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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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洒在义庄的院子里,九叔负手而立,神情严肃地看着面前的林阳。

“阿阳,今天为师先教你《养性延命录》的前三式。“九叔说着,已经摆出一个起手式,“看好了,这是抱元守一。“

林阳瞪大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只见九叔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似白鹤亮翅。阳光照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金边。

“师傅,我能试试吗?“九叔刚演示完一遍,林阳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九叔眉头微皱:“你才看了一遍,能记住多少?为师当年学这三式可是花了三天时间才——“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林阳已经摆出了标准的起手式,动作虽然生涩,但每个细节都分毫不差。更惊人的是,当他开始演练时,体内竟隐隐有气流运转的迹象。

“这...“九叔的胡须微微颤抖,眼中闪过震惊的光芒。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当年光是记住动作就花了三天,而林阳只看了一遍就能模仿得有模有样。

林阳沉浸在拳法的世界里,完全没注意到九叔的异样。他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暖流随着动作游走,每完成一个招式,那股暖流就壮大一分。当他收势时,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但精神却异常振奋。

“师傅,我做得对吗?“林阳擦了擦汗,期待地看向九叔。

九叔强压下震惊,故作平静地点头:马马虎虎,再来一遍。

林阳依言又做了一遍,这次比之前更加流畅自然。九叔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已翻江倒海——这哪是天才,简直是妖孽!若是让茅山掌教师兄知道,怕是要亲自下山收徒了。

接下来是《禹步决》的基本步法。九叔决定加大难度,演示了一套更为复杂的步法组合。

这套步法共有九步,每步都暗合八卦方位,变化多端。九叔当年花了整整七日才勉强掌握。然而,林阳看完后,竟能分毫不差地复现出来!

师父,这步法好像和天上的北斗七星有些关联?林阳一边练习一边问道。

九叔终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你...你怎么知道?

林阳挠挠头:弟子只是感觉步子的走向和星位有些相似

九叔沉默良久,突然仰天长叹:天佑茅山啊!

他仿佛已经看到,当林阳达到练气期回茅山受箓时,那些长老们震惊的表情了。这样的天赋,百年难遇!

林阳被师父的反应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内心也隐隐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前世他从未接触过这些功法,可现在却觉得这些动作无比自然,仿佛早已烙印在身体记忆中。

更神奇的是,昨晚看过的《上清大洞真经》,他现在竟能一字不差地背诵出来。这绝非普通人能做到的。

难道这就是我的金手指?林阳暗自猜测,过目不忘,学什么都特别快?想到这里,他对未来的修道之路更加期待了。

少年的动作越来越流畅,甚至开始有了几分神韵。九叔摸了摸下巴,心中暗想:“这资质?!饶是自诩为天才的自己恐怕都要甘拜下风!“

“师傅,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林阳注意到九叔复杂的表情,停下动作问道。

九叔摇摇头:“不,你做得很好。为师只是...在想晚上吃什么。“他难得地撒了个谎,不想让徒弟太骄傲。

夕阳西下时,林阳已经能将两套功法连贯施展。九叔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麻木。当林阳完美地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时,九叔终于忍不住问道:

“阿阳,你以前真的没学过这些?“

林阳诚实地摇头:“没有,师傅。我就是看您演示,然后...好像身体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九叔长叹一声,既欣慰又有些失落:“为师当年学这些花了半个月,你半天就...算了,看来是为师捡到宝了。“

林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是师傅教得好。“

“少拍马屁。“九叔笑骂一句,眼中却满是骄傲,“去准备晚饭吧,明天为师教你画符。“

林阳兴冲冲地往厨房走去,对未来充满期待。就在这时,义庄的大门突然被拍得砰砰作响。

“九叔!九叔在吗?救命啊!“一个惊慌失措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九叔脸色一变,快步走向大门。林阳也赶紧跟上,心脏砰砰直跳——这是他穿越后第一次遇到求助事件。

门一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就跌了进来。他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汗,衣服上沾满了泥土,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怎么回事?“九叔沉声问道。

“九叔,救救我们村吧!青山村闹鬼,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男人声音发抖,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九叔眉头紧锁,一把扶住男人:“别急,慢慢说。阿阳,去倒杯水来。“

林阳连忙跑去倒水,耳朵却竖得老高,生怕错过任何细节。当他回来时,那男人正哆哆嗦嗦地描述着村里的恐怖事件。

“是文家...文家那口子回来了,但不是人...是鬼啊!“男人接过水杯,手抖得差点洒出来,“先是家里的鸡鸭全死了,接着是村里的牲畜...然后...然后就开始死人了...“

九叔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天前。“男人咽了口唾沫,“文家男人带着老婆孩子去打鱼,遇上大风船翻了。三天后他自己回来了,说抱着木板被商船救了...可村里人都觉得不对劲...“

林阳听得后背发凉,手中的茶壶差点掉在地上。这不就是典型的鬼故事开头吗?

九叔当机立断:“阿阳,去把我房间里的黄布袋拿来,再准备些干粮。我们这就去青山村。“

林阳飞快地跑进屋内,心跳如鼓。这是他第一次正式跟随九叔外出驱鬼,既紧张又兴奋。他拿起九叔常用的黄布袋,里面沉甸甸的,装满了符纸、铜钱和朱砂等法器。

当林阳回到院子时,九叔已经换上了正式的杏黄色道袍,背上背着桃木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师傅,都准备好了。“林阳将黄布袋递给九叔。

九叔点点头,转向那个村民:“走吧,路上你再详细说说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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