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我自己来就好了。”夭陌毕竟是现代穿过来的,被人伺候总感觉怪怪的。
小荷赶忙推开她的手:“我的姑奶奶,您可别动了,要是让主子知道了非得把我一层皮。”
主子把她调过来的目的就是伺候好夭陌,这是自己拿了更高的月例应尽的本分。
而且自己现在可是一等丫鬟了,尽是别人看她脸色行事了,要不是夭陌姐姐,她还是后院一个无人问津的打杂丫鬟。
再者,自己伺候的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主子,从来不会打骂她。
小荷很快的给自己总结了伺候夭陌的三点好处,但唯一的坏处就是,看到主子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她就害怕......
也不知道他怎么把夭陌姐姐骗到手的。
......
到了霍老夫人的院子里,陈嬷嬷领着他们进了房间。
“孙儿拜见祖母,愿新的一年祖母福寿安康。”霍凌泽领着夭陌对着老夫人俯身一拜。
因着早打了招呼的原因,霍老夫人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夭陌一眼。
“起来吧。”
霍凌泽点头,拉着夭陌坐到了老夫人旁边。
“祖母,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您未来的孙儿媳妇夭陌,接下来的日子,还望您费心操持孙儿的婚事。”
夭陌只是笑着对霍老夫人点点头,叫了声“祖母”,然后便乖乖在一旁不再出声,她不需要多做什么,她知道这个男人会做好任何事情。
婚期早已定了下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定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告知了霍老夫人。
在这个家,霍凌泽早已成了一家之主,他有绝对的话语权,做任何事不需要请示商量。他之所以来这一趟,是因为这是他的祖母,是需要他给予一定尊重的人。
霍老夫人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不能多说什么,生怕这个孙儿又整出什么动静,她一把年纪了,可再经受不住什么折腾。
反正谁都行,只要不是霍瑶那个祸害就好。
只是想到自己的外甥孙女周雨萌,就替她惋惜,那孩子多喜欢孙子呀。只可惜孙子不喜欢,就算是让孙子娶了她,怕是也给不了她幸福。
男人爱你的话可以把心掏你,不爱你的话看你连路边上的一根草都不如。
只是不知道这次孙儿对这个夭陌是否真心,毕竟这个孩子从小就不缺女人,更是有霍瑶那个先例。
罢了,时间会给出答案。
她点点头,算是应下。
......
年后,霍府上下正如火如荼的筹备着主人的婚礼。
“主子,王爷派人请您去他府上一聚。”青书在书房门口,向霍凌泽轻声禀告道。
彼时夭陌坐在霍凌泽腿上,两人正亲的难舍难分。
夭陌听到青书的声音,赶忙艰难的将唇移开,因着太用力的过,还发出了“啵”的一声。
霍凌泽轻笑出声,声音带着勾人的意味,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抵抗这样的声音。
青书在门口听的面红耳赤,只是庆幸自己没有推门进去,不然又喜提“砚砸头”一次。
想到这儿,他又默默伸出手,摸了摸上次被砸到的地方。
“等我回来。”霍凌泽擦了擦夭陌嘴边的水渍。
夭陌红着脸点点头。
见了霍凌泽,独孤闻溪赶忙招呼着他坐下,先是寒暄道:“霍老弟,近日可好呀,我听闻你就要成亲了,不只是哪家女子?”
霍凌泽想到夭陌,嘴角就控制不住的上扬:“就是我霍家的人,叫夭陌,上次来给王爷祝寿时,也带着她。”
独孤闻溪其实知道,那是个漂亮且独特,让人过目不忘的女人。
当时她在霍凌泽身边,安安静静的充当着一个听话的婢女,可是仔细瞧,依旧能在那个女人的眼中看到为数不多的反骨和坚韧,也是因为她的原因,霍凌泽第一次张口问他要了一条狗。那时他就在想,喜欢狗的人,性格一定不会差。
后来又听说她在帮霍凌泽打理产业,也暗道佩服,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女人。
“哈哈,那本王在这儿先提前恭贺霍老弟抱得美人归了!”说着,独孤闻溪拱了拱手。
但画风一转,他有露出一副愁眉苦脸之色。
“王爷,您有话但说无妨。”霍凌泽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形形色色的人,他哪里不知道这人精让他入府是有事情要说。
“呵呵,霍老弟,那本王就直说了,因着年前救济了北上百姓的原因,现下国库空虚,也是出于跟各国交好及宣扬国威,圣上想要选出一个正使大人,出海贸易,所以我举荐了你,三天后出发。”
本来一个商人是无法参政的,但是霍凌泽可谓是纳税大户,给朝廷缴纳的税收不计其数,再加上这次出海贸易本质上就是充盈国库,需要一个会做生意的人,所以圣上特批了。
“王爷的意思是,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您可知道我即将大婚?”
他本就是一个自我的人,不喜欢别人替他自作主张。
独孤闻溪也听出了霍凌泽的不满,只是叹口气:“凌泽,是我对不住你。但你要清楚,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个契机。”
近这一年来,太子一党对他们的打击越来越大,尤其是经济这方面,在太子的施压下,挣钱的产业打掉了不少,饶是霍凌泽家大业大,也经受不住这样的痛击。要知道,干任何事情都缺少不了钱的助力。
这次出海,不仅是明面上为了替朝廷办事,更是为了自己绸缪,从中获益。
霍凌泽也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只是想到夭陌和他的亲事......
是他对不住她。
回到霍府,夭陌正在挑嫁衣,这是刚刚京城最大布庄掌柜亲自送过来的,这十几套嫁衣的样式都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当然,这布庄也是霍凌泽的。
“阿泽,你看这套嫁衣可好?”
夭陌指着其中一套嫁衣,看向霍凌泽。
霍凌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套红绸锦缎长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精美图案,衣摆长达数尺,显目的是其间用黑色宝石点缀着腰封和袖摆,外层用薄如蝉翼的绯色轻纱罩着,整体看起来妖冶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