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倒映着江澈清瘦的侧脸,他的指尖摩挲着香槟杯沿凝结的水珠。
庆功宴的喧闹声从身后传来,行政部用彩带装饰的“首战告捷”横幅被中央空调吹得簌簌抖动。
“江总,税务局的林科长想和您碰杯。”秘书小跑着过来时,江澈正盯着茶水间转角处翻倒的垃圾桶。
三块沾着口红印的纸巾散落在阴影里,最上面那张印着半枚鞋印——42码的球鞋。
他的瞳孔突然收缩,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弹出淡蓝色提示:【检测到背叛者气息,微表情分析模块已激活】。
这个昨天刚解锁的奖励,此刻正将茶水间玻璃门后闪过的身影切割成数据流——那个财务部实习生后颈渗出的汗珠在放大三十倍后,呈现出不自然的盐结晶形态。
“让唐总监替我招待。”江澈放下酒杯的动作很轻,水晶底座磕碰大理石的脆响却让整个宴会厅骤然安静。
当他大步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时,黑色衬衫下绷紧的肩胛骨像两柄出鞘的刀。
电梯数字跳到18层的瞬间,备用手机在西装内袋震动。
匿名邮件里的压缩包自动解压,七张照片在视网膜上铺开——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将U盘塞进咖啡杯套,而接收方西装翻领上别着的紫荆花徽章,在夜间监控镜头里泛着冷光。
“陈宇,带安保组封锁财务部。”江澈推开监控室门的瞬间,指尖已经划过三个员工的考勤记录。
当那个缩在工位发抖的实习生被拎起来时,众人看见江总从对方键盘底下抽出一张皱巴巴的转账凭证,上面的时间戳精确到昨夜23:47分。
“江总我错了!”实习生膝盖磕在地毯上的闷响让人群骚动起来,“他们绑架了我妹妹,说只要把投标价......”
“绑架应该报警。”江澈弯腰时,七彩假发垂下的发丝扫过对方惨白的脸。
藏在衬衫里的录音笔正在发热,系统加持的声纹分析显示对方声带震颤频率与说谎者的图谱完全重合。
“但银行流水显示,你上周往澳门账户转了二十万。”
玻璃幕墙外忽然划过闪电,江澈的影子随着炸雷声笼罩住瘫软的身影。
当安保拖走哭嚎的叛徒时,所有人看见江总用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指节在惨白灯光下泛着青玉般的光泽。
林星晚推开总裁办的门时,正撞见江澈对着满墙关系图皱眉。
她带来的黑咖啡在桌面蒸腾热气,映着那些用红色记号笔圈出的名字——荣昌集团董事局里三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老狐狸,都是二十年前靠盗取专利发家的豺狼。
“他们的法务总监是我斯坦福校友。”林星晚的珍珠耳钉擦过江澈耳际,带着雪松香的发梢拂过那些标着“灰色交易”的档案袋,“需要我安排......”
“你闻。”江澈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人带到落地窗前。
暴雨冲刷着城市天际线,他指着远处荣昌大厦顶端旋转的激光灯,“他们在焚烧文件的味道。”
唐小柔踹开门的巨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这个扎着高马尾的姑娘甩过来一沓照片,画面里十几个混混正围着江澈的迈巴赫喷漆。
“姑奶奶掀了三个地下钱庄,有个刀疤脸说荣昌养着三百人的网络水军。”她突然伸手扯掉江澈的假发,露出底下凌乱的黑发,“给句准话,要不要端了他们老巢?”
江澈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钛钢戒指,那是完成第44次相亲任务获得的奖励。
当系统提示音在脑海响起【商业防御矩阵已部署】时,他对着电脑屏幕露出森白牙齿:“该让老家伙们见识下,什么叫做降维打击。”
夜色渐深时,江澈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停车场。
指尖抚过车身上狰狞的红色涂鸦,他突然对着监控探头扬起嘴角。
藏在衬衫领口的微型摄像机忠实记录着这个表情——在系统加持下,这个笑容会被分析成73种微表情的复杂组合,足够让屏幕那头的人做整晚噩梦。
雨滴砸在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加密信息:【鱼群开始迁徙】。
江澈抬头望着乌云中时隐时现的月亮,想起昨天相亲时遇到的那个占星师说的话:“天蝎座的阴影期,最适合播种荆棘。”(接上文)
暴雨冲刷过的城市泛着冷冽的青灰色,证券交易所的巨幅显示屏将晨光切割成跳动的数字。
江澈单手扯松领带,指腹划过平板电脑上猩红的K线图,公司股价在开盘三十分钟内已跌去12.7%。
“江总,陈董他们到了。”秘书的声音被电梯间的争吵声撞碎。
五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裹挟着咖啡与雪茄的混合气味涌进会议室,为首的矿业大亨将鳄鱼皮公文包摔在桌上,震得水晶烟灰缸嗡嗡作响。
“年轻人到底沉不住气!”陈董的翡翠扳指磕在财报复印件上,“现在满城都在传我们偷税漏税,昨天还有记者堵我别墅大门!”
江澈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钛钢戒指,系统提示音在耳畔轻响:【压力测试场景已生成,建议启用商业谈判精通】。
他忽然伸手按下遥控器,投影幕布亮起的瞬间,二十七个正在删除的社交账号在虚拟沙盘上炸成蓝色焰火。
“诸位请看,”江澈的皮鞋尖轻点地面,三维地图立刻切换到荣昌大厦地下停车场,“这些每小时刷新IP地址的水军账号……”他突然放大某个正在直播的网红脸,“她的美颜滤镜下有0.3秒的穿帮帧——荣昌集团宣传部王主任的劳力士绿水鬼。”
满室寂静中,林星晚推门而入的声响格外清脆。
她将银色U盘插入会议桌中央的终端,全息投影立刻展开密密麻麻的银行流水。
“这是他们三个境外空壳公司的资金链,”她冷白的手指划过悬浮的数字,“昨夜两点十七分,有笔两千万的异常汇款流向了……”
“星海传媒。”江澈突然接话,指尖在虚空中划出金色轨迹。
当系统将二十个营销号后台数据具象成锁链图案时,几位董事看见每条数据链都拴着荣昌集团的LOGO。
“三天后舆论就会反转。”他起身时黑色风衣扫过陈董僵在空中的雪茄,“诸位若不信,现在撤资还来得及。”
落地窗外忽然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唐小柔驾驶的直升机正悬停在玻璃幕墙外。
这个穿着迷彩裤的姑娘隔着舷窗抛来飞吻,身后机舱里捆着十几个鼻青脸肿的黑客。
“要死的丫头……”陈董笑骂着掐灭雪茄,这个曾参与过海湾战争的老兵突然拍案而起,“我追加三千万投资!”
当会议室重归寂静时,江澈在消防通道捕捉到一缕颤抖的呼吸。
他故意放慢脚步,听着暗处那道呼吸突然紊乱,这才转身按住清洁工的推车:“告诉张董,他安插在保洁部的眼线该换哮喘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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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晚的实验室位于城市地底三百米处。
江澈穿过三重瞳孔验证门时,看见她正被六块全息屏环绕,发梢间流动的数据光带像极了极光。
“他们修改了三十年前的专利档案。”林星晚的珍珠耳钉突然折射出危险的红光,虚拟档案库在她指尖坍塌重组,“不过荣昌忘了,我在麻省理工学院(MIT)参与过量子存档项目……”
江澈的掌心忽然触到某种温热,低头看见她将咖啡杯塞进自己手里。
杯壁残留的指纹在系统分析下显露出焦虑的螺旋纹路,他正要开口,却见她突然踮脚凑近自己领口:“第三颗纽扣的线头,是故意留给对手的破绽吧?”
暗香浮动间,江澈看见她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像极了初遇时那场相亲里摇曳的烛光。
那天他戴着会发光的骷髅头项链,而她用冰镇香槟在桌面写出的微积分公式,此刻正化作她眼底跳动的星芒。
“卫星拍到他们在公海销毁证据。”林星晚转身时白大褂扬起锐利的弧线,全球卫星云图在她身后展开,“但电磁干扰层的波动证明……”她突然停顿,因为江澈的手正覆盖在她操作全息屏的指尖上。
无数数据流在此刻具象成旋转的星云,他们交叠的掌心间绽放出璀璨的光带。
当荣昌集团秘密实验室的坐标终于浮现时,江澈在她耳边轻笑:“这次该用第33次相亲奖励的‘天基武器’了。”
荣昌集团会客室的檀木桌上,七枚监控探头正对着江澈的太阳穴。
当他将档案袋倒扣在桌面时,十二张照片自动拼成环形阵列,每张都是不同角度拍摄的紫荆花徽章坠入碎纸机的瞬间。
“张董好雅兴。”江澈用钢笔尖拨开某张照片,露出底下烧焦的游艇残骸,“上周拍卖会压轴的明代青花瓷,碎片质地和这艘‘意外失火’的船很像啊。”
坐在阴影里的男人转动着尾戒,腕表秒针的震颤在系统分析下暴露出0.02毫米的偏移——这是植入皮下监听器的特工才会有的肌肉记忆。
“年轻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抗什么。”他突然将雪茄按灭在照片上,烧穿的窟窿里露出江澈车身上的红色涂鸦。
江澈突然哼起荒腔走板的小调,这是昨天相亲时那个歌剧演员教的咏叹调。
当声波震碎隐藏的窃听器时,系统已将对方骤然收缩的瞳孔解析成恐惧指数87%的警告。
“您背后那位大人物,”他弯腰拾起一片陶瓷碎片,“是不是正通过您手表里的摄像头看戏?”
落地窗的防弹玻璃突然炸裂,唐小柔的钩索恰在此时破空而入。
这个倒挂在百米高空的姑娘吹了个口哨:“姑奶奶找到了三百人的水军窝点,你猜他们在用哪家公司的服务器?”
江澈将碎片弹向监控探头,在对方董事长暴起的瞬间亮出手机屏幕。
正在直播的新闻发布会画面里,林星晚正将某个加密芯片交给国际刑警——那是荣昌集团贿赂政要的完整证据链。
“游戏刚开始。”江澈在警报声中整理衣领,身后追来的保镖突然集体软倒。
唐小柔的麻醉针在吊灯上折射出蓝光,映着他嘴角噙着的冷笑:“替我转告您的主子,下次记得找更结实的刀。”
江澈回到办公室时,电子钟刚好跳过零点。
他扯下变声器,露出下颌处被假胡茬磨红的皮肤。
暗格里藏着的十二部手机正在同时接收信息,其中一部突然弹出加密符号——是那个占星师发来的星图,天蝎座的尾针正指向华尔街的某个坐标。
当他伸手去够威士忌时,整面玻璃幕墙突然变成透明显示屏。
林星晚的睡颜出现在二十公里外的公寓卧室,她床头柜上的药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强效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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