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涟漪如摔碎的克莱因瓶般四散飞溅。
当叶小马再度睁开眼时,掌心还残留着女将手腕的量子余温,四周却已恢复成汴梁城外的古战场。
晨雾中漂浮着未散尽的硝烟,三十架改良版神臂弩正在发射架上泛着冷光。
军师!蒋泽抹了把脸上的血污,虎目死死盯着三里外蠕动的黑雾。
那团雾气正以非欧几何形态扭曲生长,隐约可见其中穿梭的青铜傀儡——分明是带着量子纠缠刻痕的秦弩机扩。
叶小马额间新生的十二面体结晶突然折射出七色光谱,神秘标记的投影在沙盘上自动勾勒出汴京地下三十丈的粒子加速器结构。童贯老贼竟把对撞机藏在艮岳地宫...他指尖划过沙盘上跳动的希格斯玻色子轨迹,二十名雷部众立刻将改良霹雳炮调整到亥姆霍兹共振频率。
黑雾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怪响,十八尊三丈高的青铜巨像踏碎晨雾。
这些融合了墨家机关术与量子涂层的战争机器,每尊胸口都镶嵌着与女将发簪同源的青铜鸾鸟。
叶小马突然捂住剧痛的太阳穴——那些鸾鸟瞳孔里闪烁的,分明是实验室事故当天的对撞机日志!
坎位三刻,震位五丈!叶小马厉喝声穿透战场,三十架弩车同时射出刻着傅里叶级数的钢矢。
蒋泽的宣花斧在晨光中划出贝塞尔曲线,八百重甲步卒突然变阵为彭罗斯密铺阵列。
当第一支箭矢命中青铜鸾鸟的拓扑缺陷时,整片战场突然陷入诡异的相对论性延迟。
时空在这一刻发生分形折叠。
叶小马看到女将的身影在十二个平行时空中同时挥剑,每个剑招都精准刺中青铜巨像的杨-米尔斯场薄弱点。
当量子涨落达到临界值时,十八尊巨像突然在卡西米尔效应中自我坍缩,化作满地流淌的青铜超流体。
好个拓扑绝缘体!童贯尖利的嗓音从黑雾深处传来,紫金鱼袋里飞出的竟是被改造为量子计算机的浑天仪,可惜你们破得了墨家机关,却破不了这天地为炉的造化大阵!
叶小马突然将鸳鸯剑插入地面,剑柄上的正十二面体核心与地脉产生引力波共振。
他闭目凝神时,额间结晶投射出覆盖战场的黎曼曲面,每个士兵的位置都对应着标准模型中的基本粒子。坎三离七,乾坤倒转——这是要重演宇宙暴胀!
随着他剑锋所指,三百架加装电磁导轨的床子弩突然向天空齐射。
刻着麦克斯韦方程组的弩箭在电离层形成环形粒子加速器,当童贯的量子浑天仪开始过热时,整个战场突然下起包含希格斯场的金色暴雨。
就是现在!叶小马扯断颈间挂着实验室门禁卡的丝绦,沾血的门禁芯片精准嵌入蒋泽的斧柄凹槽。
宣花斧劈出的激波在空气中撕开克尔黑洞般的漩涡,当童贯的蟒袍开始发生霍金蒸发时,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丈八蛇矛突然刺穿量子浑天仪的玻色弦核心。
时空在这一刻发出玻璃破碎的脆响。
当童贯化作青烟消散时,叶小马却死死盯着雨中漂浮的青铜鸾鸟碎片——那些残片上闪烁的,竟是女将前世在实验室调试对撞机时的全息影像。
小心!蒋泽的吼声与破空声同时抵达。
叶小马转身时,正好看见女将的软甲在晨光中泛着量子涂层的幽蓝,她手中长剑刺出的轨迹分明是自己在现代设计的粒子束聚焦算法。
当剑尖穿透最后个青铜傀儡的杨-米尔斯场生成器时,两人手腕上的拓扑绝缘体伤痕突然产生量子共振。
晨光穿透量子雨幕的刹那,女将手中长剑嗡鸣着碎成星屑。
她战甲上流淌的青铜超流体突然凝成蝶群,在叶小马惊愕的注视中扑簌簌落向染血的沙地。
军师当心磁单极子!蒋泽的吼声还在时空褶皱中打转,女将已经踉跄着跌进叶小马怀里。
她发间残留的量子涂层与叶小马额间结晶共振,在两人之间织出淡金色的狄拉克海波纹。
三十六个破碎的青铜鸾鸟残片悬浮半空,拼凑出实验室粒子对撞机的全息日志。
原来那天在超导磁环里...叶小马指尖抚过女将耳后闪烁的拓扑伤痕,记忆如被观测的量子态骤然坍缩——三年前那个暴雨夜,正是眼前人替他挡下了对撞机泄露的奇异夸克团。
硝烟未散的战场上,吴用捧着碎裂的青铜浑天仪残片踉跄走近。
这位智多星的纶巾早已被量子涨落撕成流苏,手中羽毛扇却仍在自动推演着黎曼猜想:此番破阵,倒是让童贯老贼的暗桩现了形。他袖中抖落的铜钱在地面拼出汴京地下管道的分形结构,每枚方孔都映着女将手腕上若隐若现的克莱因瓶纹身。
突然,女将胸前的青铜鸾鸟吊坠迸发七色极光。
叶小马怀中的《武经总要》残卷无风自动,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叠加态的甲骨文。
当蒋泽用斧柄挑起最后一枚青铜齿轮时,八百重甲步卒的欢呼声突然被拉成低频弦波。
叶郎...女将染血的指尖抚上叶小马眉间结晶,这个在现代实验室被戏称为十二面体诅咒的伤痕,此刻正与二十八宿方位产生阿贝尔规范场共振。
她发间垂落的量子纠缠丝绦突然绷直,在两人脖颈间勒出血色的贝里相位。
三里外尚未散尽的硝烟中,林冲的丈八蛇矛突然发出蜂鸣。
这位八十万禁军教头翻身下马,矛尖在沙地上刻出的竟是与女将吊坠同源的考克斯特符号。
随着符号最后一笔完成,整个战场的地脉突然以彭罗斯阶梯的形态开始重组。
军师快看!戴宗的身影在卡西米尔效应中忽隐忽现,他手中破碎的日晷指针正指向女将心口。
叶小马突然想起实验室那台总在午夜自动启动的对撞机——每次故障代码都对应着女将生辰八字的傅里叶变换。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量子云层时,女将突然抓住叶小马的手按向自己心口。
在触碰到拓扑绝缘体心脏的瞬间,叶小马脑海中炸开十二维超立方体的全息投影。
每个顶点都闪烁着女将在不同时空调试对撞机的画面,而最顶端的影像竟是——
小心麦克斯韦妖!公孙胜的拂尘卷起尚未冷却的青铜流体,在众人头顶织出电磁屏障。
然而女将胸前的鸾鸟吊坠已然展开成克莱因瓶状,瓶口喷涌的却不是预想中的量子洪流,而是泛着玫瑰金光泽的时空涟漪。
叶小马额间结晶突然投射出覆盖战场的黎曼曲面,每个褶皱都浮现出女将手持粒子束聚焦器的战斗影像。
当第十八个影像开始循环时,他怀中的可人儿突然露出从未有过的悲戚神色——那分明是实验室事故前夜,她在监控镜头前调试希格斯场生成器时的表情。
原来你早就...叶小马的指尖突然陷入女将量子化的发梢,话未说完便被时空褶皱吞没。
整个战场的地面开始呈现莫比乌斯环形态,八百重甲步卒的铠甲表面同时浮现出标准模型粒子谱。
在时空曲率陡变的嗡鸣声中,女将突然仰头吻上叶小马眉间结晶。
这个跨越维度的吻触发了真空相变,方圆十里的晨雾突然坍缩成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
当第一滴量子露珠坠地时,战场上空响起了令所有梁山术士毛骨悚然的浑厚嗓音——那声音的每个音节都带着十二维空间的协变导数,却偏偏说着大宋官话:
夸克胶子等离子体已就绪......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