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樽芍酒金不换,琼瑶仙馔宴此间。
拓枝一舞惊满春,邀月同天共赏之。
“这邀月楼今年真是眼拙,竟邀请你这等人出席琼瑶宴,简直是拉低了邀月三绝的档次。”
摇着折扇的青年微抬下巴,用一种堪称蔑视的眼神看身前的人,嘴唇一张,吐出些颇为不好听的话来。
“卫崇程,我可记得今年春闱会试,你不过堪堪名落孙山,而我却榜上前十,到底是谁污了此处?若是得知这次你卫大少爷要来,我倒不如回绝了,也免得和你碰面。”
“你!”
卫崇程被戳了痛处,咬紧牙关不再理会张柏,自顾自收了折扇,进了邀月楼的门。
邀月楼,阳春府最负盛名的酒楼,往来诸多雅士,邀月楼素来有三绝:一为芍酒,二为琼宴,三为拓枝舞——三月十五,此时正是邀月楼一年一度的琼瑶盛宴,诸多能人雅士来此聚会,尚未晚间,已经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张公子来了!”
引门的小厮看到张柏,赶忙引上前去,将这少爷引到了包厢里。
这样的吵闹在今天的邀月楼似乎是屡见不鲜。
“若不是父亲母亲这两日有事外出,要我来此帮忙赴宴,这般热闹的场景,我着实不是很想来。”
一辆雕花梨木马车缓缓停在了门前,传出女子温婉而无奈的声音,之后是另一个女孩略带俏皮劲的话:
“小姐,您这些日子都在家看账本,就当难得出来走走了。”
“棠果,你总是这样说。”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先是跳下个丫鬟打扮的女孩,那女孩看着不过十三四岁模样,拿两根红绳并些小金珠,扎了双髻在头上,显得圆脸娇俏,一身窄袖交领齐腰裙,还在腰上别了个荷包,一眼便是大户人家的丫头。她下了车,马夫将马车凳摆好,她就回过头去朝轿子里的人伸出手,牵下来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