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这么忙了,一个搞后勤的硬生生比校长还忙,也是醉了,晚上摆摊连陪儿子的时间都少的可怜,大家担待,我尽量加油更新。
天予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天有量,人无脸。
韩笑天其实早就对自己身上会发生些怪事有心理准备,一阵恍惚诧异之后倒也不放在心上,心说:我老韩本就不是凡人,何必在意那些世俗眼光。
心里宽慰自己,却接连偷偷往水里瞄自己的双眼,那么一愣神儿,竟然已经恢复原样,也就更加安心,却见湖面起了异象。
之前搞天搞地的折腾韩笑天根本毫不察觉,此时才发现,这恢复平静的湖面竟然翻起无数白肚大鱼和虾鳌尸体,不由得感叹罪过罪过,这要是弄回朗日村,得是多么丰盛的大餐啊。一旁老神在在的嘎布阿叔突然闪身来到韩笑天身前,神情警惕的盯着湖面渐渐泛起的一处漩涡。
韩笑天也有些好奇,那些浮起的鱼鳖竟然被漩涡吸引之后都不知所踪,仿佛湖底有张鲸吞大口全数吃了一般。若是寻常怪物,能吃住韩大仙人之前的折腾已经是天大的本事,这番再让嘎布这正经高手高高手心生警惕怕是就没那么简单了。
“阿叔,这鬼湖什么来头,有……有怪兽?”韩笑天觉得无论如何这也是荒郊野外四下无人的,不得不应着四下环境装作一副心有戚戚的欠揍模样。
嘎布现在对这小子很是有一股想踹的冲动,只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到相柳前辈那样的境界,这一脚就先暂时存下。
“这鬼湖由来已久,平时无风无浪,周边也是从无异状,只是有一处怪异,这水中也好,岸上也罢,从没人见过什么活物尸体,哪怕野狼群斗,或是猎杀牛羊,一过夜也会血迹尸体全无,加之离人居极远,放牧都无人前来这片水草丰美的地方。”
“这……,这不还是有怪兽吗?”韩笑天竟然真的觉得有点瘆得慌,神神叨叨的念了几句:“我是奥特曼,怪兽死开去……”
嘎布懒得理会,却见水面漩涡渐渐移到岸边,也渐渐平稳,水中所有死鱼碎虾已经全然不见,一股令人浑然不自在的阴冷气息越来越近。
韩笑天也发觉有异,却坚信现在自己是不死小强,探身去瞧,却发现水里爬出一只奇怪的东西,长须圆壳,碧眼如豆,四对爪足,长尾如针,又像蜘蛛又像螃蟹,一时间还真不能确定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而一股阴冷死意却让韩笑天都不由得有点浑身发冷,要知道韩笑天身具世间水火至极,又开启了阴阳六经中的阳明太阴二脉,能让他疼痛害怕的东西世间或许不少,可能让他感觉冷热难耐的东西恐怕屈指可数。
韩笑天惊奇大过惊悚,主要源于无知。嘎布却是浑身警惕提神凝气盯着这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怪物,以他的阅历,竟然闻所未闻,尤其这不到两尺大小的个头,竟然蕴藏着让玄阶高手胆战心惊的力量。
怪物不吭不叫,见两个奇怪生物对着自己呆若木鸡,其实它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木鸡。一对绿豆小眼转了几转,长须触角尝试着碰了碰韩笑天的手臂,竟然有金铁摩擦的触感,不由得对这个家伙高看了一眼,湖底金石也好,成了精怪的湖底霸主鱼鳖也罢,被自己一碰那都是骨断筋折败絮一团,这家伙是个好玩的存在。
双眼绿光闪烁,竟然做了个眯眼微笑的动作,对着韩笑天一扬头发出一声“吽吽”。韩笑天觉得搞笑,跟着挑眉吹了一声流氓哨,怪兽竟然十分欢喜,更加靠到近前,似乎很想和韩笑天亲近亲近。
旁边嘎布有些疑惑,眉头微皱就想抬手试试这家伙到底什么路数。运起白金之气朝着怪物触须抓去,却见眼前一阵晃动,怪物消失不见,心下大惊,却发觉自己高贵的臀部被一只小小的爪足似踢似弹一般,狠狠地击中,本以为不动如山巍然笑傲的,却发觉自己和上次被相柳前辈踹飞的经历如出一辙,一个美妙的弧线之后自己已经落在湖心,嘴巴憋着的一句粗话还没骂出口就被湖水呛了两口,堂堂地阶高手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待见到嘎布重新浮出水面,一副落汤鸡模样,怪物连打滚带摇头晃脑的,时不时“吽吽”不停,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小人模样。
本来韩笑天看着怪兽蛮好玩的,却被这一出惊得如嘎布阿叔雕刻的白石一般,噤若寒蝉,一动不动,本想抱着这玩意儿带回去当宠物养着的,可哪想到这家伙是个狠角色啊。按最近了解的概念,嘎布阿叔的本事就算到了江湖上,那也是王侯执礼,帝王侧目,开宗立派都不在话下,可这小小一只湖中怪物,而且百分百是个逗逼,竟然如此霸气?
怪物玩闹一番平静下来,跃跃欲试的想跳到韩笑天身上,韩笑天更是一动不敢动,生怕惹怒了这位大神,说起来也是被相柳叔踢怕了。疼到不疼,关键是面子过不去啊。咱可不能像嘎布阿叔一样,动不动就拿相柳叔那一脚说事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让人无语泪先流……
怪物看出韩笑天好似不愿意让它近身亲近,神情有些委屈,低声“吽吽”不停,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好似小娃娃讨要心爱的玩具一般楚楚可怜。韩笑天不由得一阵心软,看样子这家伙也是个可怜的娃,罢了罢了,大不了被踢入水一回,反正如今的韩某人怎么死都不会被水淹死。
“哥抱抱你哈,你乖一点,哥可不是一般人儿,咱们一见如故,你可不能跟我来刚才那一出……”也不管这怪物听不听得懂,韩笑天一边言语一边给自己鼓气,几乎闭着眼睛伸手抱起了小家伙,入手没什么分量,怪物摇头晃尾一阵得意,显得尤其高兴。
韩笑天也觉得这家伙对自己确实毫无恶意,除了感觉有股凛冽寒气,倒也没什么其他异样,不由得放开动作,抛起来接住,再扯着尾巴抡大圈,也是孩子心性,互有所乐,怪兽仿佛是不怕折腾的玩具,随着韩笑天和它玩乐,更加得意自在,“吽吽”也似咯咯嬉笑一般。
从水里小心翼翼运功踏水而回的嘎布,看着这俩家伙玩的不亦乐乎,却不敢靠近太多,鬼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斜着眼赌气一般盯着不言语。心里烦闷异常:伤势痊愈以来,竟然连连这般遭遇,真是情何以堪啊,自己都想骂一句,还TM高手呢,高个毛线球啊。
好容易等到两位神经病玩累了,韩笑天再也不怕这怪物了,看见嘎布阿叔的神态,不由得好笑。怪物爬在韩笑天肩膀发觉这玩伴看刚才被自己踢飞的家伙眼神怪异,不由得对着嘎布目露凶光,“吽吽”声也变得极不友善。
嘎布下意识的就想运功逃走,韩笑天却是伸手拍了拍怪物的脑袋:“你这家伙,不许对阿叔不敬,阿叔是我长辈,你是小弟我是大哥,也得敬阿叔是长辈,不然哥不带你玩了。”
仿佛真的能听懂人言,这怪物竟然连连点头,原本的绿眼凶光也瞬间变得满是谄媚和讨好的意味,对着嘎布摇头晃脑,很有一股奴颜婢膝的调调儿。
嘎布对这家伙的能耐深有体会,脸上毫无破绽,摆手微笑,相当和善。好奇的问道:“小子,这位到底什么来头你可知道?它可不简单,体内所含冷煞之力我闻所未闻,当真深不可测,而且以我如今庚金之力的修为,竟然毫无招架之力。”
韩笑天对嘎布阿叔这般评价也是震惊不已,这家伙到底是扮猪吃虎的山精水怪,还是逗逼附身的异世妖魔啊?我可别招惹了一个定时炸弹啊!韩笑天自己和胡筱穿越时空逆流能来到这里,自然相信这世间另有神奇之处。只是眼下也不敢惹恼这位好容易建立彼此信任的家伙,便梗着脖子说道:“管它是什么,现在都是我小弟,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的就是,不信由我管束,它还敢龇牙?”说完故意弹了怪物一个脑崩儿,又打了个响指,怪物也当真是个捧哏的好手,一副享受模样,连连点头,还跳到嘎布肩头扮成乖巧模样,让嘎布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黄羊没见着,好在韩笑天此行收获颇多,对修行也多了几分领悟。尤其双目水火之力和双臂白金之气都比之前多了些运使窍门,加上这不知道什么来头的怪物,心头颇为满意。只是心心念念的过冬黄羊连根毛都没见到,不由得有些不爽。
嘎布笑道:“黄羊喜阳善奔,自是不会在夜间栖于湖畔,明日一早自会有大群黄羊来这湖边饮水,到时捉上几只,保你今冬吃得上黄羊腊肉。”
一听好吃的少不了,韩笑天眉开眼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怪物也是一阵好奇,也有些期待和跃跃欲试的神情。嘎布见惯了韩笑天这小子的做派,也不见怪,如今再见这家伙收服的怪兽也是这般,不由得心生感叹:物以类聚物以类聚啊!
找到一处背风干处,捡拾一堆干柴,韩笑天右眼凝神射出一道火光,瞬间点燃,嘎布感叹这小子当真奇遇惊人。怪物似是有些怕火,好容易被韩笑天诓着才不躲在身后,直到吃了一口兰彩给装好的熏蜡肉排,怪物才重新恢复了调皮逗逼风采,连着吃光了所有肉排,嘎布和韩笑天只剩下些许青稞干饼,也只有无奈啃下充饥。半夜无话,嘎布静坐修行,韩笑天叼着草根,抱头仰躺在草地看着天空中的北斗七星,旁边怪物也是一副德行,只不过二郎腿多了几副,搞笑又神奇。
翌日晨曦,薄雾清风,朝阳出霞,韩笑天惺忪睡眼朦胧发现一群肥壮黄羊疾驰至湖边,喝水嘻嘻,追逐争斗,一副和谐美好景象。
嘎布也有些不忍此时出手捕猎,却见韩笑天悄悄近身,扯起自己衣袖,拉着就走,怪物也是悄无声息跳到韩笑天肩头。
嘎布一阵疑惑,脚下却没有耽搁,待离开湖边羊群十几里有余的地方,韩笑天呵呵笑道:“阿叔,突然觉得此番吃不上黄羊肉也是一番收获。”
望着韩笑天目光清澈深邃,嘎布心头称赞:这小子果然有些门道儿,时不时总有惊人之举,难怪相柳前辈对他期望颇高,高到踹他都让人觉得羡慕。
一路悠闲,和来时一般,韩笑天追着嘎布行进方式,一路赶回朗日,只是怪物没个老实时候,随心所欲的在两人肩头跳来跳去,乐此不疲,和来时不同的是韩笑天此行闲适了许多,浑身气血经脉运转自如,当真水火交济,生生不息,起码没有再次掉进水坑沟壑之中。
临近村落,离得老远,韩笑天突然发现肩上怪物神情紧张,仿佛炸毛的猫一样一双绿豆小眼紧盯着嘎布家的碉楼,尾巴竖起,口中“吽吽”仿佛遇见了宿敌一般。
嘎布也是有些惊奇,远远只见相柳一身黑衣,傲然立于被韩某人烧焦又救活依然半枯半死的大槐树边,神情忧伤落寞。越到近前,越是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对着相柳施了一礼,低声道:“前辈,您可是有事?”
相柳面色依旧,摆了摆手,嘎布不敢多言,看了一眼韩笑天,径自回转家中,与兰彩招呼,发现胡筱在和兰彩学习酿酒,竟然有模有样。嘎布问及相柳前辈,胡筱也是一脸无奈,不知道相柳叔叔为何突然苦着脸来到这边,怎么问也不说。
这边韩笑天对着相柳恭敬施礼,相柳也不以为意,只是双目深邃,紧盯着韩笑天肩上怪物,怪物也是紧盯着相柳不放,良久,相柳叹了口气:“你这厮,我也不过是跟着神上被困数万年而已,你这般浑浑噩噩的活着,倒也潇洒自在得很,自在的像只虫子。”也不知相柳是鄙视嘲讽还是忧伤,只是听语气,两者竟是数万年前的相识。
怪物似懂非懂,用头拱了拱韩笑天脖子,似是懒得理会相柳,韩笑天略显尴尬,两下都不敢得罪招惹。
韩笑天眼神弱弱的看向相柳,相柳叹了口气:“我与这厮都是北海生灵,一生争斗不休,互不顺眼,唯一一次联手合作便是去偷盗上古邪神烛龙的血龙元丹,结果被烛龙发觉,施展无上法力将我俩封印在北海海眼魔狱,受尽万顷海水冲刷之苦。后来神上与烛龙斗法,烛龙大败,便将我俩作为赌注输给神上,为报神上大恩,我化为墨龙战甲,这厮喜食阴死之物,便化作神上那柄水神叉器灵,我俩虽然两看相厌,却也一路陪着神上征战四方,直到神上被赤火苍穹伤及神魄,又被奸人偷袭,我仅能护持神上肉身,这厮却是性子执拗和神上如出一辙,融魂进了水神叉,以万年吸食的阴死之气为源,以水神叉崩碎、他魂魄俱散为代价,凝成世间最毒寒蛊,那偷袭神上的奸人虽然神力不凡,却也要受这万世寒毒的侵蚀。”说罢,看着韩笑天肩上眼神懵懂的怪兽,神情柔和,连着韩笑天都觉得这样的相柳叔有点渗人。
韩笑天不知说些什么,安慰或者劝导,想起义父已经身化归墟,心下也是黯然,伸手摸了摸怪兽脑袋,轻声问道:“相柳叔,那他可有名字?”
“当然有名字,北海冰鲎唯一血脉,相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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