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集《神秘遗迹开启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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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当山紫霄宫的晨钟刚响过三声,萧逸风手中的纯阳剑突然发出蜂鸣,剑穗上的玄武纹竟泛出金光,在青砖地面投下流动的符文。他皱眉看向剑鞘,昨日在哀牢山沾染的血河邪力已完全褪去,此刻的共鸣显然另有缘由。

“萧少侠,峨眉派飞鸽传书!”道童捧着镶玉信笺闯入,“凌仙儿仙子说,峨眉金顶的莲心盒昨夜自燃,在石壁上烧出了看不懂的图纹。”

同一时刻,峨眉后山酒窖。醉清风正用竹竿挑着横梁上的“百年雪梅酿”,忽觉脚下青砖震动,酒坛上的封泥竟自动裂开,酒液悬空凝成莲花形状,花瓣上清晰映出“归藏”二字。

“见鬼!”老酒鬼慌忙抱住酒坛,却见酒液中浮出微型莲心盒虚影,正对着西方不停旋转。他突然想起凌仙儿说过,七圣物本是上古神器碎片,或许与血河碑同出一源。

千里之外的少林达摩院,暗影盗圣正趴在藏经阁梁上,盯着僧人擦拭的青铜灯台。灯台底座刻着的太极图突然与他怀中的太极镇邪盘共鸣,竟在墙面上投出幅星图,北斗七星中央多出个闪烁的黑点,标注着“不周山”三字。

“好哇!你这小贼竟敢偷闯禁地!”达摩院首座玄渡的金刚掌风袭来,瘦子慌忙甩出从灯台偷摸的玉简,却见玉简落地时竟显出血河碑背面的纹路——那是众人在山巅未曾见过的古老文字。

五日后,七圣联盟的临时议事厅设在武当紫霄殿。凌仙儿展开素绢,上面绘着峨眉金顶的自燃图纹:“这是上古‘归藏易’的卦象,与少林玉简、武当剑纹、崆峒阵盘的异动一致,皆指向西北方的‘不周山’。”

“不周山?”崆峒派明虚道长抚须沉吟,“传说中支撑天地的天柱,后被水神共工撞断,难道真有此山?”

暗影盗圣突然从怀里掏出叠偷来的古籍,其中一本《淮南子注》边角泛黄:“瞧这儿!‘不周山在西北,其下有归藏窟,藏天地初开之秘。’咱们在血河碑背面发现的文字,说不定就是归藏窟的钥匙。”

醉清风突然指着萧逸风的剑鞘笑骂:“萧小子,你那剑上的玄武纹昨夜在我酒壶上投了影,竟变成只乌龟在爬——莫不是说咱们要去的地方全是水?”

凌仙儿白他一眼,玉指轻点莲心盒:“醉前辈若再胡言,便让你带着太极镇邪盘去探水窟。根据古籍记载,归藏窟每隔三百年现世一次,入口藏在‘镜湖’之下,而开启之钥正是七圣物。”

众人正议间,殿外突然传来骚动。一名浑身血污的华山弟子闯入,怀中抱着断裂的九霄琴:“诸位前辈!圣教残余在镜湖设伏,抢走了‘画’之封印《千里江山图》!”

萧逸风拍案而起:“果然,他们也盯上了归藏窟!镜湖距离此处三日路程,咱们——”

“等等!”暗影盗圣突然盯着华山弟子的腰带,“兄台,你腰间的玉佩是嵩山‘万剑阁’的标记,怎会在华山弟子身上?”

弟子脸色大变,刚要发作,玄渡的降魔杵已抵住他后心:“施主,圣教易容术虽妙,却瞒不过贫僧的‘天眼通’。”金光闪过,弟子面皮剥落,露出底下青紫色鳞甲——正是圣教“血河幻形使”。

“该死!”幻形使突然自爆,血雾中飞出枚刻着“归藏”的玉符。醉清风眼疾手快,银酒壶砸中玉符,却见符上文字与他在酒窖所见的“归藏”二字一模一样。

三日后,镜湖之畔。湖水湛蓝如镜,却不见半丝波纹,湖心岛的老槐树上挂着七盏血灯,正是圣教“七煞锁魂阵”。萧逸风踏剑而行,纯阳剑划出北斗轨迹,竟与湖底传来的共鸣相和。

“小心!湖底有‘血河镜’!”凌仙儿突然抛出莲心盒,盒中七瓣莲花齐亮,湖面竟映出七层重叠的世界,每层都有座不同的归藏窟入口。暗影盗圣趁机甩出从幻形使身上摸来的玉符,符纸飘向第三层倒影,入口处的石门应声而开。

“好个镜像迷宫!”醉清风灌了口酒,“当年我在洞庭湖偷酒时,曾遇过类似的水镜阵,诀窍是——”他突然踉跄着撞向萧逸风,两人竟穿过水面,落入镜中世界。

镜湖底的归藏窟入口前,八名黑袍人正围着《千里江山图》念念有词,图中山河竟在吸收湖底灵气,化作真实的山峦屏障。凌仙儿挥动拂尘,净水咒化作瀑布冲毁画中山脉,华山弟子凌虚子趁机抢回古画。

“正道蝼蚁,归藏窟乃我圣教祖师所留,岂容你们染指!”为首的鳞甲人正是漏网的血河祭司,他手持染血的七窍玲珑灯,灯芯竟是用邪魂珠碎片制成。

“放你娘的狗屁!”醉清风突然从萧逸风背后窜出,银酒壶砸向灯台,“你祖师爷当年见了老子的师父,都得跪下敬杯酒!”壶中残留的醉仙酿泼在灯芯上,碎片发出尖啸,灯台应声炸裂。

战斗正酣,湖底突然传来龙吟。凌仙儿抬头,只见镜中世界的天空裂开,露出真正的归藏窟——那是座悬浮在云海中的青铜巨城,城墙上刻满与血河碑同源的符文,城门上方匾额剥落,隐约可见“归藏”二字。

“七圣物共鸣了!”明虚道长高举太极镇邪盘,盘上八卦与巨城的星位一一对应。萧逸风的纯阳剑、凌仙儿的莲心盒、玄渡的《易筋经》同时升空,在巨城前形成光桥。

暗影盗圣瞅准机会,从血河祭司腰间摸走块刻着星图的玉版:“原来开启城门还需要这玩意儿!”他将玉版按在光桥中央,青铜城门缓缓开启,露出城内悬浮的七座祭坛,分别对应着“酒、剑、琴、棋、书、画、花”七圣物。

“走!”萧逸风率先踏上光桥,却觉脚下一空,竟陷入回忆——武当山的晨雾、父亲的剑穗、与凌仙儿初次相遇的竹林。他猛然惊醒,发现光桥竟是由众人的执念所化,每一步都在考验道心。

醉清风在桥上打起了醉八仙,边晃边笑:“想骗老子回忆戒酒的苦日子?没门!”他突然看见桥边浮现出无数酒坛,伸手一抓却化作血河,反而坚定了他守护江湖的决心。

当七人(含各门派支援弟子)全部踏上桥时,巨城突然震动,祭坛上的光影竟显露出当年铸造七圣物的上古场景——原来血河碑与归藏窟本是同一块天地至宝的正反两面,正派用归藏窟的力量封印了血河碑的邪力。

“原来如此……”凌仙儿喃喃道,“七圣物不仅是封印,更是钥匙,能重启归藏窟的‘天地初开之力’,彻底净化血河碑。”

话未说完,圣教残余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竟利用镜湖的水镜,分化出无数幻身。玄渡的降魔杵、萧逸风的纯阳剑、凌仙儿的拂尘同时施展开来,在光桥上布下层层防线。

暗影盗圣趁机溜进城门,在祭坛角落发现个石盒,里面装着七枚水晶,每枚都刻着不同的圣物图案。他刚要触碰,石盒突然发出强光,与他怀中的七圣物碎片共鸣——正是当年铸造圣物时留下的“本源晶核”。

“小崽子,别碰!”醉清风突然冲进城门,一把抱住石盒,“没看见晶核在吸你的邪魂珠碎片?老子的酒壶还等着装归藏窟的仙酿呢!”

两人正闹着,萧逸风突然看见巨城中央的祭坛上,悬浮着块完整的“天地归藏镜”,镜面清晰映出外界的镜湖——此刻的湖面上,竟浮现出无数江湖豪杰的身影,正是七圣联盟的支援者们。

“原来归藏窟的真正力量,是凝聚众生的正念。”凌仙儿恍然大悟,“醉前辈,将晶核融入七圣物;暗影盗圣,把邪魂珠碎片投入镜中;萧公子,用纯阳剑引动武当玄武之力——”

随着指令落下,七圣物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归藏镜吸收光芒后,竟朝着血河碑的方向飞去。镜湖之水沸腾,巨城渐渐隐入云海,只留下中央祭坛上的七道星位,等待着下一次的开启。

回程路上,醉清风抱着石盒傻笑:“里面说不定藏着比醉仙酿更烈的酒。”暗影盗圣翻着白眼:“醉前辈,石盒上刻着‘酒坛勿近’,怕是专门防你的。”

凌仙儿望着手中的莲心盒,盒上的莲花此刻流转着金光:“归藏窟的开启,意味着血河碑的封印不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江湖中还有多少未知的古老遗迹,等着我们去探索?”

萧逸风远眺镜湖,湖面已恢复平静,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幻梦。但他知道,归藏窟的青铜城门虽已关闭,门上的符文却永远刻在了七圣物上,成为江湖正道新的指引。

暮色中,一行人马踏上归途。醉清风的酒葫芦又满了,这次装的是镜湖底涌出的甘泉,带着淡淡的莲花香;暗影盗圣揣着新偷的归藏窟玉简,计划着回去如何骗少林僧人;萧逸风和凌仙儿并辔而行,虽未多言,却都明白,下一场关于天地秘辛的冒险,已悄然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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