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暮色共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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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周末我们都是做套题测验出成绩,在周末语文老师都会给我们看视频,为了更好的观看体验以及与周亭亭闲谈,我们都外走一步在过道。这份闲暇时光治愈着每个人

语文一般情况是很好的,二般情况就是抓我们学习的时候。语文早自习留的背诵任务,背得我口干舌燥,瞥了一眼陈砚白闲情逸致的很。

“陈砚白,你这么快背完了?”

“没,我没背,我不想背”

“上课提问不是”

“提问的话,到时候再说吧”

上课后语文老师提问,没想到提问到陈砚白了,我没忍住在那偷笑,陈砚白最后光荣获得抄写加背诵。

语文老师是个巧克力老头,邪恶的让我们把学校的导固学案都写完,和政治题一样又臭又长,有答案抄都不想抄。我看了一眼陈砚白,相视一笑,我们达成共识,摸鱼。

我们班级被选为优秀班级,班主任要求我们写一份班级宣传词,身边的陈砚白大刀阔斧般刷刷地写完了,并向我递来他的杰作。每一个名词例如学校、老师、同学还有朋友都引用了一句古诗来形容,贴切形象,我读完不住地在心里感叹,人怎么这么聪明。

“哇趣,你这波操作太6了,厉害啊”“看完了吗,看完啦给我我去给他们看看”然后传送到杨泽溢、余金龙还有陆遇国手里。

分科的相关事宜逐步展开,大家都开始考虑关心自己的选科问题,选科的焦虑在草稿纸上爬成蛛网,在经过慎重的思考后我打算在物化生和物化地中选一个,物化生与物化地的选项间,我画了很多个交错的箭头,没有头绪。

“陈砚白,你选什么”

“我选大理,你选什么”

“我还在考虑,我在想是选物化生还是物化地”

“选大理啊,和我选一样的”

“行”

最终我选择了大理,希望我和他以后还有机会做同学。少年人的抉择,从来不是冰冷的科目组合,而是某个瞬间里,想与谁继续共享一块黑板的暮光。

某天英语课,我们都在划水,我一时兴起很好奇便问道“陈砚白,你以后想去哪上大学啊,我想去长沙”

“我想去四川,大概率考不上”“那有啥啊,想想还不行吗”

我们的政治老师也是另一难题,每天上课前要提问,背不过的抄三遍下节课她提问,这就算了,因为第一次月考成绩我们考的不理想,她让政治课代表每天在黑板上抄写一个政治问题,我们要每天抄两遍并背诵,提问惩罚方式如上。政治老师还制定了政治偏科生,为他们专属定制了进步方案,陈砚白喜提政治偏科生。

那段日子我们过的苦不堪言,同学们都是怨声满天飞,每天的任务已经很多了,政治题篇幅很长,还要背诵,很多人已经出现不吃晚饭写政治了,陈砚白更是苦中苦。

有一天政治课照常提问,有一个特别无敌长的题,我读了几遍,因为我总有种不安感,会提问我。

“程晏宁,你来背下”糟糕是那个又臭又长的题,微死,我硬着头皮,靠仅有的一丝印象,打算垂死挣扎。

没想到救援从四面八方吻了上来,我前面那个可可爱爱的女生她把政治书放在我正好可以看到的地方,陈砚白也在旁边一直提醒我,在各方支援下我成功得救了,直到我坐下时,才发现掌心沁着汗,校服纽扣被攥得发皱,有种劫后余生的如释重负的感觉。

提问环节结束后,政治老师让预习一下,大家开始朗读,我和陈砚白开始互诉苦水,没想到被政治老师发现了,我看到政治老师径直走了过来,政治老师拍了拍我的肩“你有什么问题吗,有问题你和我交谈”我天真地回答“老师,我没问题”没想到老师直接生气了,她生气地冲我甩脸子“你还给我狡辩,我都看到你和他说话了,你没和他说话吗?别让我看到你再和他说话”她气冲冲地走了。

“我以为问题单纯地是问题呢”“你不要看着我说话就好了”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压迫,有人受不了了,他的家长给政治老师打去了电话,政治老师更为生气,来班级里大发脾气“我想不明白啊,有些同学怎么想的,自己挨罚吃不了饭,有脸给家长说,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行,你们都不想学是吧,不想让我管的,课下你给我写个纸条放到我桌子上或者当面跟我说打电话跟我说都可以,把班级姓名清楚地告诉我,我记下来以后我都不会管你了,不会提问你,题你也不用写了,限一天时间”说完她又气冲冲地走了。

陈砚白很是高兴,他终于要解脱了,“程晏宁,我打算跟她说,我受不了了”“你加油,我不太敢”

过了会,陈砚白凯旋,“怎么样顺利吗?她说啥”“没说啥,就把我名字记下来了”“哦哦哦,我再忍忍吧,反正也快结束了”

之后班主任对座位进行微调,我感觉到强烈的不安。

不出所料,我被调走了,陈砚白还是在原地,我被班主任调去前面了。

“陈砚白,我不想换座位”

“那你和老师说一下,应该可以的”

“我觉得不会同意的,算了吧”

“你为什么不想换?”

“因为想和你在一起,行不行大帅哥”……

大家都不想换座位,一直都没有人行动,我们的行为在班主任看来是挑衅,对管理的质疑,为了树立威名,班主任下达最后通牒,让我们立刻马上现在就换。

我在心里想,别无他法了,只好心情低落地收拾东西,“我来搬过去吧,你往后站站”陈砚白的双手大概试了一下握的位置,瞬间将桌子腾空而起,安全降落我的新座位。

“陈砚白,我凳子给我拿过来,我交换一下”

“凳子你也要换,好吧好吧”

“谢谢你,陈砚白,我走啦”

我来到了自己的新座位,陈砚白的前前桌,离开陈砚白,我有很多不适应,就像一直生活在大树树荫的小草离开了大树,只能独立生存。

某一次校园停电,新电路有些小问题,原本安静自习的大家,霎时间开始议论纷纷,交谈不休,即使没有灯光也可以通过透进的月光看见大家青涩的脸颊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大家的开心兴奋,关于青春的限定记忆。

在这停电的片刻,大家不再考虑写不完的作业、卷纸上的对错、成绩单上的排名,全身心的放松,享受美好年华。

“我去,陈砚白你白得发光啊!”陆遇国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听到这句话,我蓦地回头看去,他真白得发光,那个场面我至今难忘。

接下来我一直平淡地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教室-食堂-宿舍,我最喜欢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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