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山营地的校场上,各大门派的旗帜在血月下猎猎作响。萧逸风站在点将台上,手中的归藏星盘泛着微光,台下少林、武当、峨眉等十三个门派的掌门及弟子整装待发。
“圣教的血河重生大阵已启动,”他声音沉稳,目光扫过众人,“其核心在血河谷,以归藏星砂为引,需七七四十九处祭坛供血。如今我们已摧毁四十六处,剩下三处——”
“萧公子!”崆峒派明虚道长突然闯入,“西南角的孙家庄传来急讯,圣教正在那里强征青壮,似要启动最后三处祭坛!”
凌仙儿展开祭典图,指尖划过孙家庄标记:“这三处祭坛呈‘北斗尾勺’方位,若同时启动,血河碑与归藏窟的地脉共鸣将达到顶峰。”她转头望向萧逸风,“我带峨眉弟子去孙家庄,你留守营地调度全局。”
“我与你同去。”萧逸风下意识伸手,又尴尬地收回,“圣教在暗处,你一人前去太危险。”
醉清风扛着银酒壶晃过来,咧嘴笑道:“萧小子,别婆婆妈妈的,老子和小崽子去东边的李家庄,正好顺路‘拜访’圣教的粮道。”他晃了晃腰间的布袋,里面装着从清风镇顺来的圣教腰牌,“有这玩意儿,畅通无阻。”
暗影盗圣翻着白眼:“醉前辈,您确定不是想去粮道偷酒?”
“放屁!”老酒鬼拍了下他脑袋,“老子是去烧他们的星砂粮草,没了星砂,那些变异畜生就是群没牙的狼!”
夜色中,四路人马分头行动。萧逸风与凌仙儿带着五十名武当、峨眉弟子赶往孙家庄,月光下,凌仙儿的白衣被血月染成暗红,萧逸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耳尖微热。
“萧公子,”凌仙儿突然驻足,“你看前方的雾——”
浓稠的血雾中,隐约可见数百名圣教弟子押解着村民,正往山谷深处移动。为首的血河祭司手持骨杖,杖头镶嵌的星砂泛着妖异光芒。萧逸风长剑出鞘,低声下令:“分三组,峨眉弟子用净水咒破雾,武当弟子保护村民,我与凌仙儿直击祭司。”
战斗在血雾中爆发。凌仙儿的拂尘扫过,净水化作莲花,竟将血雾凝成冰晶;萧逸风的纯阳剑专砍祭司的星砂杖,每一剑都带着太极的卸力,将邪力反震回去。
“正道蝼蚁,孙家庄祭坛已启动!”祭司突然冷笑,指向山谷深处,“你们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正是醉清风与暗影盗圣得手的信号。萧逸风趁机一剑斩落祭司的星砂,后者惨叫着化作血雾,村民身上的绳索应声而断。
“萧公子,祭坛在谷底!”凌仙儿指着发光的星象图,“快,用归藏星盘定位!”
当星盘与祭坛共鸣的瞬间,萧逸风突然看见幻象:血河碑与归藏窟在空中对峙,中间是七圣物的光芒。他猛然惊醒,转头对凌仙儿道:“大阵的关键,是让七圣物同时切断地脉连接——”
与此同时,醉清风与暗影盗圣在李家庄的圣教粮道玩得不亦乐乎。老酒鬼用“醉仙火攻”烧了三车星砂粮草,瘦子则摸走了粮官腰间的“血河调令”,上面竟盖着神秘人的血手印。
“醉前辈,你看这调令的日期——”暗影盗圣突然变色,“七月十五子时,正是血月最盛之时,圣教要在那时发动总攻!”
醉清风灌了口酒,望着远处的血河谷:“奶奶的,看来咱们得给圣教准备份‘见面礼’。小崽子,把你偷的少林霹雳雷火弹拿出来,老子要在血河谷炸出个月亮!”
午夜时分,四路人马在营地会合,三处祭坛全部摧毁,却也带来更严峻的消息:圣教的十万大军已向哀牢山进发,领军的正是那名头戴血河面具的神秘人。
凌仙儿望着萧逸风手中的调令,突然发现他袖口的血迹:“你的伤还没处理?”
“无妨,大战在即——”
“坐下!”凌仙儿不容置疑地拽住他手腕,取出峨眉金创药,“当年在归藏窟,你替我挡下血河刃,这次换我。”
篝火映着两人的影子,醉清风撞了撞暗影盗圣,低声笑道:“小崽子,看见没?萧小子的耳朵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比老子的酒壶还亮。”
瘦子憋着笑:“醉前辈,您还是操心怎么用酒壶挡住圣教的毒雾吧,别在这儿当电灯泡。”
夜色渐深,哀牢山的风带来远处的厮杀声。萧逸风望着凌仙儿低垂的睫毛,突然想起在万法归宗殿看见的幻象:凌仙儿站在归藏镜前,背后是漫天星光。他忽然明白,有些东西比江湖大义更珍贵,比如此刻掌心传来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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