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奇标闪烁谜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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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小马指节抵着胸口发烫的纹路,那团朱砂色的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妖异光泽。

他记得穿越那日实验室爆炸时,同样有这般灼烧感从肋骨间蔓延开来。

蒋泽忽然伸手要碰他衣襟,被突然暴起的光斑刺得缩回手去。

这劳什子怕不是天书符咒?李逵抡着板斧凑过来,斧刃在红光映照下泛出血色,俺听说方腊那伙妖人...

铁牛休要胡言!宋江抬手止住话头,却见林冲已经悄悄按住丈八蛇矛。

众人围成的圈子无意识向外退了半步,只有蒋泽仍像铁塔般立在叶小马左侧。

远处传来夜枭啼叫,寨墙上未熄的火把突然齐齐暗了一瞬。

破空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十二道黑影踩着屋脊飞掠而来,玄铁面罩下传出沙哑讥笑:叶军师当真要解这荧惑星图?领头那人甩出九节鞭缠住晾酒旗的竹竿,暗紫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可知当年明教七大使者,有五人死在这星图反噬之下?

叶小马突然嗅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硝石味。

他猛地扯住正要冲出去的蒋泽后领,从腰间锦囊抖出把黄铜弹丸掷向墙角水缸。

爆炸掀起的白雾中,三十六个淬毒铁蒺藜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墨家机关术混着唐门火药。叶小马踢开还在冒烟的引线,靴底碾碎半截青瓷雷管,赵佶倒是舍得下本钱,连霹雳堂压箱底的雷火弹都偷出来了。

暗探首领瞳孔骤缩,反手甩出三枚孔雀翎。

蒋泽的镔铁棍舞成银轮,火星四溅间竟将暗器原路打回。

惨叫声中,三个黑衣人捂着咽喉从房顶滚落。

众好汉这才回过神来,鲁智深禅杖横扫断三根廊柱,飞溅的木屑逼得暗探们阵型大乱。

留两个活口!叶小马话音未落,却见剩余暗探同时咬碎后槽牙。

七窍流血的尸体还未倒地,寨门外突然亮起冲天火光。

裹着桐油的箭雨越过墙头,将粮仓西南角烧成赤红。

花荣搭箭拉弓的手突然顿住——三百重甲骑兵踏着火焰冲进寨门,马匹眼中泛着不正常的猩红。是西夏的疯马术!徐宁铁枪挑飞个骑兵,却被喷溅的毒血蚀得枪头冒烟,这些马嗅过曼陀罗花粉!

叶小马抄起架在墙角的诸葛连弩,三棱箭镞穿透三层铁甲将骑兵钉在旗杆上。

他余光瞥见女将的梨花枪始终在五步之内游走,枪尖每次轻颤都恰好挡住射向自己后背的冷箭。

当第七个骑兵被蒋泽砸碎天灵盖时,暗处突然传来机括转动的咔嗒声。

小心地......

女将的惊呼被淹没在弓弦震响中。

叶小马只觉后颈汗毛倒竖,那种实验室事故前的危机感再次席卷全身。

他反手扯过蒋泽的牛皮盾牌,却看见三点寒光已经逼近眉间——

(本章完)三点寒光在叶小马瞳孔中骤然放大。

他听见梨花枪破空的嗡鸣贴着耳际擦过,女将绯色战袍翻卷如蝶,发间银簪擦着他下颌划过。

三枚透骨钉被枪尖挑得偏了半寸,钉入身后木柱时腾起青烟。

有温热的血珠溅在他颈侧——原是女将抬臂格挡时被暗器划破了护腕。

你不要命了?叶小马反手扣住她手腕,触到脉搏突突跳动。

月光漏过她散乱的鬓发,在染血的护心镜上碎成点点银斑。

他这才看清她左肩甲裂了道三寸长的口子,暗红正顺着锁子甲纹路蜿蜒。

女将忽的抿唇轻笑,梨涡里盛着未散的杀气:军师说过,墨家连环弩每发射九次便要更换机括。她枪柄横扫击飞两支冷箭,背脊却始终紧贴着他的左肩,此刻还剩三发。

蒋泽的镔铁棍挟着风雷之势砸向暗探首领面门,那人玄铁面具应声而裂,露出半张布满紫色纹路的脸。

叶小马心头一跳,正要细看,怀中突然爆出灼人红光。

朱砂图腾穿透三层衣料,竟在半空投出星图幻影,二十八宿中的心宿二亮得骇人。

荧惑守心!公孙胜拂尘险些脱手,他掐诀的指尖渗出朱砂,此乃大凶之......

幻影轰然破碎的刹那,整座山寨的地面突然剧烈震颤。

叶小马肋骨间的图腾滚烫如烙铁,他踉跄着扶住女将的枪杆,瞥见徐宁正用钩镰枪挑开地砖——三尺见方的陷坑里,十二具青铜连弩还在冒着热气,机括齿轮竟与他在军博馆见过的宋代神臂弩惊人相似。

暗探首领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破碎面具下的紫纹开始蠕动:星图既现,青龙七宿将......话音戛然而止,蒋泽的棍风已扫断他喉骨。

九具尸体同时冒出青烟,转眼化作满地腥臭血水。

花荣一箭射灭最后一盏桐油火把,寨墙外响起西夏骑兵溃逃的马蹄声。

叶小马按着灼痛的胸口转身,却见女将正用牙撕开绢帕给他包扎手背——不知何时被雷火弹燎出的伤口正渗着黑血。

曼陀罗花粉遇热成毒。她低头时金步摇扫过他腕间,敷药的动作却利落如执枪,军师方才说霹雳堂雷火弹时,就该当心......

话音未落,叶小马胸口图腾再度爆燃。

这次浮现的星图竟与地窖暗格里拓印的明教密卷重叠,参宿四与轩辕十四之间赫然多出一道赤痕。

林冲的蛇矛突然自行颤动,枪头直指东北方黑松林。

是磁石!叶小马猛地扯开衣襟,众人倒吸冷气——那朱砂纹路已蔓延成完整的紫微垣星图,天枢位上嵌着粒米粒大小的陨铁。

他伸手触碰的瞬间,整片星图突然倒转,二十八宿方位竟与记忆中的现代星空图完全吻合。

公孙胜突然喷出口鲜血,罗盘指针在他掌心疯狂旋转:天地倒悬,斗转星移......这莫非是......

红光毫无征兆地熄灭。

叶小马重重跌坐在太师椅上,冷汗浸透的后背贴到冰凉椅背时,才发觉女将的梨花枪仍横在他膝前三寸。

她收枪时指尖拂过他手背,将染血的绢帕悄悄塞进他掌心。

寨门外传来第一声鸡鸣,东方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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