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说的好呀!”
鲁智深呆了一呆,大声称赞起来!
“洒家早就觉得那些老和尚装模作样,嘴里头是我佛慈悲,心里头却一肚子蝇营狗苟!”
“偏偏还指责我,说我不修清规戒律,算不得出家人!”
“洒家就一直想不明白,还是小和尚德行高!”
“这话说的真好!”
跟绝大多数人一样,鲁智深也只听到了前半句。
不过,此人确实是有德之人,李修缘倒不用担心他堕入魔道。
因此,倒也没有多嘴。
二人你来我往,不多时,十坛烈酒便已下肚。
鲁智深纵然天生海量,此刻也已醉了七八分。
李修缘毕竟身怀高深内力,反倒相对还要清醒几分。
鲁智深愈发言语无忌,忽地痛骂起来。
“大宋那些文官,有一个算一个,都该杀!”
“洒家在前线拼死拼活,那些文官却在后面嘴皮子一碰,就是几十万两银子的岁币送了出去!”
“若是将这些银两换成军需,洒家能直接杀进西夏皇宫!”
此方世界也有大宋皇朝。
而不负众望的,我大宋无论在哪个世界都在都在被吊打!
大宋皇朝同时面临着西夏、大金、大辽、蒙古四个大敌。
鲁智深所在的西军主要面对的敌人就是西夏。
鲁智深叹了口气:“洒家不是因为打死那镇关西才离开西军的。”
“洒家是对大宋彻底失望了,不想再给那昏君卖命了!”
“现在这样也好!洒家只为自己活!”
话虽如此,李修缘却在鲁智深脸上看到了浓浓的伤感。
“不说了!说起大宋,就满心晦气!”
李修缘笑道:“那不如便说说江湖事!”
“好!”鲁智深点头,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
“说起来,江湖确实要比朝堂逍遥的多!”
“洒家离开西军之后,路见不平便是一声吼,杀了好多坏人,也救过许多百姓,当真快意的很!”
这时的鲁智深是欢喜的,一扫方才的郁郁之气。
“唯一不爽的,就是洒家的武功不行!”
说话间,鲁智深呼的扯下外衣。
他的胸膛上赫然有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这是在宋夏边境,洒家跟西夏一品堂的高手干了一架。”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低沉:“没打过!”
“洒家在晕死过去之前,看到了一个妇女被那云中鹤抓走了。”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
但是,那女子的下场可想而知。
说到此处,鲁智深竟然落下泪来,“洒家对不住那姑娘!”
“若是洒家武功再高一点,便一刀砍了那云中鹤!”
李修缘微微沉默,给鲁智深倒了一碗酒。
鲁智深一把抹掉眼泪,笑道:“后来,洒家便想拜入门派,好生习武,将来雪耻!”
“可是啊,少林寺不要洒家,别的寺院也看不上洒家!”
“就这么的,洒家便一直流落江湖,四海为家!”
望着时而大笑,时而落泪,时而愤慨的鲁智深,李修缘忽然心头一动,若有所悟!
他明白了!
掌中佛国为何看起来那般虚假!
他所炼制出来的幻像太死板、太高高在上,毫无生活气息!
一个真实的人自然是有哭有笑、有欢喜有悲伤!
可那佛国中的幻象永远是挂着浅浅的微笑,无可指摘,但毫不真实!
李修缘没想到苦思多日的难题,竟然在鲁智深身上得到了答案!
他忽然笑道:“鲁兄想要习武,何必舍近求远?”
鲁智深已醉了八九分,双眼迷茫,“不然呢?”
李修缘指着自己,笑道:“贫僧可是刚刚暴打了少林寺四大高僧!”
鲁智深顿时眼睛一亮,“是啊!”
“小和尚,你愿意教洒家高深武功?”
鲁智深行走江湖至今,靠的仍然是军中学的粗浅内功,和生死间摸爬滚打锻炼出来的刀法!
面对三流高手,自然够用。
可对上真正的宗师强者,却捉襟见肘。
经过这些日子的颠沛流离,鲁智深深刻明白了江湖上对于武学传承看的有多重!
李修缘却笑了笑,指着石桌上的酒肉。
“提辖舍得请我吃这么好的酒肉,几门武功而已,难道贫僧还舍不得?”
鲁智深顿时大喜!
“不过,在传功之前,贫僧还要看看鲁提辖的根骨如何?”
“看!随便看!”
说话间,李修缘已经起身,接连在鲁智深身上拍了好几下。
鲁智深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当真是一副好身板!
李修缘连拍几下,脸色越来越古怪。
鲁智深忽地紧张起来,问道:“小和尚为何这般表情?莫非洒家天生鲁钝,不可救药?”
李修缘摇头。
“恰恰相反,若鲁提辖也算天生鲁钝的话,江湖上那就是人人皆庸才了!”
他神色郑重,认真道:“鲁提辖是天生大金刚体魄!实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
鲁智深挠挠头,“小和尚在说啥,洒家听不懂!”
李修缘:“……”
鲁智深未曾拜入门派,对这些武林常识反倒所知不多,根本不明白“大金刚体魄”五个字代表着什么!
无法,李修缘只能解释起来。
所谓大金刚体魄,便如那北凉王府的徐龙象一般。
天生力大无穷,生而金刚境。
不过,鲁智深的天赋稍差那徐龙象一筹,需要后天打磨。
但是,只需稍加打磨,便能开发出身体中的潜力,成就大金刚境!
少林寺这是错过了一位护法金刚啊!
“所谓相逢就是缘,鲁提辖来到灵隐寺,种下善因,合该结出善果。”
“贫僧这里正好有几门功法适合提辖,便送予提辖!”
若非与鲁智深喝了这一顿酒,李修缘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顿悟掌中佛国下一步该做什么。
几门功法而已,就算是报酬了!
鲁智深当即大喜:“小和尚豪气!”
……
……
翌日清晨。
李修缘甫一醒来,便觉宿醉头痛,正要起身。
却忽听耳边一声暴喝。
“师父!”
“你醒了!”
李修缘当时就懵了。
脑瓜子嗡嗡的!
我啥时候收徒弟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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