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头,在王长贵家里,王香秀也是睡眼稀松的起来了。
“爹,怎么了,外边怎么咣的一声啊?”
王长贵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王香秀的打算,毕竟从他内心的本意来讲,只想让谢广坤在这件事情上吃个暗亏。
如果香秀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势必会和自己未来的老公公产生不睦。
“啊,刚才我在院里洗了把脸,但是在泼水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脸盆子掉在地上了。”
“没事,你接着睡吧,现在这天实在是太热了。”
………
“广坤呐,你这是怎么了呀?”
在象牙山村卫生室里,耳朵并不好使的老王大夫对着面前的谢广坤这样问道。
现在老王大夫就是即将要退休的人了,未来象牙山村卫生室只有香秀一个大夫,当然了,刘浩知道未来齐镇长的那个妻侄,也就是王天来也会来这里工作。
“啊,是这么回事,我现在呀,我觉得我的耳朵可能坏了,现在听不到声音。”
虽然说老王大夫的耳朵并不好使,但是此时谢广坤也比他强不到哪去,所以谢广坤在扯着嗓子和老王大夫说。
听到谢广坤这样说,老王大夫把胸口的老花镜带上,又拿起了一旁的放大镜,对着谢广坤捂着的耳朵去观察。
“你是怎么察觉到自己的耳朵听不见的呀?”
在老王观察的同时,谢广坤已经开始了他这番病情的讲解。
“啊,我和你说,其实是这么回事,刚才我在家里正给我那头驴梳毛呢,也知道这天也热,所以我就想给它洗个澡,让它也凉快凉快。
当时我也没注意,只想着给驴梳毛了,但是驴突然在我耳边大声的喊了一声,我估计这一下子可能是被驴给我震的。”
“那你这驴也不行啊,怎么会不认识你这个主人呢?我看你还是尽快的换一头吧。”
在谢广坤眼里,自己家的驴可是立下汗马功劳的,他可不会轻易去换,更何况这是他在和老王在撒谎。
“不至于,畜牲这个东西呀,就得勤教育,我这头驴跟了我好几年了,和我也有感情了,即使像你刚才说的这样,我真的换一头驴的话,跟它熟悉,还需要一定时间,这不是耽误我的事吗?”
这个时候,老王大夫已经观察完了,根据他的观察,他觉得谢广坤的耳朵没什么大毛病。
当然了,耳朵这个东西真的出了问题,这么简单的观察还是发现不了的,这也没办法,村里的卫生室就是这个条件,老王大夫当年也没有正经上,过几天学,只是参加过简单的培训,他是村里的赤脚医生。
别说是他,即便是王香秀也只是学过简单的医学知识。他们在农村,这样随意的给人治病,如果再有些喷子嘴里,可能是对病人不负责任。
但是如果换一个角度去想,就可以理解了,因为在几十年之前,我国各地经济发展的不太好,为了老百姓的医疗健康,将老一辈那些所谓的赤脚医生培训上岗,在当时来讲确实是起到了很重大的作用。
如果要是让那些医学高材生到农村去,他们知识可能会比老一辈的赤脚医生丰富,但是很可能是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在农村中一般处理的是那些常见的各种小毛病,谢广坤这种耳朵受到了巨大的震动,出现短暂失踪的情况,最起码也得到县里的医院去看。
农村这些卫生室的村医们能够应对一些突发情况就可以了,要求他们的医术不一定太过专精于某个方面,但是掌握的知识一定要砸个全。
老王大夫在觉得谢广坤的耳朵没什么毛病,之后也就是按照他的理解随便开了几样消炎药。
“我刚才看了,感觉你这个问题应该不太大,这几样药你回去按时吃就行了,如果你觉得吃了一两天之后没管用,你就想办法让驴给你再震一下,估计那个时候就好了。”
“好,那行。”
“不过广坤呐,我得再提醒你一句,耳朵这个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你真的觉得还没管用,就必须尽快到县里的大医院去瞧一瞧,咱们村的卫生室水平有限。”
“好,放心吧,对于我的耳朵,我可是很看重的。”
说完这些之后,谢广坤扭头就要走,但是被老王大夫给拦住了。
“我说老王啊,还有什么事啊?”
谢光坤扯着嗓子对老王大夫这样问道。
“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呢?这药钱你还没付呢,一共是九块七。”
但是谢广坤明显没准备掏钱。
“我说老王啊,就这么点小事,值得你这样吗?你也知道我儿媳妇香秀就是你这里的医生,咱们也不是外人。”
“不行,公是公,私是私,别说你了,哪怕是我要从这里拿点药都得付钱,这不是咱们自己家的财产呐。”
无奈之下,谢广坤也只能痛痛快快的把钱付了。
“诶呀,这是咋了,咋还买这么些药呢?”
当谢广坤拿着手上的几盒药回到家里的时候,永强娘此时也很难闷。
但是谢广坤的耳朵现在还不好使,所以永强娘的话他没有听到,但是即使没有听到,他也能够猜出永强娘的意思。
“以后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大点声,我这只耳朵呀,现在有点不大好使了。”
谢广坤此时说话的声音很大,同时一手指着自己那只不太好使的耳朵。
“我说你这是咋回事啊,你不是说要去长贵那探探消息吗?怎么回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呢。”
永强娘说这句话的声音也很大,广谢坤听到永强娘这样说,就把事情的经过和永强娘说了。
“该,你真是活该,你说你闲的没事去人家那里听墙根干什么呢?人家咋没砸死你呢?”
谢广坤这个时候也很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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