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漓盯着慕卿云回想起慕卿云反常的的样子,又是画了好看的妆容又是打扮的这么好看,她曾听闻公主殿下自先皇离世便未曾再为谁舞过一曲。可是慕卿云今日说她想作为慕卿云为自己舞上一曲,难不成是慕卿云想借这舞传达自己的心意?
阜漓想着便察觉寝殿某处有些许动静传来,而皇上与公主殿下正舞的专心未曾觉察到,等皇上察觉到之时已经有一支暗箭朝着他们二人射了过去。阜漓看到暗箭便下意识的去护慕卿云,将慕卿云护在怀里那暗箭刚好从阜漓的手臂划过,瞬间击中皇帝面前的琴。
皇帝(慕祁云):“有刺客,来人护驾。”
只听得皇上怒吼一声,一大堆侍卫瞬间围了过来,慕祁云第一反应不是看阜漓而是看自家皇姐的情况。慕卿云只见阜漓将自己护在怀里,便看见一支暗箭与她们二人擦肩而过,还将阜漓的手臂给划伤了。
公主(慕卿云):“阜漓,你的手……”
阜漓:“我说怎么这么疼,原来是被暗箭划了一下呀。”
小管、小婉:“公主殿下、小阜大人……”
见阜漓受伤慕卿云别提有多心疼了,张口就命侍卫和暗卫们去将整个寝殿搜个底朝天去。皇上这是第二次见皇姐这般生气,似乎在那之后只要与阜漓有关,皇姐便会动怒不已。
阜漓的手臂被慕卿云用帕子按着,遣散了侍卫和暗卫们便带着阜漓回到了自己房里,还命小管和小婉赶快去找些伤药来。与慕卿云相比阜漓都不知道有多淡定,就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的手臂而是别人的手臂。
阜漓:“公主殿下别担心小伤而已,咱摔下悬崖还能大难不死呢,一点小伤就更无需担心了。”
见慕卿云一脸紧张,阜漓也是赶紧安抚了慕卿云一番。可听得阜漓这般说,慕卿云却怎么也放心不下来。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这人都会为了护着她而让自己受伤。
好不容易等小管和小婉将伤药给拿来了,皇帝却说方才那刺客已经逃跑了。慕卿云闻言只是对着一众侍卫和暗卫们说了声废物,随后便皱着眉头为阜漓上了伤药替阜漓包扎了伤口。
阜漓:还是头一次见慕卿云这么生气……
慕卿云:“还愣着做甚,还不快退下?”
众侍卫:“是。”
暗卫们:“是。”
再次遣散了一众侍卫和暗卫,慕卿云便从旁边拿过来一个药丸喂进阜漓嘴里,说是怕方才那暗箭淬毒让她吃一颗“百毒解”。阜漓嚼了嚼药丸,只觉有股中药味其实一点也不苦。
皇帝(慕祁云):“未曾想到墨千侍卫只是离了宫中大半日,这刺客便这般胆大妄为了。眼下这也临近黄昏了若是小阜大人无事,不如这两日便留宿在阿姐这寝殿替朕护着阿姐吧?”
闻言,慕卿云便一脸期待的盯着阜漓,小管和小婉也是一脸期待,只有阜漓一脸懵逼。可还不等阜漓回答,皇上便已当阜漓同意了,随即便唤了一个小太监过来往刑部尚书府去跟刑部尚书交代去了。
阜漓:“这,这也行吧?”
见阜漓同意留下来,慕卿云一时欣喜不已便问阜漓觉得她方才那舞如何。这不提还好,一提阜漓这心底下的猜测便隐隐约约浮现了出来。
阜漓:“公主殿下方才那舞自是我见过最好看最难忘的舞,可是我有一事想问一问你。”
慕卿云:“小阜大人但说无妨~”
见慕卿云、慕祁云、小管、小婉都盯着阜漓,阜漓便说她想问问慕卿云一个人。听阜漓这么一说,其余三人便带着一副姨母笑暂且回避去了。见三人都走了,阜漓便一脸郑重的看着慕卿云。
慕卿云:“阜漓,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阜漓:“公主殿下,不,慕卿云,我想问一问你究竟是如何看待现在的我的,又是如何看待之前的我的?”
见阜漓问的一脸认真,慕卿云还是在心里鼓起了勇气,对着阜漓缓缓说道:“从前,我只是想把你当成一把‘利刃’留在我身边,而现下我却对你动了‘情’。”
听慕卿云说完,阜漓也验证了自己心底的猜测,随后便问慕卿云还记不记得她重伤痊愈之后来见她之时说的话。那时她说她既不喜欢男子也不喜欢女子,只是想做自己想做之事去看自己想看的风景。
慕卿云:“那你现在亦是如此么?”
阜漓:“我自始至终都是如此,你也应知晓我与之前的‘她’不同。”
看着阜漓脸上挂着温柔的笑眼神里满是坚定,慕卿云便不自觉的抚上阜漓的手,叹了口气她确实曾料到阜漓会如此。
慕卿云:“我知晓你现下与之前不同,只要你日后愿时不时来本宫这寝殿,让本宫为你舞上一曲便足矣。”
确认过眼神,慕卿云与阜漓便达成了共识。她知她现下对儿女情长无意,她知她现下只是要对她表明心意。虽是和以前一般各取所需,可终究还是不同。
慕卿云:“你觉得吏部尚书之女如何?”
阜漓:“是个温柔性子的美人儿,公主殿下可是对阿柔感兴趣?”
慕卿云:“你知道,本宫只对你一人感兴趣~”
阜漓:“无论是公主殿下也好还是阿柔也好又或是泱泱也好,你们都如同梨梨一般是我很珍视很重要的友人。”
言至此处,阜漓抚上慕卿云的手腕感慨她与阿柔一般,过于瘦弱了些。
慕卿云:“那你日后便唤本宫‘慕卿’可好?”
闻言,阜漓脑瓜一想,慕卿,不就是喜欢你的意思吗?公主殿下还真是可爱,还想套路自己哪?
阜漓:“好啊,卿卿~”
本以为阜漓会上钩,却未想到愿者上钩的竟是自己,慕卿云只觉现在的阜漓越发不好骗了。是夜,慕卿云今晚并未在房里就寝,只是让阜漓陪着她一同审阅奏折。这还未审阅半个时辰,这人便如小鸡啄米一般坐在案台旁睡着了。
回想起这人唤自己“卿卿”的模样,想来即便是与阜漓做一辈子的“挚友”也未尝不可,只要有意于她之人都被她当作“友人”。这两日阜漓呆在慕卿云的寝殿,晚上她陪着慕卿云审阅奏折,白日里等皇帝来探望慕卿云之时她便在宫里转上一转。
两日过后墨千侍卫回宫与阜漓打了照面,阜漓对着墨千侍卫交代了一番打算回府了。慕卿云本在书房审阅奏折,听得阜漓与墨千侍卫在屋外交谈,自己便也从案台前站起身了。
墨千:“公主殿下……”
阜漓:“卿卿,你怎么出来了?”
慕卿云:“阿漓,你要回去了么?”
短短两日二人的关系便比之前亲近了不少,墨千想来许是公主殿下果真为阜大小姐舞上一曲了罢。看阜漓要走,慕卿云虽说还想让阜漓再多陪陪自己,可当她与阜漓对上视线之时还是对阜漓叮嘱了让她路上慢些。
阜漓:“好,我知道了,那我改日再来探望公主殿下。”
慕卿云将阜漓送到寝殿大门口,阜漓便让公主殿下留步了。慕卿云将阜漓目送到再也看不到阜漓的地方,这才能感受到之前的阜漓为何总是想来见她每次却又留到很晚却还不愿离开了。
小管:“小婉,你不觉得咱们公主殿下现下看小阜大人的眼神,就如同之前的小阜大人看咱们公主殿下的眼神一般么?”
小婉:“谁说不是啊,只是这换到咱公主殿下身上,我还真是不习惯哪。”
小管:“我也是……”
阜漓走在宫中见四周无人却总有一种莫名的香气,就像是女孩子身上的脂粉味,这在四处找了找便发觉这味道是从不远处的暗处传来的。阜漓走前上去还真发现了一位黑衣女子,只不过瞧她这身打扮应是一个杀手。
杀手姑娘:“咳咳,你是何人?”
阜漓瞧着这姑娘的样子感觉像是什么毒药发作了一般,随后那姑娘便晕了过去。阜漓往前去探了探那姑娘的脉搏,猜测这姑娘应是与其他的杀手一般被组织强行下了某种毒药,每到特定时刻便会发作。
阜漓:“总不能见s不救啊~”