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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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途休息之时。

路仁让梁发传了林平之「华山心法」。

如今的「华山心法」可是融合了「全真大道歌诀」,即便是放在江湖中也属于一流心法。

林平之哪里见过如此神功,如饥似渴的修炼着这门武功。

“难怪师兄们内功修为如此深厚,有此神功自然横行江湖!”林平之赞道。

梁发性情耿直,道:“林师弟过誉了,这门内功只是我华山基础内功罢了,我修炼的是进阶内功。”

林平之好奇问道:“咱们华山还有比这门内功更强的武功。”

梁发微微一笑道:“林师弟,比这门内功要厉害的内功,华山可是有多门。”

“不知师兄,修炼的是何门武功?”

“我是真传弟子,所修武功是门派机密。”

林平之也不是江湖小白,自然不再多问。

只是心中期待自己什么时候可以修炼门中高深武功。

他和路灵珊、路灵峰姐弟二人交情不错,又知道他们是路仁的子女,遂动了询问一番的心思。

当路灵峰得知林平之想要询问如何修炼高深武功时。

路灵峰拍拍林平之的肩膀道:“林师弟,只要你成为内门弟子便可修炼我华山进阶功法,至于余沧海之流,苦练个十年左右就不在话下。”

“不知如何进阶内门弟子。”

路灵峰直言道:“只要在年终大比的时候表现出色便可以进阶内门弟子,只是以师弟的实力,至少还得修炼三年的时间才能在外门脱颖而出。”

“三年,十年,难道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林平之喃喃道。

路灵峰摇摇头道:“林师弟,习武之路,艰辛漫长,谁人不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十年能追上余沧海,这种机会已经是九成九的江湖人渴望的机会。”

“你可不要辜负我爹的期待。”

林平之点点头,路灵峰所说的事情,他自然明白,可他不想这么长时间才去报仇,难道就没有快速修炼的方法吗。

他想到了之前父亲告诉他的林家老宅的秘密,现在自己背靠华山这棵大树,也是时候取出「辟邪剑谱」了。

林平之辗转反侧数日,终是下定决心。这日清晨,他鼓起勇气向路仁请辞,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师父,弟子想回福州老宅取些旧物……父母生前留下的家书、衣物,也好留个念想。”

路仁正翻阅书籍,闻言抬眸,目光如深潭般平静。

他指尖在书页上轻叩两下,忽而笑道:“江湖险恶,你独行不妥。令狐冲、梁发,你们陪平之走一趟。”

语气随意得仿佛只是安排弟子外出采买。

林平之瞳孔骤缩,袖中拳头猛地攥紧——师父竟派两位真传师兄同行!他强压慌乱挤出谢意,转身时后背已沁出冷汗。

三人策马南行,梁发一路指点沿途风物,爽朗如常;令狐冲则懒散倚在马背上,酒葫芦不离手,偶尔哼几句荒腔走板的小调。

林平之却如惊弓之鸟,每至驿站便借口如厕独处,实则反复默念着福州老宅藏有剑谱的秘密。

夜宿客栈时,令狐冲忽将酒葫芦递到林平之面前:“林师弟,喝一口暖暖身子?”

火光映得他眉眼通透,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林平之喉头发紧,他推拒的手还未抬起。

梁发已拍案笑道:“大师兄别逗他了!这小子一路上魂不守舍,怕是连酒味都闻不得!”

林平之面皮烧得通红。

窗外雨声渐密,如同他越缠越乱的心绪。

抵达福州当夜,林平之谎称疲累早早歇下。

待更鼓响过三声,他悄然翻窗而出,却见月光下两道身影抱剑而立——正是令狐冲与梁发!

“师、师兄怎在此处?”他踉跄后退,险些绊倒。

梁发叹着气扶住他:“你这蹩脚演技,连陆大有养的猴子都骗不过。对了,陆大有是你的内门师兄。”

令狐冲则用剑鞘轻敲他肩头:“你就不怕你要去的地方有人埋伏?”

林平之如坠冰窟。

原来他们早已知晓!羞愤与绝望交织间,他竟拔出随身短剑横在颈前:“辟邪剑谱是林家最后的东西!我宁可……”

“蠢货!”梁发突然暴喝,劈手夺下短剑,“师父神功盖世,怎么可能贪图你家的「辟邪剑谱」”

令狐冲亦敛了嬉笑,指尖弹出一道劲风击落他发间枯叶:“师父让我们跟来,是怕你被青城派余孽撕了。

林平之呆立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三人静悄悄的来到了福州林家老宅。

林平之亦是找到了泛黄的袈裟。

令狐冲和梁发二人根本没有丝毫觊觎之心,毕竟他们身怀江湖最上乘的剑法,不说「独孤九剑」,「养吾剑法」「希夷剑法」哪一门不比「辟邪剑谱」要强。

令狐冲开口道:“林师弟,既然你心愿已了,我们该连夜赶路了。”

林平之没有查看「辟邪剑谱」的内容,而是和令狐冲和梁发二人闷头赶路,直到回到了华山派中。

而路仁等人早一步回到了华山之中。

三人来到正气堂向路仁复命,路仁根本没有问起「辟邪剑谱」,只是勉励一番让三人离开。

看着走出「正气堂」的林平之,路仁心中有些纠结,这林平之自己到底要不要拉上一把。

回到华山后,林平之将那泛黄的袈裟小心翼翼地藏于枕下,每日练功、用餐、休息,表面上无异,可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日常事务上。

夜深人静时,他躺在硬板床上,目光直直地盯着帐顶,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在福州老宅找到袈裟时的情景,那袈裟内藏着的《辟邪剑谱》,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在他心底不停咆哮,搅得他心神不宁。

终于,在一个狂风呼啸、暴雨拍窗的夜晚,林平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与好奇。

他悄悄起身,点亮床头的油灯,颤抖着双手从枕下取出袈裟。

微弱的灯光在风雨声中摇曳不定,映照着他满是纠结与挣扎的面庞。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展开袈裟,当那密密麻麻、透着诡异气息的文字映入眼帘,他的瞳孔瞬间收缩,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短短几个字,却如一道晴天霹雳,在他耳边炸响。

林平之只觉天旋地转,手中的袈裟险些掉落。他瘫坐在床边,脑海中一片空白。

长久以来,他一心只为报仇,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辟邪剑谱」之上,可如今,这代价却如此残忍,如此不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林平之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他想起路仁对自己的悉心教导,想起令狐冲、梁发在福州之行中对自己的照顾,想起华山派中那些师兄弟姐妹们平日里的关怀。

若是修炼这门剑法,自己便不再是男儿身,又有何颜面面对他们?可若不练,以自己如今的武功,何时才能为家人报仇雪恨?青城派的血债,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却又被这残酷的秘密一盆冷水浇下,只剩无尽的挣扎与彷徨。

林平之双手抱头,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他想起自己曾经幸福美满的家,父亲的谆谆教诲,母亲的温柔慈爱,还有那些在福威镖局中无忧无虑的日子。

如今,一切都化为乌有,只留下这血海深仇。

而这「辟邪剑谱」,本是他以为的救命稻草,如今却成了一把高悬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将他彻底斩断。

一只大手拿起了被林平之丢在地上的「辟邪剑谱」。

“这就是你家的「辟邪剑谱」?”

林平之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他抬起头,路仁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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