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田伯光破口大骂,耳边仿佛龙吟虎啸交织,震得耳膜生疼,而杨天整个人如同神象踏山,宛如一头巨象般轰隆而来,带着一股让人窒息的狂风怒号。
这一出手,迅猛异常,就像山崩海啸,千军万马同时杀到。
“受死吧!”
田伯光额头青筋暴突,双眼圆睁,感到若再不反击,自己怕是要被撞得粉身碎骨,于是全身心气运周身,猛地挥刀而出。
他脚下一轻,连踏三步,如同云中叠影,手中单刀化作刀网,寒光闪闪,将杨天团团罩住。
他心里清楚,自己虽轻功卓绝,但在同阶中也只是平分秋色,面对实力远超自己的对手,尤其对方速度如鬼魅,逃跑无望,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能有生还的希望。
田伯光虽以轻功著称,其实力也不容小觑,达到一流水平,尤其是狂风刀法展开时,真如平地卷起沙石,锋利的风刃在地上划出道道痕迹。
脚踏三叠云轻功,手持单刀狂风刀法齐出,田伯光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力量全数释放,胸中气血翻涌,几欲喷薄,久未进境的真气修为竟在此刻有了质的飞跃,突破在即。
“哈哈哈……还真得感谢这个疯子,否则自己何时能突破修为还说不定呢……”
田伯光心中狂喜。
“鹤蛇八击!”
云中鹤步履轻灵,如风来去,轻飘飘地扑向杨天,手中钢杖施展独门绝技鹤蛇八击,钢杖尖端的利爪既似鹤喙无坚不摧,又似蛇吻阴毒,掀起阵阵阴冷之风。
云中鹤恶名昭彰,这门武艺也极为阴狠,钢爪一旦使出,能将敌人皮肉剥离,实属残忍。
嘭嘭嘭!
杨天双臂如象鼻,裹挟着火焰与冰晶,不断挥击,空气中爆响连连,力道刚猛,劲风如刀割般呼啸而过。
叮叮叮!
只在刹那,围攻杨天的田伯光和云中鹤感觉手中的单刀和钢杖仿佛不是在与人交锋,更没有穿透筋骨、撕裂皮肉的感觉,如同撞上了钢铁之躯,反震之力大得让虎口震裂,单刀和钢杖脱手而出,哐当一声飞射出去。
单刀与钢杖破空而去,撕开空气,留下两条白痕,直直穿透了两棵大树。
杨天脚步未退半分,神象踏山之威势不可挡,连踏地面,大地为之震动,若非亲眼所见杨天,仅凭这动静,定会以为是庞然大物在肆虐。
“这……”
空气被击打得如同连珠炮在耳边炸响,令人晕眩,耳边风声呼啸,仿佛随时会被撕得粉碎。
即将突破的喜悦瞬间消散,田伯光眼皮狂跳,脸庞被劲风抽打得剧烈颤抖,心脏仿佛被巨手紧紧攥住,眼前一黑,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猛然袭来。
“不!我不能死!我还要享受世间美女……”
田伯光心中怒吼,举手格挡。
嘭!
杨天手臂抽出,田伯光的抵挡之臂如同气球被扎破,骨骼碎裂的声响传来,血肉四溅,杨天另一臂猛然挥出,携带着破空的刚猛之力,砰地一声击中已无力反抗的田伯光,将他整个人抽飞,如同炮弹般飞出七八米远。
抽飞田伯光后,杨天脚步不停,猛然转身,抬腿一晃,身形倒转,一步跨出,已至云中鹤面前。
失去了钢杖,云中鹤实力大减,面对杨天霸道无匹的神象踏山,毫无招架之力,暴雨梨花般的攻势下,无疑被杨天打得全身骨骼碎裂,惨死当场。
而田伯光此刻尚存一息,未彻底断气,见杨天来到面前,勉强撑起身,倚靠在大树上,嘴角鲜血断断续续,艰难言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
杨天皱眉道:“不是你挡我的路吗?不是你先挑衅的吗?你碰我就是想害我,你想杀我,我自然要先发制人。”
田伯光气急败坏,瞪大眼睛:“你这算哪门子道理,为何你如此蛮不讲理,明明是……”
杨天不耐烦地打断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这些武林人士,死绝了我也懒得管,那些无辜百姓因你们而死,你们跟他们讲过道理吗?”
田伯光仰天吐出一口鲜血,气息急促衰弱,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原来如此……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时,令狐冲赶到,身后跟着上官海棠等十五人。
令狐冲的伤口处血迹渗透衣衫,面色苍白,望着四周景象,心中震撼不已。
一柄单刀,一根钢杖穿透了两棵树,上面布满冰晶和被烈火灼烧的痕迹。
至于田伯光和云中鹤的尸体,虽全身骨骼被重击而死,但体表亦有许多烧焦的痕迹,同样覆盖着冰晶,田伯光嘴角的血迹也凝结着冰霜。
这一切痕迹,似乎都出自眼前的青年之手。
“田兄,若你听了我的劝告,怎会落得如此悲惨……”令狐冲走到田伯光未能瞑目的尸体前,掏出腰间酒壶,将酒洒在其上。
杨天瞥了令狐冲一眼,心中对他颇为不悦。
此人说得好听是性情豪迈,放浪形骸,说得难听便是是非不分,且不论与魔教中人交往,单是与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淫贼田伯光勾肩搭背,便可见其趣味低俗。
岳不群一生追求华山派的复兴,若令狐冲真将岳不群视为父亲、师父,岳不群也不会如此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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