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军大营里,这一宿把呼延豹折腾的是辗转反侧。
一会儿北大营派人来报,那群韩国混蛋正在营门外骂战,非要喊他们出去打个你死我话。
一会西大营又来人,说是韩国鬼子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在自己的营房里又唱又跳的,热闹非凡。
一会儿东大营又来人了,汇报说韩国人好像要疯,正在门口打砸抢呢。
气得他直接下令,命令各营全体龟缩,任何人不得跨出营门一步,不许和韩国人有任何的接触,违令者斩。明日田亮前,不许再有任何人打扰自己。
这才稍微的消停了一会,搂着小妾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小会儿。
“王爷,王爷,好消息,王爷,醒醒。”
刚刚睡得有点迷糊的呼延豹又被副将的叫门声给叫醒了,他没好气儿的随手抓起一个茶杯就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茶杯摔在门框上摔得粉碎。
门外的副将见状赶紧后退了几步,怒目冲着东大营前来报喜的一个小校小声骂道:
“他妈的,早就跟你说明早再报,明早再报,你他妈这是给我找不自在呢吗。”
那名小校一脸的谄媚,赔着笑脸依旧不肯离去,一个劲的央告副将再去给汇报一下。
这是当然了,他们东大营把一帮韩国人围在了军营里,眼瞅着就能生擒活捉韩国人了,这么大的功劳,哪能推到明天再报呀,这要是夜长梦多让那几个韩国人在跑了,那自己的主官岂不是得要了自己的脑袋呀。
所以他不顾副将的恶语相向,依旧是不依不饶的央告着,同时有意无意的提高了嗓门,想让大帐内的呼延豹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
这可是足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时刻呀,绝不能轻易地放弃。
副将见他这么执着,也就没有继续阻拦,他也是明白人,更知道这个消息对于呼延豹来讲是个多么大的喜讯,趁着王爷高兴,自己也能捞点好处不是吗。
呼延豹此时实在是被外面的喧闹声吵得无法入眠,只得骂骂咧咧的披上衣服,来到帐前。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启禀王爷,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您,您先听哪个?”副将躬身行礼道。
呼延豹闻听此言,气的肺都要爆炸了,抬手做了个要扇副将巴掌的手势,瞪着牛眼冲副将吼道:
“你他妈的,当然是先听好消息了,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没让王爷我高兴了,我他妈先废你。”
连日来,呼延豹除了郁闷还是郁闷,从来就没听到过什么真正的好消息。
他今天晚上的已经连续被韩国人折腾的一夜未眠,这才刚刚迷瞪着了,就被这个不长眼的副将叫醒了,心里那叫120个不乐意了,心想这孙子这要是敢谎报军情,自己非要了他的脑袋不可。
副将早在心里掂量了800遍了,闻言自然是知道厉害,连忙躬身贺道: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那帮韩国混蛋,被我大军围困至东营的一个帐篷里插翅也难逃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那帮韩国佬在王爷的威名震慑下,已如强弩之末,现在被我军彻底包围在东营营盘内,他们插翅难逃了。”
“啊?我去,牛逼,都围起来了?”
呼延豹至此都还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瞪大了眼睛再次问道?
“是,王爷”
“好,哈哈哈,有赏,王爷我有赏。哈哈哈。这群韩国混蛋,折腾了我这么多天,他妈的,今天王爷我总算是可以出了这口恶气了。来呀,更衣,我要去东营亲自修理修理他们。”
呼延豹兴高采烈,连忙叫内帐的小妾给自己更衣,他迫不及待的要去东营见识见识那帮韩国混蛋的糗样子。
副将闻言没敢继续往下说,而是向身后的小校怒了努嘴,闪身把小校推倒了前面,自己则是闭紧了嘴,不发一言。
报信的小校一肚子的不情愿,可是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看来这个副将是打算报喜不报忧了,没辙,只能自己硬着头皮走上前一步,战战兢兢的说到。
“哦,启禀王爷,还有个坏消息要向您禀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呼延豹一脸的兴奋一边更衣一边随口问道。
“启禀王爷,那,”
他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副将。
副将一副事不关己的嘴脸,假装没看到他的眼神。
小校又偷偷的观察了下呼延豹的脸色,只见他心情极好,正在手忙脚乱的披盔带甲,心想这个时候报忧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这才奓着胆子,小声地说到:
“启禀王爷,那群韩国人是冲着咱们的水源去的,他们叫嚣着说,已经往咱们的水源里下毒了。”
“混蛋。”
呼延豹闻听此言,气的眼珠子都要从严框里蹦出来了,抬腿就是一脚,狠狠的踢在了报信的小校肩膀上,小校扑通一下就仰面倒在了地上。
“混蛋,他妈的老子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连个水源都守不住,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那口水井给我填了,回去告诉老歪,你们营里三天不给水吃,等老子把千顾楼里的宝贝弄到手,老子再收拾他。”
“妈的,幸亏其他大营里还有水井,要不老子还不得渴死呀,嗯?不对,我去,我去你姥姥,这儿他吗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一口水井里下毒了,那其他的水井岂不是都不能喝水了,哎呦我去,你们这帮混蛋,这是想渴死老子呀。我他妈弄死你。”
说着,气急败坏的呼延豹弯腰,拖下一只鞋来,照着小校的脑袋就是一顿乱抽,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
小校无奈,他太了解这位喜怒无常的平西王了,这顿打他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谁让自己摊上这个苦差事了呢,没辙,只得抱着脑袋顾不上屁股的趴在地上挨着,嘴里一个劲的求饶。
那名副将则是站的远远的看着这位倒霉的副将,心里一阵的窃喜,得亏是自己非常的了解王爷的脾气呀,要不这顿打恐怕就足足实实的落在自己的头上了。
呼延豹打累了,手酸了,这才停止了殴打那个东营来的小校,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书案前的台阶上,然后气急败坏的问自己的心腹副将说到:
“你说,现在怎么办?”
副将这是才鬼鬼祟祟的凑上前来,一边观察者呼延豹的脸色,一遍把早已在肚子里反复琢磨了800遍的说辞递了上去。
“王爷,以在下愚见,以王爷您威震四海,气吞山河的威名,再加上那惊天地泣鬼魂的计谋,以及放眼天下无人能及的绝世武功,再配合上我无坚不摧,无往不利的王道之军,想必那韩国鼠辈早就已经是如惊弓之飞鸟无处可逃,遁地之蝼蚁无计可施一般了,在王爷您的强大攻势面前溃不成军,抱头鼠窜,不得已间,才出此下策,其意,想必是想与我军同归于尽而已。”
“嗯,有道理”
呼延豹听副将讲的是头头是道,忍不住连连点头,以示赞同。
“哼,那就给他来个乘胜追击,一口气宰了他们,来呀”
一念至此,呼延豹立刻打算收拢人马,亲自前去剿灭这股悍匪。
副将见状,赶紧抓起呼延豹的铠甲,打算伺候他穿上,同时恭维道:
“对,王爷出马必定会马到成功,宰了这帮韩国混蛋的,那肯定就像是撵死个蚂蚁般的简单,我想现在那帮韩国佬必定都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呢。”
闻听此言很是受用,呼延豹刚刚还一脸的愁容,瞬间就化成了喜上眉梢的表情。
他急不可耐的展开双臂,令副将快点帮他穿好铠甲。
“但是,王爷,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们不妨先问问东营都困住了哪些人物。”
“唉,对,你你你,过来。”
呼延豹闻言很是赞同,立刻用手指点着那名小校,厉声嚇问道:
“跟我说说,那帮韩国佬都长啥样子?”
小校正躲在一旁,揉着自己被打肿了的腮帮子,心里暗暗的诅咒者那个可恶的副将,突然听见呼延豹叫自己,赶紧普通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答道:
“启禀王爷,因为天色太黑,没看太清楚,但是他们中间有两个铁塔一般的大汉,确实可以分辨清的。”
汇报完毕,小校胆战心惊的偷瞄着呼延豹的脸色,生怕哪一句话没说好,又无缘无故的挨上一顿暴打。
呼延豹果然动作迟缓了一下。
“什么,那两个混蛋跑到东营去了?那宁缺勿滥也在吗?”
小校迟疑了一下,他本打算说没看到宁缺勿滥和那两个人在一起。
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别了,一会儿王爷再问我宁缺勿滥去哪了,我可怎么回答呀。
说不知道?那甭问呀,肯定又是一顿毒打呀,说知道?我可怎么编排呀,算了吧,就说在一起得了,省的王爷再继续准问。
一念至此,小校拿定了主意,随即小声的答道:
“启禀王爷,那宁缺勿滥也和那两个大个子在一起。”
“嗯,他也在嗯。”
呼延豹这回没再急赤白脸的穿盔甲,而是似犹豫似为难的坐回了自己的交椅,凝神想着什么。
小校的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唯恐这位喜怒无常的王爷又出什么幺蛾子,把自己个填进去。
可是出来时主将交代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自己还不能就这么告退。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跪在那里不敢动弹,心里又把那个副将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溜遍。
呼延豹百思不得其要领,不由得又把目光投向自己的亲信,那个自己最信任的副将。
副将早就等着这个时刻呢,见呼延豹向自己投来了征询的目光,马上挺起胸膛,豪气干云的说道:
“王爷,属下不才,愿请命前去东营查探,纵使赴汤蹈火,也要把这群韩国人的真示意图打探清楚,为王爷解忧。”
“好,关键时刻还得要你来出马呀,二胖,速去速回,我在这等你的好消息。”
“是,王爷,在下赴汤蹈火,宁死不辞。”
原来这名副将叫做二胖,只见他悲壮的向呼延豹深深地鞠了一恭,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嘴脸,眼睛已经不由自主的湿润了,扑簌簌的掉下了两滴眼泪。
呼延豹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抓住二胖的双肩狠狠的摇了摇,点头叮嘱道:
“好兄弟,此一去务必带好消息回来,但有不测,你当当机立断,保住性命要紧呀。家里你就放心吧,弟妹那里,我会好好的照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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