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轩不紧不慢地从树上下来,待到双脚落地之时,眼前已然站着两位美女。一位身着淡黄衣衫,一位身披淡红裙装,黄与红相互映衬,刹那间,这片原本静谧的树林仿佛被注入了生机与活力。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的香气,那并非单纯的花香,而是一种混合着少女体香的独特芬芳,萦绕在四周,让人心醉神迷。
黄衣女子面色冰冷,宛如寒冬的冰雪,拒人于千里之外;而红衣女子的脸颊则微微泛着红晕,恰似春日盛开的桃花,娇羞动人。
“竟敢偷偷窥视府中之人练剑,此等罪责,你难道不清楚吗?”黄衣女子语气冰冷,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寒霜,直直向林羽轩逼来。
林羽轩心中微微一惊,没想到对方竟如此严厉,赶忙回应道:“不知道啊!”
黄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其一,我直接杀了你;其二,割掉你的舌头,你自己选一个吧!”
这惩罚也太过严厉了!林羽轩心中暗自思忖,莫非这秋千架上练剑的方式是她们家族的不传之秘?生怕自己传扬出去坏了规矩?想到此处,林羽轩脸上露出一抹从容的笑容:“我选第三项。”
此言一出,两位女子同时愣住。她们看着林羽轩脸上那轻松的笑容,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怒火。黄衣女子柳眉倒竖,冷冷说道:“没有第三项选择!”
林羽轩却不慌不忙,依旧笑意盈盈:“我可以帮你们想出一个第三项选择呀,我请两位小姐去喝一杯,就当是我赔礼道歉,如何?”
“哪有这般便宜的事?”黄衣女子不屑地冷笑一声,“你要是不选,那就由我来替你选!”话音未落,她手一翻,一把锋利的利剑已然握在手中,剑尖直指林羽轩的咽喉,寒光闪烁,透着丝丝杀意。
林羽轩毫不畏惧,目光直视剑尖,身体纹丝不动。突然,他又笑了起来,诚恳地说道:“我真的不是有意偷看你们练剑的。实不相瞒,我只是一个四处漂泊的说书人,对剑术一窍不通啊。”
“哼,油嘴滑舌,谁会相信你?”黄衣女子冷哼一声,话音未落,手中长剑猛地刺出,“哧”的一声,剑刃划破空气,直朝着林羽轩咽喉刺去。看这架势,她居然真的下了杀手,一心想要取他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红衣女子突然伸出手,一把紧紧抓住黄衣女子的手臂。剑尖在离林羽轩咽喉仅有三寸的地方停住,红衣女子目光紧紧盯着林羽轩,眼神中带着审视:“你真的是说书人?真的对剑一无所知?”
林羽轩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书人难道算得上是什么光彩的职业吗?不懂剑在这世上可是件挺丢人的事儿,我又何必冒充呢?”
红衣女子微微点头,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躲在树顶偷看?”
林羽轩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没等他开口,黄衣女子便冷冷地说道:“要是你心里有什么下流的想法,就别费口舌说了,直接让本小姐一剑刺死,倒也干净!”她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既然不是偷看练剑,那自然是觊觎府中女眷,这罪过可比偷看练剑严重得多。
林羽轩见此,只好老老实实地说道:“我其实是来看那个丫头的。前些日子,在我穷困潦倒、快要饿死的时候,她给了我一块肉,这才让我不至于丢了性命。你们看,这就是当时包肉的油布。”说着,他从袖子里小心翼翼地抽出那块油布。
黄衣女子鄙夷地撇了撇嘴:“就一块肉,值得你大费周章做到这种地步?”
林羽轩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认真说道:“肉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在生死关头,它却救了我的命。这份恩情,我又怎能不报答?”
“是真是假,有一个办法可以验证!”红衣女子突然说道,然后转头看向黄衣女子,“你先把剑收起来!”
黄衣女子听了,虽心有不甘,但还是缓缓将剑尖垂下。紧接着,红衣女子身影如电,一闪之间便朝着围墙奔去。只见她轻轻一跃,竟轻松翻越了那高达一丈多的围墙,身法轻盈飘逸,着实不错。
林羽轩看着垂下的剑尖,暗暗松了一口气,忍不住说道:“这就对了嘛,姑娘家别动不动就拔剑相向,火气也别这么大。”
黄衣女子一听,顿时大怒:“明明是你有错在先,居然还敢指责我?”
林羽轩心中不服,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大老远赶来,只是为了感谢我的救命恩人,何错之有?倒是你们,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割舌头,大剑圣威名赫赫,难道就是这样教导子孙后代的?”
这话或多或少对大剑圣有些不敬,黄衣女子对自己的爷爷极其敬重,哪能受得了这般言语。她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愤怒地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再次刺出,目标直指林羽轩的左膀。这一剑速度极快,剑风呼呼作响,透着一股狠辣劲儿。林羽轩心中怒火大炽,这女子也太蛮不讲理了!他连忙向后退去,虽然躲避得十分狼狈,但好歹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黄衣女子见一击未中,更是怒不可遏,手中剑尖一转,再次恶狠狠地刺向林羽轩的咽喉。起初她或许只是想让林羽轩受点教训,可此刻,她已然动了杀心,非要林羽轩的命不可!林羽轩见势不妙,突然转身,朝着树林中狂奔而去。黄衣女子哪能容他逃脱,提着剑紧追不舍,口中大喊:“哪里逃!”眨眼间,她的长剑便朝着林羽轩的后背狠狠刺去。这一剑来势汹汹,眼看就要将林羽轩刺个对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羽轩的身子不知为何突然诡异一闪,“哧”的一声,长剑狠狠刺入旁边的大树树干之中,深入一尺有余。
林羽轩迅速转身,与黄衣女子面对面站定,目光冰冷地问道:“你真的非要杀我不可?”这无休止的追杀让他心中厌烦到了极点。
黄衣女子用力一拔,将长剑从树干中抽出,脸上挂着冷笑:“我可以不杀你,但今天非得刺你一剑,方能解我心头之恨!”说罢,她再次挺剑急刺。
就在这时,林羽轩突然手一挥,一大把树叶如暗器般朝着黄衣女子飞去。刹那间,黄衣女子的视线完全被漫天飞舞的落叶挡住。紧接着,林羽轩趁势向前一扑,整个人直接撞入黄衣女子怀中。黄衣女子大惊失色,想要回防却已然来不及。慌乱之中,她左手急忙切出,试图抵挡。然而,林羽轩却顺势抬手,一把将她的双手牢牢抱住,不仅如此,他顺势将黄衣女子整个身体都紧紧拥入怀中,两人相拥着滚倒在地。“叮”的一声,长剑掉落一旁。黄衣女子惊恐地尖叫出声:“啊!”
在这一瞬间,黄衣女子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陌生男人如此紧紧地抱住。此刻,男人的一条腿还夹在她两腿之间,她那饱满的前胸紧紧地压在林羽轩的胸前,这姿势实在是暧昧至极,简直让人羞于直视!
“放开我,你……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黄衣女子又羞又怒,拼命嘶声叫道。
林羽轩却笑嘻嘻地说道:“你一心要杀我,我怎么敢放开你呢?难道我不要命了吗?除非你答应不再杀我!”怀中抱着一个女子,那柔软的身躯和四溢的香气让林羽轩心猿意马,这可是他生平极少有的艳遇,他又怎舍得轻易放手?更何况,他还有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我要杀了你!你给我等着,我非杀了你不可!”黄衣女子又气又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煞是好看。
此时,黄衣女子娇艳的脸庞近在咫尺,那阵阵如兰似麝的香气不断飘入林羽轩的鼻孔,让他顿时心旌荡漾。长这么大,他还从未与一个女子以如此暧昧的姿势相处过。就算是与黛儿相处时,他最多也只是让她靠在自己大腿上睡觉而已。此刻,将一个美女压在身下,林羽轩的身体自然而然地有了最直接的反应,全身燥热难耐,一股从未有过的激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就在这尴尬万分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惊叫:“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林羽轩如梦初醒,唰地一下从黄衣女子身上弹起,脸上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刚才他实在是心神激荡,以至于都没有听见外人进入的脚步声。转头看去,来的正是红衣女子和那个丫头。两人正满脸惊奇地看着他们,尤其是红衣女子,脸上早已红霞遍布,羞涩不已。
黄衣女子的动作也不慢,几乎与林羽轩同时弹起。她满脸通红,又羞又恼,四处寻找自己的剑。可惜的是,那把剑早已被埋在厚厚的落叶之中,一时之间难以找到。
林羽轩见状,急忙解释道:“你妹妹要杀我,所以我……”
“无耻之徒!”黄衣女子终于找到了她的剑,不等林羽轩把话说完,便恶狠狠地打断他,然后提剑就要再次复仇。林羽轩见势不妙,撒腿就跑,一溜烟跑到了红衣女子身边。红衣女子连忙伸手,准确地抓住妹妹的手,劝说道:“妹妹,我已经问清楚了,他的确是说书人,也确实不懂剑,没必要杀他的!”
黄衣女子却不依不饶,大声叫道:“我非杀了他不可!”
“爷爷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生气的!”红衣女子紧紧拉住妹妹,两人一边争执,一边朝着远处走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待两人走远,安静的树林里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正是那个丫头。
林羽轩微笑着说道:“我是专门来向你说一声谢谢的。”
丫头的眼睛里闪过一种奇怪的神色,淡淡地说道:“你可真是个实在人!要是因为道谢而把自己的命丢了,那可太不值得了。”
林羽轩无奈地叹息一声:“这个女子实在是没什么教养,一点道理都不讲嘛!”
丫头微微低下头,平静地说道:“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在这世上哪能处处都和别人讲理呢?”在她心中,丫头和说书人一样,都是地位低下之人,在很多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林羽轩心中涌起一丝同情,说道:“这样脾气暴躁的大小姐,你平时服侍起来想必也挺困难的吧。”
丫头神色平静,轻声说道:“习惯了就好!”
简简单单的一句“习惯了”,其中却不知包含了多少生活的辛酸与无奈。林羽轩听了,心中一动,试探地问道:“能找个地方咱们好好聊聊天吗?”
丫头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聊什么?”
林羽轩真诚地说道:“我觉得我们其实是一类人,应该会有不少共同话题。”林羽轩这话的意思,或许并非指他们都是地位低下之人,而是隐隐感觉他们都是各自怀揣着秘密的人。
丫头却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我们不是一样的人,也不会有共同语言!……我先走了,另外,我劝你也赶紧离开这里吧。”说完,她转身便走,根本不给林羽轩开口挽留的机会。
林羽轩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丫头离去的背影出神。这个丫头远比他想象中精明,而且疑心极重。想要凭借美男计打动她,看来难度不小。她就像一匹曾经受过伤的孤独野狼,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戒备,难以轻易信任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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