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裤裆里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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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野边的小草无奈的在人去中四下寻找着,希望能够找到那个让他疑窦重重的小兔崽子。

但是任他机智百变的田司寇,依然是大海里捞针般的困难,那个农家小子,再无踪迹了。

万般无奈下,颓然的田司寇大人,抽身挤出人群,回到刚才的街角,低头用衣服挡住,右手二指掐住个圆形,在口中打了几声唿哨。

广场上,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少女,各个手捧一束鲜花,兴高采烈地呼喊着某某明星的名字的追星妹中,

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女,趁着大批迷妹都在拼命的往前排挤的档口,嘘嘘的回了两声口哨。

此时的迷妹们,各个兴高采烈,欢呼声,呐喊声此起彼伏,个自组成了不同的阵营,都在拼命的想要用狂热的气势,把别的阵营压下去,没人注意这个少女的口哨声。

本来还在还在与其他少女一样,被拥挤的人群中挤得左支右晃的翩翩少女,突然像泥鳅一样的瞬间就钻到了人群的最前面,就连周围的几个大汉,也被她挤得踉踉跄跄地站不稳脚跟。

钻到人群最显眼处的少女,右手小指一屈,又在嘴里打了几声口哨,

广场里面一堆双手笼在衣袖里闲聊的老汉中,中央高台下一群忙碌着搭棚子的工人中,主席台上那些锦衣华服现场主持人中,人群外一群磕着瓜子扯着脖子闲聊的中年妇女当中。

都此起彼伏的回应了几声唿哨。

田野边的小草见广场上,慧昤府一干手下重新布置妥当了,这才像个恰巧路过的普通路人一样,慢悠悠的沿着墙根离开广场。

转过两个街角,田野边的小草四下仔细搜寻了下,确认了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才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

推门进去,这是慧昤府的一处暗装所在,今天执行任务的所有人的坐骑,都在这里暂存这。

从里面牵出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田司寇闷闷不乐的打马缓步前行。

没回自己的府邸,田野边的小草策马向县总铺头衙门行去。

总铺头衙门内,今天重兵把守,前后院落都加了双岗,全副武装的三班衙役,各个严阵以待,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田司寇大人当然是例外了,在门口翻鞍下马,将腰刀解下,交到门房暂时保管,坐骑当然有专人收拾看管,田野边的小草疾步向衙门后院奔去。

总铺头衙门坐落在大梁城新建的16个街区之中,坐北朝南,前后三进的院落,每一进院落,东西又各有一个配院。

前院是总铺头铁血无情升堂办案的地方,院子最大,左西配院分别是衙役们办公和接待各地前来办事的人员的地方。今天也是张灯结彩,同大梁市民一样的喜气洋洋。

中院是铁血无情日常办公的地方,东配院是专门接待给地官员的地方,幽静而且私密。

西配院是衙门内账房先生的,文笔先生,以及衙门内各级官员办公的地方。还有就是总捕衙门的军械室所在。今天也是一改平日里严肃紧张的气氛,各个喜气洋洋的

后院是铁血无情的机密会议室,一切重大的事情,都在这里商议。

东配院是历年来大梁城发生的所有重大案件的卷宗存放地,西配院是临时调配机构,其中最重要的是院内还有个小套院,那是留给田司寇大人的办公区。

平日里,后院本就戒备森严,今天更是严密封锁,就连平时在中院里办公的各位官员先生,也全都不许进入,门口的卫兵居然换上了总捕衙门 宁缺毋滥的金甲护卫军的双岗组合,

这一切都让人感觉与平日里不同,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气氛,让人感觉透不过气来。不过在前面大家的欢快气氛中,这一点点的不同,仿佛也可以被大家忽略不计的。

动手永远比动嘴快的铁血无情,此时正在后院的大堂前廊下,焦急的来回踱步,时不时的向院门口张望。

多日来的缺少睡眠,让他两个眼底布满了血丝,而眸中精光,却显示出了异常的亢奋,紧缩的眉头泄露了他心中的焦虑,刀刻斧凿般的下颚,隐隐透出了森森的杀意,让人不敢造次。

宁缺毋滥率兵出发前一夜,亲手把大梁城的安危,交到了他的手上,多年执掌大梁总捕衙门的铁血无情,虽感到重担在肩,但也并不棘手。

必定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已经经营了15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但是-哎!

七国之中,韩国的疆土最小,而且地理位置极差,5面御敌,韩王更是懦弱,看待宁缺毋滥火中取栗抢来的大梁城,犹如烫手山芋一般,

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宁缺毋滥未费他一兵一卒,一粮一米,竟然从齐国手中抢来了大梁城,开疆拓土。

忧的是,这大梁城地理位置尴尬,地处齐,楚,韩三国交界处,尤其对于韩国来说,与本土之间只有一条长120里,宽不过50里的狭长地带相连,

而齐,楚两个大国,韩国向来是不敢招惹的。

这次虽说机缘巧合,让宁缺毋滥侥幸收获了大梁城,可是说不好哪天,齐,楚两国之中有人想占了大梁,自己小小的韩国是万万惹不起的。

所以,韩王思来想去,只给了大梁城一个县的编制。

而宁缺毋滥,也因此授衔县令,他也是七国诸侯中唯一一个领上将军衔的县令。一时之间成了各国的笑话。

但是15年来宁缺毋在大梁滥励精图治,没日没夜的辛勤劳作,手下这般兄弟,更是了解他的脾气,不管是深夜白天,只要城主有令,随时都会到县衙商议大事。

那一夜就是如此,铁血无情接到宁缺毋滥的手令,已经是夜里初更末时了,他片刻都不耽误,穿戴整齐,出得家门。家丁知道他的脾气,早已备好了马匹在门外等候。

铁血无情翻鞍上马,一路疾驰向县衙奔去。

铁血无情的总捕衙门已经搬到了新街区,而宁缺毋滥的县衙,依旧还在老街区,还是沿用的当年呼延豹的衙邸。

当年的大梁城,仅仅只有10个街区,而这15年来,宁缺毋滥向东扩充了16个街区,而且每个街区的实际面积,几乎都是老街区2-3倍大小。

所以铁血无情到达县衙的时候,已经是二更过半时分了。

甩蹬离鞍,自是有人过来牵马,沿着马夫牵马去喂的方向,铁血无情集目望去,今夜前来的,看来不止他一个,而骑马来的确真真的就只有他一个。

一排各式各样的马车,整整齐齐的排在马厩一旁,其中一个超大号的,及其醒目,车轮上沾满了污泥,车厢半旧不新。

两匹肥肥壮壮的大红马,懒洋洋的在一旁吃草,毛色多日未曾梳理过了。

看到这乘熟悉的马车,铁血无情莞尔一笑,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上台阶,在门房解下自己的佩刀,转身跳进了院子,向后院宁缺毋滥的议事大厅跑去。

“总捕衙门铁血无情铁大人到”报事官一脸惊愕,嘴里机械的唱禀。话音未落,铁血无情的背影几乎已经看不到了。

平时不苟言笑的铁血无情铁大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报事官与门房互相看了一眼,却都是一头的雾水。面面相觑。

铁血无情转过前院的回廊,低头迈进二进院子的月亮门,进的院子,刚绕过院子中间的假山,突然一股劲风迎面扑来,

由于夜色较暗,而铁血无情又在一门心思地往前行,突遭变故,立时收脚已经来不及了,重心不稳的铁血无情,当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个动手永远比动嘴快的铁捕头,不慌不忙,凭借多年的经验,瞬间判定出危险来临的方向,就着身体前行的惯性,使出一记鹞子翻身,向相反的方向起身飞转,

就在他腾空反转的同时,看清了原来是一只硕大的拳头,嗖的一声,将将擦着他的鼻尖闪了过去,拳头带起的劲风,刮得脸上一阵生疼。

铁血无情双脚还未落地,却漫无目的的伸出一只手,轻飘飘的向身前空空的地面拍去。

偷袭的人见一拳未中,铁血无情人在半空即将落地,丝毫不打算给铁捕头喘息的机会,顺势向着铁血无情必落脚的地方,狠狠的踢出一记熊影脚。

力图在铁血无情落地的同时,迎面踢在他的支撑腿上,瞬间就可瓦解铁血无情的战斗力。

好个铁捕头,就像是看到了对方的熊影脚一样,刚刚漫无目标地拍出的一掌,此时先发后至,恰巧迎上了对方踢过来的那一脚。

手掌与对方接触的一瞬间,轻飘飘的在对放小腿上一按。借着对方的力道把自己的身体飘出了一丈开外,同时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重心,刚刚被动遇袭的颓势已经消化的荡然无存。

对方见偷袭不成,先机已失,及时收手,并未继续攻击。

动手永远比动嘴快的铁血无情,悠然落地,另一只手早已伸出了小指,冲着来人摆出了个轻蔑地手势。

“哎呦呵,你这是山顶上点灯啊。”

“哼哼,我是裤裆里着火。”

“哈哈哈哈哈哈哈”此时铁血无情已经看清了对方的相貌,二人互视了片刻,然后奔向前去,你一拳我一拳的在对方的肩膀上锤了三下,伴随着无比开心的笑声。

好久未见的大个子后悔脾气丝毫未改,还是见到铁血无情就要调侃上几句,

“哎,我说,我这夸你高明,你就高明呗,你干嘛点自己裤裆啊。”

铁血无情微微一愣,旋即醒悟自己又用错了词语。

“我当然了。哦,不对,应该是你裤裆里着火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二个损友多日不见,这一见面除了刚刚动手较量,相互间还是那麽默契以外,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仿佛千言万语只要是一见面,瞬间就变得没那么要紧了,

两个大男人就那么站在院子里呵呵地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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