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成走后,高飞来到父亲窑中把事情讲述了一遍。高老四开口道:好事,你们想咋弄?
“我们已经说好了,明天先到西沟先看看情况再说!”
高老四点了点头:去哇!家里的事情有我了你不用操心,跟志成一起干我放心,你小叔还是有两下的。
“爹,那您先忙着,我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出发。”
眨眼间已是繁星满天,高飞的窑洞中灯火依旧,姜小云开口道:飞哥,你真去西沟呀?听说淘金十分辛苦而且很危险,要不你别去了,穷点就穷点吧,只要你好好的比啥都强。姜小云说着说着已经双眼泛红。
高飞轻柔地摸了摸姜小云的脸:小云,我先去看看情况,具体怎么回事儿还不一定。
姜小云一把抓住高飞的手:我还不知道你,说是是去了解一下行情,其实已经下了决心,不是吗?我不想你承担任何风险,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高飞看着姜小云认真道:小云、这个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得到更多就必须付出更多,明明有机会却不去努力,我真的不甘心;小云、为了咱们今后过上更好的生活我必须去,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我也是当爹的人了,就算是为了云天,我也会万事小心的。
“唉!姜小云叹了口气:就知道说服不了你,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也方便照顾你,只有守在你身边我才安心。
高飞想了想:小云、这个事等我看完情况再说,如果条件合适你就跟着一起去,我也不想离开你跟云天。
姜小云点了点头:行,都听你的。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对了,飞哥,咱家的羊怎么办?
高飞想了想:先让我爹给放着
“爹年龄大了,又是种地又是放养的,身体能吃得消吗?”姜小云担忧道。
高飞沉默的一会儿:如果确定了开矿咱就把羊卖了,还是先等我从西沟回来再说哇!时间不早了,咱们先睡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未亮高飞、高志成便走出了北山村,两人的肩上各自扛了一袋米面有三四十斤重。山路崎岖这已是他们最大的携带量,再多就没法保障安全。
中午时分高飞、高志成抵达西沟村,两人直奔高志成老丈人周家,周家位于村中央,快到周家时碰见了一位肩抗锄头的中年妇女。
高飞看了两眼感觉很眼熟,眼前的中年妇女很像3年前跟他相过亲崔小莺。在高飞的印象中崔小莺是一个皮肤白皙、年轻漂亮的美女,眼前这人看上去有三四十岁,十足的中年妇女,他有些吃不准试探性的:小莺?
妇女抬头一看惊讶道:高飞!
两人的思绪一下回到三年前的夏天,高飞在父亲的带领下来到西沟村南边邻村相亲,父亲敲响一处普通人家的院门,清脆的敲门声引得院中一阵犬吠,紧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咯吱的一声木门开了一小半儿,身穿碎花布上衣、浅蓝色长裤、脚穿粉色拖鞋,清纯靓丽的崔小莺映入二人眼帘。
崔小莺的清纯靓丽深深地打动了高飞,他看得呆住了。
崔晓英眼中满是警戒与疑惑:你们有啥事儿?
高老四微笑道:你是小莺哇!你爸在不在?
“在了”崔小莺话音光落,从她腿下窜出一道黑影,高老四下意识地躲到一边,崔小莺连忙追了出去。
高老四着急道:快去帮忙!
高飞这才从痴呆中惊醒连忙追了出去。
一条带着半截皮带的大狼狗正在大街上狂奔,挣脱束缚的它很兴奋。
崔小莺追得太急,拖鞋掉了一只急忙回身,后边的高飞正弯下腰帮她捡鞋,由于着急两人的头撞到了一起。
“哎哟!”崔小莺吃痛之下捂住了头。
“你没事哇?”高飞边说边站着起来。
“我没事,快把鞋给我,狗跑远了。”
高飞随即把鞋递了过去,崔小莺正准备穿鞋时高飞喊住了她:等一下!
“咋了?”崔晓英疑惑地看着他。
高飞弯下腰替他拍了拍脚底的土,崔小莺的心莫名地动了一下,心里暗暗道:他好细心。
此时她的脸有些发烫,这是他第一次跟男性如此亲密的接触,偷偷地看了高飞一眼后默默地穿上鞋。
正准备起跑时高飞拉住了她:别追了,两条腿是跑不过四条腿的。
“那就不管了?”
“它被刷的时间长了,只是瞎溜几圈,饿了累了,自己就回来了。”
“她要咬人怎么办?”
“放心哇!那又不是野狗,只要没人挑逗他,他不会主动攻击的,就让他跑去哇!咱们在这儿等着就行。”
崔小莺想了想:那就等一等。于是两人就守在巷口,高飞看了她一眼心里暗暗道:真漂亮,身材真好,要是能把她娶回家就好了。
崔小英也偷偷的瞄了高飞一眼,心里暗暗的想:他是哪的人?来我家干啥呢?
高飞暗暗道不能就这么干杵着,于是开口道:你们那条狗长得挺大,是不是经常往出跑?
“今年还是第一次,那绳磨损的有些厉害,正准备换呀!结果今天弄断了。”
“你挺厉害的,我见她刚跑出门时还撞了你一下,你不仅不怕,还追了出来。”
“自家的狗怕啥了?我当时只是怕他跑出去咬了人,对了,听口音你不是我们这儿的,挺像金县那边的。”崔小莺边说边看着他。
“你的辨识能力还挺强的,我是金县红剑乡的。”
两人闲聊了一阵后,那条大狼狗带着半米多长的绳子,吐着舌头,跑到崔小英旁边摇了摇尾巴。
崔小莺连忙抓住了那截绳,看着高飞:还真让你说对了,他真的自己回来了。
“看它的样子估计是渴了,快带他回去弄些水哇!”
崔小莺点了点头:走吧!咱们先回家。话说出口后觉得有些不对,脸红了一下,牵着狗朝巷子走去。
高飞并未多想跟了上去,两人进家后没待五分钟,便被崔小莺母亲指派到地里挖土豆、扒玉米。
经过跑狗的插曲,两人已互生情愫,高飞扛了把锄头、崔小英挎了个菜篮子,两人肩并肩边走边聊,时不时肩膀还会撞到一起。
两人不知不觉来到了村外的土豆地,高飞负责挖,崔小英负责捡,高飞挖好后帮崔小莺捡。
崔小莺那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的勾股令高飞心跳加速,鼻血竟冲破血管的束缚涌了出来,他连忙仰起头用手摁住了。
当他平复完气血后,发现崔小莺正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弄得他有些尴尬,抬起头看了天空:哎呀!今天的天气实在太热了,弄得我都有些上火了。
似乎老天不给面子,他话音刚落,风云突变,一大片黑云压了过来。崔小莺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天是挺热的。
“小莺,快下雨呀,咱还掰不掰玉米?”
“掰啥了,赶紧回。”随即快步离去。
两人刚走没几步,轰隆一声巨响,豆粒大的雨点伴着大风急促的袭来。高飞接过崔小莺手中的菜篮,拉起她的手便跑了起来。
崔小莺看了他一眼:坡下有个土洞,咱们先到那儿吧!随即带着高飞从土洞跑去。
土洞高1米5,宽1米。深2米5,是村民们专门挖的避雨洞。两人赶到土洞时衣服已经半湿,崔小莺上衣胸部已紧贴肉皮,那俩肉球圆润饱满。土洞空间狭小,两人面对面的蹲在里边,高飞拨了拨头上的水珠,目光落到崔小莹的胸部,眼睛顿时别瞪大的,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
崔小莺对他的神情尽收眼底,低头看了看脸刷的一下变红了,随即低下头不敢跟高飞对视。她娇羞的模样令高飞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身子慢慢地朝崔小莺移去。
崔小英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像跑进一头小鹿般乱撞,脸面竟有些发烫,孤男寡女的供处如此逼坠的环境,他怎能平静的了?
崔小莺感觉到了高飞的靠近,他那急促的呼吸声已经在耳边,她抬头看一看,高飞的脸已近在眼前,鼻尖已经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两人四目相对,瞬间擦出爱的火花,两人的嘴唇轻的碰了一下,随即便紧紧的咬在一起。
窑洞外雷声阵阵、风雨急促,夏日的灼热顷刻间消散,土洞内春光乍现,两人的体温不断升高。高飞已不满足单纯的接吻,他的手开始行动,不断地摸索着、不断地游走着。
崔小莺突然间惊叫一声,高飞连忙:咋了?
崔小莺躲在高飞身后指着角落。高飞扭头一看,一条花绿色的蛇盘在角落直立起前半个身子,头部正对着他们呈防御状态。这种蛇是北方十分常见的一种草蛇,是一种无毒蛇,它一但这种状态是不好抓的,弄不好就会被他咬一口。
高飞观察了几秒正准备动手,崔小莺阻止了他:雨好像停了,咱们走吧,别招惹它了。
高飞没有开口仍想动手,崔小莺拉了他一把:走吧!
高飞这才打消了动手的念头,二人出洞后又掰了几个玉米便返回村里。
此时他俩已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希望能成为对方的另一半,然而现实复杂,两人最终没能走到一起,根源就是因为高家贫穷。
高飞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实:小莺、你这是?
“我嫁到这了。”
“我差点没认出你。”
“没想到我变成这副模样了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德贵去年从树上摔下来,把腿摔坏了,家里里里外外都得我操持,唉!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崔小英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做饭。
高飞看着她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崔小莺微微一笑朝前走去,她走出几步后传来高飞的声音:小莺?
崔小莺扭回头看着他。
“有事一定记得来找我,无论啥事儿,我一定帮忙。”
崔小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扭头离去。
高飞深深地吸了口气,跟高志成朝周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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