务汇报给路仁,路仁只是点头表示知道。
说到最后,刘泽迟疑道:“师父,近期有些慕名而来想要拜入华山的江湖人,弟子不敢专断。”
路仁闻言来了兴趣,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大都是一些江湖散人,且鱼龙混杂泥沙俱下,其中年龄最大的一位劳德诺,已经四十有五。”
路仁乍闻此名感叹道:“此人也出现了呀!”
刘泽不明所以,问道:“师父,此人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路仁道:“让劳德诺过来,我们见见此人不就明白了。”
刘泽这位华山总管虽然年纪不大,待人接物的经验算是不少,听出劳德诺此人肯定有问题。
出门将劳德诺召来之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劳德诺。
路仁看向劳德诺的目光也有些耐人寻味。
劳德诺似是没有看出路仁的意思,五体投地拜在路仁身前,道:“小人劳德诺,愿意散尽家财投入华山门中,万望掌门垂怜。”
路仁轻轻一笑道:“怎么?左冷禅没在嵩山垂怜你吗?”
路仁话语虽轻,可在劳德诺耳中无异于炸雷响起,明明凉爽的天气,他的后背衣衫已经被冷汗打湿。
刘泽见此,哪里还不明白这劳德诺是嵩山派想要安插入门中的奸细。
他长身而起抽出长剑指着他的后颈道:“你这个奸贼,居然妄图进入我华山。”
劳德诺磕头如同捣蒜,支支吾吾的说着自己诚心拜山,绝对不是嵩山派的奸细云云。
路仁哈哈一笑,挥挥手示意刘泽退下,道:“你是不是嵩山派的奸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让你替我给左冷禅带一句话:有什么事情明着来便是,这样下作的手段,只会贻笑大方。”
“记住,一字不许改!”
劳德诺脑门磕的一片青紫,颤颤巍巍的起身。
这种时候,任他怎么狡辩也是无济于事。
刘泽怒目而视道:“掌门开恩饶你一命,还不快滚!”
劳德诺踉踉跄跄的跑下华山,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的,路仁那一对紫眸难不成能看透人心不成。
待劳德诺离去,刘泽跪在路仁面前请罪道:“识人不明,徒儿有罪。”
路仁轻轻一挥,刘泽便不由自主的站起身。
这份对真气的掌控,放眼江湖都是少有。
“人心隔肚皮,你没能看出劳德诺是奸细,我并怪你。”
“只是我们华山百废待兴,暂且不适合招收江湖散人作为门派弟子,不过也不能寒了他们的心,每人给他们十两银子,就让他们下山吧!”
“弟子遵命!”
深夜,在华阴城外密林,劳德诺跌跌撞撞逃下华山。
三短一长的哨声惊起夜枭阵阵。半炷香后,十余名黑衣蒙面人自树冠跃下,为首者虎目含煞,正是嵩山十三太保之首丁勉。
劳德诺连忙将在华山上发生的事情和盘而出,。
“路仁当真如此狂妄?”丁勉银牙咬碎。
他奉左冷禅之命潜伏陕西三月有余,亲眼见证华山精盐、霜糖生意日进斗金,更听闻路仁一天剿灭「关外七凶」华山派声势在陕西境内如日中天,此刻眼中妒火几乎凝成实质。
可他也知道,现在的华山已经远不是他能够处理的对手,飞鸽传书回嵩山大本营。
千里之外的嵩山峻极峰,左冷禅捏着密信冷笑不止。
信笺在真气吞吐下化为碎片,随风散入云海。
“传令山西五鬼,我要华山的盐车在七日内染血。”他负手俯瞰群峦冷声道。
旬日后。
此刻华山朝阳台上,路仁正与风清扬论剑。
「君子剑」浩然正气充斥天地,风清扬剑尖轻点破掉路仁的招式,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忽见宁中则扶着腰疾步而来,孕肚在晨光中映出柔和弧度。
“师兄,陕北传来急报。”她将染血信笺递上,眉宇间英气不减:“三日前七辆盐车在官道遇袭,护车镖师......全数战死。”最后四字带着颤音。
路仁脚下砖石顿时碎成碾粉。
接过血染的信笺,路仁温声道:“师妹,暂且回去休息,此事交给为兄便是。”
宁中则自然是百分百的信任路仁的能力,可是对于这种恶劣的世间,本就正义凌然的她嗔怒道:“师兄,绝对不能放过背后的凶手。”
“师妹放心便是,既然他们敢来陕西作恶,那为兄便埋了他们便是!”说道最后,路仁已经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那如有实质的杀意散发,整个朝阳台都冷了三分。
正气堂中。
路仁大骂刘泽:“你是干什么吃的,陕西境内有这样的凶徒都不知道!!”
刘泽跪在地上,低首垂目。
此事错在他身,门派给了他这么多的银子,最终运盐车居然在官道上遇袭全灭,要知道这些人中可是有两名和他一同上山的同期杂役弟子。
他的心都在滴血。
路仁看着刘泽这幅自责的死样,胸中怒火少了一些:“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刘泽低声道:“回禀师父,是山西五鬼。”
路仁闻言,眉头一皱,这「山西五鬼」向来在山西活动,什么时候来陕西讨生活了。
还明显是针对华山。
路仁想起前几天将劳德诺赶走,突然明白这是嵩山派的报复。
难怪岳不群要捏着鼻子收下劳德诺,原来不收的结果,就是嵩山派会变本加厉的打击华山,可他手中的华山可不会受这个冤枉气。
路仁冷哼一声道:“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吗?”
刘泽低声道:“他们在秦岭一带活动。”
路仁颔首,道:“收拾收拾东西,你随我下山,让这「山西五鬼」成为真正的死鬼。”
“弟子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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