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藏窟内的星界恍若倒置的苍穹,千万点荧光悬浮如逆水的流萤,七座青铜殿阁按北斗方位悬浮,殿角飞檐挂着的不是铜铃,而是凝固的星芒。醉清风望着正前方的“酒仙殿”,殿门两侧的青铜酒仙雕塑竟对着他手中的银酒壶抱拳,壶中灵气酒突然泛起涟漪。
“萧小子,瞧见没?这地儿的神仙都懂酒道!”老酒鬼踉跄着冲过去,却被殿门前的云雾弹回,“奶奶的,比峨眉师太的拂尘还霸道!”
凌仙儿轻抚莲心盒,盒中莲花与“莲心殿”顶的鎏金莲花台共鸣:“每座殿阁对应七圣物的本源,需以心相印方能进入。醉前辈,酒仙殿的考验怕是不在酒量,而在‘酒德’。”
暗影盗圣早已绕到殿后,发现墙上刻着百个酒坛,其中三个画着叉:“醉前辈,您瞧这些坛子——叉号的是‘偷酒坛’,打对勾的是‘分酒坛’。怕是要按规矩来?”
醉清风凑过去,突然指着某个对勾酒坛大笑:“这坛刻着‘遇友分酒’,合该是老子的强项!”他竟从怀里掏出半块霉饼,掰成七份放在坛前,“当年在丐帮分舵,老叫花子教我的道理——酒可独饮,饼要分食。”
话音未落,殿门轰然开启,内中酒香扑面,竟比他在镜湖喝的灵气酒还要醇厚三分。殿中央的青铜酒树上挂着七盏琉璃灯,每盏灯芯都是不同的酒液,正对应着七圣物的光芒。
“妙啊!”醉清风刚要摘灯,却见灯上浮现出他偷喝峨眉醉仙酿的画面,琉璃灯突然化作酒葫芦虚影,绕着他打转,“敢情这灯在考老子的偷酒史?”
与此同时,萧逸风站在“玄武殿”前,殿门刻着滔滔洪水,剑鞘上的玄武纹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水龙盘绕剑身。他闭目凝神,竟在剑影中看见武当山的云海、父亲的灵位、还有凌仙儿拂尘的白光——原来玄武殿考验的是“守护之心”。
“弟子萧逸风,愿以手中剑,护江湖安宁。”他话音未落,水龙突然钻入剑鞘,殿门开启,内中悬浮着刻满水系咒文的“玄武令”,正是启动归藏窟水阵的关键。
凌仙儿的“莲心殿”则如梦幻莲池,每片荷叶上都映着修行者的执念。她踏莲而行,忽见荷叶映出峨眉被血河淹没的幻象,指尖掐诀却发现无法施展法术——原来此处考验的是“空明之心”。
“执念若莲,花开见佛。”她轻声念出峨眉心法,莲心盒突然升空,化作真正的莲花托住她,池底竟浮现出归藏镜的模糊影像,镜中倒映着七圣物齐聚的画面。
最热闹的当属暗影盗圣的“璇玑棋殿”。殿内悬浮着巨大的棋盘,每颗棋子都是活物,白子化鹤,黑子成蛇。瘦子刚摸出从圣教偷来的“归藏残页”,棋盘突然发出轰鸣,一条黑蛇扑来,竟咬向他怀中的太极镇邪盘。
“老棋精,别以为老子不懂规矩!”他甩出从华山顺来的九霄琴琴弦,竟将棋子串成风铃,“当年在洛阳赌坊,我用三颗骰子赢过围棋国手,这盘棋嘛——”他突然将“画”之封印《千里江山图》铺在棋盘,画中山河竟化作真实地形,白子瞬间占尽先机。
当七座殿阁的光芒次第亮起,中央的“归藏核心殿”终于显形。殿顶悬浮着的“天地归藏镜”足有十丈高,镜面倒映着外界的哀牢山,血河碑的虚影仍在谷底挣扎,碑顶邪种如同一颗跳动的黑痣。
“快看!”崆峒派明虚道长指着镜中,“血河碑的封印在松动,圣教残余正在碑底挖掘‘归藏窟密道’!”
醉清风突然指着镜中某处傻笑:“那不是老子在酒仙殿打翻的琉璃灯?敢情这镜子还能照见咱们的破事儿?”他忽然看见镜中自己抱着酒坛的影像,坛身上竟刻着“酒仙殿主”四字,老酒鬼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就在此时,殿角阴影中突然窜出三道黑影,正是伪装成归藏窟守护灵的圣教祭司,手中握着的竟是用邪魂珠碎片炼成的“星界匕首”。
“萧公子,左侧!”凌仙儿拂尘挥出,白光却被星界之力削弱,祭司的匕首已逼近萧逸风后心。危急时刻,醉清风的银酒壶突然砸来,壶中灵气酒泼在匕首上,竟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原来归藏窟内的圣物对邪力有天然克制。
暗影盗圣趁机摸向祭司腰间,却摸到个温热的玉盒,打开竟是枚“归藏核心晶核”,表面刻着与血河碑同源的邪文:“好哇!你们竟敢偷核心晶核,想炸了归藏窟?”
他将晶核抛向归藏镜,镜中突然伸出光手接住,晶核上的邪文竟被净化成正常符文。玄渡大师趁机展开《易筋经》,梵文金光笼罩祭司,三人顿时现出原形——竟是被邪力控制的江湖散修。
“诸位,归藏镜显示,血河碑的最终净化需七圣物在镜前共鸣。”凌仙儿指着镜中逐渐清晰的祭坛,“而开启共鸣的关键,正是我们在各殿阁获得的‘本源令’。”
醉清风摸着酒仙殿得来的“酒仙令”,突然发现令牌背面刻着行小字:“偷酒者罚守酒窖千年”,老酒鬼顿时慌了神:“奶奶的,这算不算现世报?萧小子,快帮老子瞧瞧有没有破解之法!”
萧逸风忍笑接过令牌,却见令牌突然与纯阳剑共鸣,玄武纹竟将小字擦去,换成“酒德双全者,可自由出入”。他摇头叹道:“醉前辈,看来以后偷酒前,得先想想分不分给大家了。”
星界的时光仿佛静止,七圣物的光芒在归藏镜前交织成网。当醉清风的“酒仙令”、萧逸风的“玄武令”、凌仙儿的“莲心令”等七枚令牌同时嵌入镜座,镜面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竟在星界撕开道裂缝,露出外界的镜湖。
“快看!”华山凌虚子指着镜中,“归藏窟的入口正在镜湖显形,江湖各大门派的支援弟子已经赶到!”
暗影盗圣突然指着镜中某处惊呼:“那不是圣教的‘血河法王’?他竟带着最后一块邪魂珠碎片,往归藏窟密道钻!”
醉清风灌了口灵气酒,酒劲上头反而愈发清醒:“怕什么!老子的酒仙令能召唤酒树藤,正好缠住那老妖怪的翅膀。萧小子,凌仙儿姑娘,咱们兵分两路——你们守镜湖入口,我和小崽子去密道截胡!”
“醉前辈,偷摸密道这种事,果然还是要带上我。”暗影盗圣晃了晃从祭司那里顺来的星界地图,“瞧见没?密道尽头是‘归藏初开殿’,说不定藏着比酒仙殿更宝贝的东西——”
“少废话!”醉清风踹了他屁股一脚,“再啰嗦,老子把你留在酒窖陪那些会骂人的琉璃灯!”
星界的风掠过殿阁,归藏镜的金光映在众人脸上,仿佛给这场冒险镀上了一层古老的神圣。萧逸风望着镜中逐渐清晰的江湖群像,忽然明白,归藏窟的秘密从来不是一人之力能揭开,正如七圣物需要七大门派的联合,江湖的安宁,也从来离不开无数侠士的肝胆相照。
当醉清风和暗影盗圣的身影消失在密道入口,凌仙儿忽然轻笑:“醉前辈刚才踹人时,竟用了武当‘连环腿’的招式,看来在酒仙殿的考验,倒是让他悟了几分‘守中带攻’的道理。”
玄渡大师合十笑道:“阿弥陀佛,酒能乱性,亦能明心,醉施主的酒壶里,倒藏着比灵气更珍贵的江湖气。”
星界深处,归藏初开殿的门扉正在缓缓开启,殿内传来的古老钟声,与镜湖传来的喊杀声遥相呼应。萧逸风握紧纯阳剑,剑穗上的玄武纹此刻格外明亮,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始于血河碑的冒险,终将在归藏窟的光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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