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许怜从床上醒来,看着守在自己床边的南真。
南真可能是太累了,竟坐在地上睡着了。
江许怜本不想吵醒他,可还是在穿鞋时把他给吵醒了。
南真看着穿鞋的江许怜有些激动蒙朝外喊道:“主人!主人!小郎君醒了!”
不一会儿,江许怜便看见了脸色有些苍白的姜梅。
姜梅看着醒过来的江许怜有些欣慰又有些后怕。
“昨日是为师的过错,为师忘记了昨日的日子,才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江许怜看着脸色苍白的姜梅摇摇头,“师傅,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何况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南真在旁边嘟囔着:“也不知道昨夜是谁,在床上冷得哆嗦的直冒冷汗。
江许怜瞪了他眼。
姜梅为江许怜把完脉后,便急匆匆的赶回药房去了。
南知走到江许怜的身前说道:“你昨日可吓死我们了。”
江许怜挠挠头。
南知接着说道:“你站起来活动活动,看看还有哪里是不舒服的?”
江许怜听话的站了起来。
现在的江许怜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
南知看着一脸笑意的江许怜放下了心。
药房里,姜梅翻阅着昨天自己从坟地里挖出来的书籍和棕色瓷瓶。
内心有些纠结,“这瓷瓶中只有四颗药丸,昨日已经用掉了一颗,现在只剩下了三颗,可是药丸究竟如何制作,书上也没有详细的过程,只能捏碎一颗来试着炼制。”
说完姜梅便从棕色瓷瓶里倒出一粒,随即捏碎。
姜梅把鼻子凑了过去闻了闻,说出了几味药材。
姜梅试着把那几味药材制成药丸,却不知药材的比例为几何,只能边试边改。
姜梅不能让江许怜给自己试药,只能拿自己来试药。
姜梅在旁边准备了解毒药丸,随即吞下了自己制作的药丸。
姜梅咽下后只觉得脑袋嗡嗡的直响,突然从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
鲜血喷在书籍上,姜梅急忙用袖子把血擦掉,然后不甚在意地在擦擦自己的嘴角。
笑着说道:“这个比例得再往后调一点。”
姜梅一直果断调整药丸的比例,最后在经过数次的试验后。
姜梅终于得到了与药丸药性相差无几的药丸。
姜梅立马拿纸提笔,写下了药方。
然后拿着自己制作的药丸找到江许怜,让他服下。
江许怜服完药丸后,又在雪地里舞起枪来。
“师父!教我练下一招吧!”
江许怜将银枪插在雪地里,姜梅本想拿着枪。
可谁知下一秒,枪从姜梅等手里滑落下来。
姜梅的口中喷出一大口红色的鲜血。
鲜血喷在雪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江许怜上前去一把扶住姜梅。
“师父!你怎么了?师父!”
姜梅摇了摇头,“没事,没事,你继续练习吧!我让南知来继续教你。”
江许怜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姜梅,摇了摇头。
“师傅,我陪着你。”
姜梅笑了笑,被江许怜送到了房里。
姜梅躺在榻上,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睡梦中,他好像听见了江许怜的声音。
江许怜见姜梅已经睡熟后,喊了她一声。
见她没反应,便就放心地说起了话。
“师父,你知道吗,从小到大陪在我身边的都是只有我阿娘。
阿娘一个人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
我从小就没有阿爹,可看着别人家的阿爹,有时我也会幻想自己的阿爹到底是什么样子。
有一天我就问阿娘,我说,阿爹,阿爹去哪里了。
阿娘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看着我告诉我说阿爹已经死了。
我当时很伤心,我从未见过一眼的阿爹竟然已经死了。
阿娘看着我伤心的哭,一脸复杂。
后来阿娘就不见了,我去找阿娘,谁知却被京都里的一个贵人捉住。
那个人囚禁了我一个月。
我始终没有见到我阿娘,最后那个人打了我一顿。
告诉我阿娘就在京都,那个人说他可以保证阿娘的安全,只是让我一辈子都不要再来京都了。
直到后来我遇上了你们,我总觉得师父比起阿娘更像是一位阿爹。
师父,等过完年后我可能就下山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您……”
江许怜说着说着也睡了过去。
江许怜醒过来时,姜梅已经不见了身影。
江许怜出门一看,就看见姜梅和南知他们两个坐在小院里面拿着书讨论着什么。
听见动静转头边看着披着狐毛大氅的江许怜。
江许怜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姜梅朝着江许怜喊道:“快过来把药喝了。”
江许怜乐呵呵的跑了过去,抬起碗来一口气便喝了个干净。
“师父,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姜梅笑道:“又不是什么很严重的毛病?”
江许怜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的坐下。
随后询问道:“你们刚才拿着书在讨论什么呢?”
南知回答道:“我们在交流医术交流医术!”
江许怜有些半信半疑。
姜梅示意南真两人把书收了起来,便直起身子来对江许怜问道:“你可还记得之前学的医术?”
江许怜点点头,“那是自然的。”
姜梅有模有样的抽问题。
江许怜依旧如第一次背下来时,头头是道一字不差。
接着姜梅又命令江许怜为自己把一次脉。
江许怜正要伸手搭上姜梅的手腕处。
却被姜梅叫停,“我是让你把自己的脉。”
江许怜不好意思,笑笑,不过一会儿他便收起了笑意皱着眉头向姜梅问道。
“师傅,为何我的卖相如此怪异?”
姜梅连忙打岔道:“可能是因为你体质与旁人不同吧!”
说着就问江许怜想不想学舞剑,随即拿起南真的剑在雪地里舞了起来。
紫红色的衣裙在风中飞舞,墨色长发随风而动。
手上的剑在半空中挽出一道道漂亮的剑花。
姜梅如今已有二十七岁,可手上的剑却也一点不生疏。
看着空中的飘雪和手中的剑,她突然又想到了那个人。
那个教她舞剑的人,那个养了她十几年的人。
姜梅突然释然的笑了笑,在飘雪的半空中斩出一道空白的弧线。
随即弧线便被飘雪再次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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