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府，院子中。
“耀华哥，不行别等了，肯定不会有电话过来的。”
“要不然咱换个律师联系吧。”
“我认输，给你五毛钱还不行吗？”
林婉儿躺在椅子上，看着圆圆的明月，像哄小孩一样跟张耀华说着。
张耀华则倚靠着墙站着，一言不发。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把林婉儿当成偶像，把张耀华当作助理。
“别急，让子弹飞一会儿。”
良久，张耀华才轻声说道。
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像是披上了一层洁白的面纱。
他好像思考着什么，朦胧中带着些许神秘。
林婉儿默默吞了一口口水。
自己的这“主子”长得太好看了！
“嘿嘿嘿，不要小看大肚腩，说到勇敢，说到机灵，他是一级棒……”
林婉儿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院子中的安静。
“耀，耀华哥，真是许律师！”
林婉儿像是看见鬼一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把扑到地上，抱住了张耀华的大腿。
“耀华哥，你一定是神仙转世了！怎么什么都算的出来！”
“快告诉我明天的双色球号码是什么！”
林婉儿双眼冒着金光，看着张耀华，像是白骨精看到了唐僧。
张耀华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伸手把林婉儿光滑的小脸推地远了一些。
事实上，他并非神仙，而是在许正阳的资料当中，他看到了许正阳在大学时曾为“愤青”的经历。
作为“愤青”的一员，他自认很了解这一群体。
他自信，如果许正阳看到了他颁奖典礼上的表现，那么一定会帮他，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快接电话。”
“哦。”
电话接通了，可电话两边的人都没说话，像是战斗开始前两军的对峙。
终于，是许正阳先忍不住了。
“张耀华，说话！”
“许律师，我还不知道你是否可信。”
“什么意思？”
“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是。”
两人都很冷静，且语速飞快。
林婉儿虽然站在张耀华的身边听着二人的对话，却总感觉跟不上节奏。
什么可信不可信的？
“是这样，我现在在找一个伙伴，一个真正靠得住的伙伴。”
“什么意思？”
这是许正阳第二次提问。
“我的意思是，这次诉讼会很危险，不，非常非常危险！”
“哦？”
“你没听说过我？”
“我叫许正阳！”
“不客气的说，我是华夏顶有名的王牌律师之一！什么危险能找上我？什么危险敢找上我？”
电话那头，许正阳听到张耀华的话，嗤之以鼻。
他觉得张耀华在说大话。
激将法吗？还是故弄玄虚？
“不，许律师，你不了解。”
“我指的危险，不是来自于内部。”
“许律师，你是聪明人，你想想，跃华为何要与我解约？”
“我刚办成了一件大事，要流量有流量，要名声有名声，他们凭什么跟我违约？”
“就凭那点违约金？”
“呵，许律师，好好想想吧。”
“想好再给我打电话。”
“嘟嘟嘟……”
张耀华挂断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林婉儿。
院子里，林婉儿全程听下了两人这一段不到半分钟的对话，可她感觉相比之前，自己好像更模糊了。
“耀华哥，你刚才说的我怎么听不懂？”
“什么危险啊？”
林婉儿有些担忧地看着张耀华，这也是张耀华第一次从这个女孩的眼中感受到了除逗逼之外的感觉。
“这件事，我现在还不能说。”
“你想不明白，是件好事。”
张耀华摸了摸林婉儿的头，连他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里带有一些宠溺的意味。
或许，他根本不明白什么是宠溺。
“嘿嘿嘿，不要小看大肚腩，说到勇敢，说到机灵，他是一级棒……”
就张耀华与林婉儿二人说几句话的功夫，手机铃声又响了。
“耀华哥，又是许律师。”
可能受刚才气氛的影响，林婉儿的声音有些怯怯的。
“哦？看来我有点小看这个许正阳了。”
张耀华接过林婉儿提过来的手机，饶有兴趣地说了这么一句。
“张耀华，你确定？”
电话接通了，许正阳的声音有点狐疑。
“百分之八十吧。”
“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别的原因了。”
相比之下，张耀华的声音有些随意。
“你需要我做什么？”
许正阳单刀直入地问道。
“第一件事，我要你向外界发布声明，说要接下我的案子，替我伸冤。”
“第二件事，你接下我的案子，要声明有一个条件，就是要求我开直播，展示我的进步。”
“我的意思是，‘进步’指要洗掉‘假唱’这个名头。”
“最后一件事，保护好自己。”
张耀华说得很快，许正阳甚至插不上嘴。
“这样做相比于你刚才的猜测，有什么价值吗？”
“抱歉，我现在不能说，但你以后会懂的。”
“去做，一千万违约金，照付不误。”
张耀华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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